第10章 爷爷 开了春,皇城里冰雪消融,到处回……
作品:《长明灯下》 开了春,皇城里冰雪消融,到处回荡着“叮咚叮咚”的水滴声。
平熙和平逸也穷得叮当响,钱袋里空空荡荡。
自从来到京城他们就没有了收入来源,本来平敬川留下的钱财能够支撑很长时间,但这段日子他们贴出去不少钱买药材,这有出无进的,钱就慢慢花完了。
虽说平日里的吃穿都有若梨帮衬着,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计。
平熙和平逸商量了一下就打算出去找点活干,若梨也不阻拦他们,她见他们总是钻洞出去太过麻烦,就向主子求情给了他们自由进出的权利。只不过在外的一切活动都有人监视,所以平熙和平逸只要是出去挣钱就从大门走,去破瓦子就钻洞出去。
平熙和平逸来到常常采买药材的药铺,希望能在这里谋些生计。
“姑娘,不是我不收你,只是你一介女流之辈在外抛头露面实在不合礼法。我这小铺可不敢收啊。”
“掌柜的,您是做药材生意的,想必也了解行医之道,只要医术好、德行高,又何必拘泥于庸俗的礼法?”
“我是做药材生意,可是我这小铺不是医馆......这样吧,我有个前辈,他是个开医馆的,你可以去他那看看。”掌柜的说着看了看平逸,继续道,“这位公子可以留在我这磨磨药,做些体力活。”
平熙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就打算去掌柜说的地方看看。
“我哥先陪我去看看,到时候他再回来,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哦!”平熙对着掌柜说。
按照掌柜给的地址,他们进了一条弯弯绕绕的小巷,路面坑坑洼洼堆着许多垃圾,在一扇门前站定,他们看到院墙上伸出几枝山桃花。
一缕幽幽的药香从院中飘出,叫人闻了心旷神怡。
平熙叩了叩门栓,不一会院中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随着声音停止门开了一条缝。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他挡着门透过门缝瞟了平熙一眼,沉声道:“什么事?”
老头的眼神很是凌厉,平熙不自觉拽住了平逸的衣袖,平逸感觉到她的害怕微微侧过身将我挡在后面。
“老先生,我想来这求个生计。”
“求生计来我这作甚?我这不缺人!请回吧!”老头说着就要关上门。
平逸连忙用手抵住门板,微微向前推着。
“老先生,您让我们进去,咱们慢慢谈好吗?”
平逸和老头暗暗较劲,对峙了许久。
最终还是老头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他们才得以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大片药圃,一侧的药圃上杵着篱架,上头密密麻麻地缠绕着藤蔓。从中间的小道进去就是前厅,摆着一些藤椅和铁药碾,一个年轻小伙正脚踩着碾盘来回研磨,不时将手中的药材丢在碾槽里。
老头在小伙身边停下,小伙这才注意到我们,二人双手比划着些什么,只见小伙点点头就掀开帘子进了屋。
“老先生,冒昧一问,那位伙计是聋哑人吗?”
老头看了平熙一眼,点点头。
他示意二人坐下,接着开口问道:“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就一个孤寡老头子和聋哑人,在这干活没什么意思。”
“不不不,老先生,能留在您这是我的荣幸。您这院子虽藏于粗陋的巷子中,却内含乾坤,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您的品味之高雅。那位伙计虽身有残缺,您却丝毫不嫌弃,给了他在这乱世之中立命的机会,可见您的品行之高尚。能够与您共事,必能叫我受益匪浅!”平熙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万分真切地说。
他似乎有些松动,但立马收敛神色,平静地说:“不必阿谀奉承,我虽是医者,做的却都是不赚钱的买卖。”
“老先生,不瞒您说,我自从来到京城做的也都是不赚钱的买卖。”
“哦?说来听听。”
见老头来了兴致,平熙将在破瓦子的所作所为和他细细道出。
听了平熙的遭遇,他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动容。
“医者须常怀悬壶济世之志,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你小小年纪便能懂得这些道理确实难得,既然我们这么投缘,那就留在我这打打下手吧。我没工钱给你,就拿药材抵吧!”
老头这话正好如我意,平熙愉快地同意了。
“对了,不知先生如何得知‘医者须常怀悬壶济世之志’这些话的?”
这话是写在平敬川的集子上的,这世上只有这一孤本,除了平熙和平敬川没人知道。
“这是我父亲时常警醒我的话,从他去世后我便拿来提醒我的徒弟。只不过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与徒儿早已失散......”老先生叹息着说道,浊黄的眼白染上几丝红色,薄薄的清泪覆上眼眸,他眨着眼便将泪压了下去。
前世平熙未见到过这位老先生,现在看来他与平敬川大概有着匪浅的关系。
看来明日前来平熙可以带着平敬川的集子,试探一下他们的关系。
第二日平熙和平逸就出门干活,平逸先把平熙送到地方再去药铺,原本若梨也想送他们,但是有任务在身就没办法相送。
今日没有什么病人,平熙就被安排看守药圃,时不时浇浇水。
听说那位伙计叫业茗,从小就没了爹娘,老先生便将他养在身边。
这业茗不是生来残疾,而是幼时生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好了之后就又聋又哑,一直都治不好。
平熙试图和业茗聊聊天,可是奈何不会手语,他说的平熙看不懂,平熙说的他听不见,再加上业茗的性子有些冷淡,平熙也就不再打扰他了。
老先生虽然坐着轮椅却丝毫不影响行动,他来去自如地在前厅与内室穿梭,一会写写药方,一会分拣药材,看起来很是忙碌,平熙也不好打扰他。
看守药圃的活很轻松,浇完水修剪完枝叶就没什么事了,平熙就摸到前厅的一面贴墙的柜子前。这柜子上满满当当地摆放着各类医书,还有些捣药的器具,平熙抽出几本翻了翻,大多都在平敬川的书房里看过。
想到平敬川,平熙就刻意在老先生面前转,偷偷将平敬川的集子放在他能发现的地方。
果不其然,老先生注意到集子,一脸狐惑地拿起集子翻了翻,只翻到第一页他就变了脸色,越往后翻眼睛睁得越大。
“这个集子,是哪里来的?”
平熙赶紧上前夺过集子,故作慌张地说:“糟了糟了,差点弄丢了!这是我爹的集子,我每日都带着,没想到掉了出来。”
老先生皱着眉头,一脸凝重,“你爹?你爹是谁?”
平熙试探着回道:“我爹叫平敬川。”听到这个名字他没有什么波动。
接着又听到平熙说,“他曾经还有个名字,叫董愈”,他才一脸震惊,双眼死死地盯着平熙,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
“老先生,董愈是否就是您失散多年的徒弟?”平熙开门见山。
他很快恢复了神色,滑动着轮子到平熙面前,问道:“他在哪?”
平熙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他还活着,只不过现在被人囚住了。”
老先生突然紧紧攥住平熙的手腕,焦急开口:“是宦官吗?”
平熙一惊,他为何会提到宦官?看来他和殷羡一派没有什么关系,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先生,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他愣愣地看着平熙,收回了手,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当年宦官夺权扶殷弃上位,朝政彻底把握在曹奉手中,没过几年全国发了灾,瘟疫在一瞬之间蔓延全国。董愈和他的师父景弘,外加太医院其他几位太医被委以重任,就在药方即将研制完成时却不翼而飞,过了几日两位籍籍无名的太医呈上了药方,朝廷未加试验便将药方发散在全国上下。不料这药方只是残次品,百姓用了病情不仅没好转反而恶化了,宦官为安抚民情便发难于太医署。一时间,参与药方一事的太医不是被杖毙就是抄家流放,最后活下来的就只剩景弘和董愈了。景弘因资历久而免除流放,领了两百大板便被扔出宫门,等他醒了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好在他在宫里当职时积攒了不少人脉和钱财,这才能苟活到现在。业茗的爹也是药方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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