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龙荔2 他们很快去拜见了韦大人,向他……

作品:《长明灯下

    他们很快去拜见了韦大人,向他说明自己的猜测,韦大人虽感到不可思议,还是派人到大溪镇的主河道和各处水井查看。


    大溪镇的主河道很长,连接着许多暗道直通水井,所以井水来源于河水。除了排查每处水井,更要排查主河道,但是河道很长大家一时不从何下手。


    既然整个镇的水都出问题,那么问题不会只出在下游,上游水流湍急,也很难做手脚,那就只能是中游的问题。中游流经大溪镇,地势平坦,且此处有几条支流横贯在大溪镇之中,这些支流都是与各家各户井底的暗河相连。


    找到了目标,韦大人派来的人便开始在中游探查。一些水性极好的官兵潜入河底,剩下的在岸旁打捞,几条支流也安排了人打捞。


    搜寻一直进行到傍晚,终于在最后一批官兵下去搜索时找到了,他们拖上来几个巨大的麻袋,里面散发出阵阵腐臭。


    望着这些不明物,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查看。


    幸好平敬川有所准备,他从容地蒙上布巾,向韦大人作揖道:“大人,让草民前去看看。”


    “去吧。”


    平敬川打开麻袋的封口,用木棍将里面的东西挑了出来,一颗颗腐烂的果子便滚落在地上。


    “这是......”


    “这看着像龙荔啊.....怎么会在河底?”


    “对啊,龙荔不是都被宫里收走了么?”


    “这还是被装在麻袋里,看来是有人蓄意而为......”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不是件小事,为防引起更大的骚乱,韦大人命官兵们驱散了百姓,将这些打捞上来的麻袋尽数带回衙门。


    “大人,这几个麻袋恐怕还不是全部,明日还需派人前往打捞啊。”师爷在韦大人耳边说道。


    韦大人点了点头,下令让手下的官兵们明日继续打捞,直至将河道里的东西打捞干净。


    百姓们见这河底出现了大量腐烂的龙荔,皆是不敢再喝井里的水,前去上游打水的人一时间络绎不绝,一夜无眠。


    第二日天微亮,便有几队官兵分散在河道各处,从清晨到傍晚,一包包麻袋被捞上岸,竟堆满了河岸。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韦大人也被这景象震惊了,他连忙安排人手将龙荔埋到大溪镇外的密林边。


    这龙荔果虽有毒,但龙荔树却是大有用处,将龙荔果核埋在土下不日便能生根发芽。


    “想不到这河底竟有如此多的龙荔,若不是你们有所猜测,恐怕这一镇的百姓都要丧命了......”韦大人背手而立,深深叹了口气。


    韦大人又问平敬川:“平先生,这源头已找到,那这些中毒的人该怎么救治啊。”


    “回大人,草民查过史料,龙荔之毒在体内堆积足量才会致病致死,一般而言,这类毒素不易被人体吸收,只需开些活络的药物辅以针灸放血疗法便可解。如今河底的龙荔已被清除,河流自身会净化,过一段时间水质便会恢复正常了。”


    “好好!平大夫,还有劳您开些方子,我好分发给镇上的百姓。”韦大人连忙向平敬川拱了拱手道。


    几人因治疗龙荔之毒又在此地耽搁许久,其间平敬川有意无意向韦大人寻求办理过所的法子,韦大人虽知办假过所是违背国法的,但了解始末后还是帮他们弄来新过所。


    拿到过所,平敬川带着平熙和平逸便离开了大溪镇。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往西行月余便到了边关要塞,这里常年有商队往来,人口流动大,虽地处偏远,却因为是贸易往来的重要地区而有大量将士保卫,所以在这里安顿下来是比较安全的。


    马车再行一段路便能入关,却出了意外。


    一伙山匪突然出现,平逸只是自己鼓捣些拳脚功夫,哪里抵得上这些刀口边讨生活的人。


    就在他们即将被山匪抢走钱财时,一个女子出现了。


    她自林中飞身而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山匪击退,不过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她还是受了点小伤。


    “姑娘你没事吧!”平熙赶忙上前搀扶。


    待看清了她的脸,平熙呼吸一滞,是她......


    平敬川见人受了伤,连忙招呼平熙将人扶上马车。


    “熙儿,你替这位姑娘诊治吧,我和平逸就在外头守着。”


    “好的,爹。”


    平熙将她扶到马车里,剪开被血浸透的衣袖,用烧酒清洗掉伤口上的血,再将金疮药倒进碗中研磨细致,又将猪油、松香、黄蜡熬成的稠液倒入碗中,搅拌均匀后冷却片刻敷于疮口,最后用麻布裹紧。


    一套动作下来,她的额上析出不少冷汗,嘴唇也褪去血色,但她从未吭过一声。


    “我见过你,几月前在洞溪村。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轻哼一声,有些虚弱道:“我只是途经此地,前往岑州办事,偶然遇到你们,便出手相助。”她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我叫若梨。”


    说着,她对平熙眨眨眼,粲然一笑。


    “呃...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平熙口中这么说着,双眼却慌乱地躲开她的视线,当然记得,忘记谁也不会忘记她。


    其实若梨伤得不重,但她故作虚弱地倚靠在马车里,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昏倒。平敬川不放心她独自一人,正巧自己也要去岑州,便将她带上。平熙一眼看穿若梨的小把戏,她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阻止平敬川带上她。


    平熙和若梨坐在马车内,平逸和平敬川在车外赶马,她们沉默不语,马车内的空气有些凝固。


    “那位大伯是......”若梨先打破了宁静。


    几月前她没见到平敬川,平敬川已是死人身份,平熙自然不能说他的身份,于是便扯谎说他是家里一个亲戚,见自己和哥哥孤苦伶仃,便收养了他们。


    若梨挑了挑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但是我刚听到你哥哥喊他爹。”


    “呃...既然被收养了,就要及时改口嘛......”平熙连忙解释。


    若梨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便闭上眼睛假寐了。


    这一世平熙的命运似乎偏离了前世,平逸没有死,平熙也没有被带到京城,唯一不变的是平熙还是与若梨有所交集......


    “吁......熙儿我们到城门口了,把过所拿出来吧。”平逸掀开车帘,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这位姑娘,你的过所是否也一并交给我?”


    若梨摸了摸腰带,从里面的口袋掏出过所递给平逸。


    “有劳。”


    平逸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声“无妨”。


    平熙在包袱里掏了一会将过所也递给了平逸。


    守城门的士兵细细检查过所,没发现异常,又掀开帘子往里查看一番,便将他们放进城了。


    初来岑州他们只能先在客栈落脚,好在之前州府给的钱财够多,平敬川奔波几日买下一间宅院,收拾好他们便住进去了。


    “若梨姑娘,你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不知你可否有其他落脚之地......”平敬川觉得让一个毫无关系的黄花大闺女住在自己家里不太稳妥,所以他想将人请出去,又不知如何开口。


    “实不相瞒,大伯。我此番来岑州是为了买些货物,但是这商贩突然加价,我请示了家里主子,主子不愿买了。这批货物错过了就要再等一年,主子觉得来回繁琐便让我留在岑州等货。”若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双眼红彤彤活像只兔子。


    “那姑娘预备如何......”


    “主子给我的货款还能顶一阵子,只是我一个女子,不知该去哪里......”说着,若梨作势擦了擦眼泪。


    平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演戏,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若梨还是和前世那般善于拿捏人心。


    最后,平敬川心软留下若梨,将她安置在平熙的房间边上,两个女孩子好互相照拂。


    岑州地界来往的都是商队,为防山匪打劫常配备许多打手保护,所以受伤的人也不少,爹爹总是被请去医治跌打损伤,诊金很是丰厚。若梨武艺高超,平逸便缠着她教自己,渐渐地平逸的武艺也有些样子。


    而平熙呢,有时跟着平敬川出诊,有时坐在院子里边研磨草药边看平逸和若梨习武,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平熙常想,日子就这般过下去该多好。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平大夫,开开门!”


    平敬川忙开了门,见是一个少年,道:“小安?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邻居家的孩子。


    “伯伯,我家的母牛难产了,您快救救它!”少年急得额头布满细汗。


    “爹,咱们是给人治病的,这给牛接生不行吧!”平逸挠挠头道。


    “倒是可以一试,小安你可寻过兽医?”平敬川道。


    秦安点点头,咽了咽口水道:“我找过了,但是人家不在家,说是外出探亲了。原本我娘是能接生的,但是母牛难产,现下也没办法了......”


    平敬川赶紧叮嘱平熙准备好东西,众人便急急忙忙跟过去了。


    到了牛棚,母牛已倒在草垫上,微弱地喘息着,血水淌了一地。


    秦安娘正摸着母牛的肚子安抚着。


    平敬川上前查看,发现胎儿的后腿已露出来,但是前半身卡在骨盆处,再等下去恐怕胎儿会窒息而亡,母牛也会失血过度而亡。


    平敬川曾在医书上见过动物难产的例子,母牛难产有三种:一是胎儿过大,一是产道狭窄,一是产道水肿。前两种都可用剖腹之法取出,最后一种比较麻烦,要将胎儿捣碎一点一点取出。好在母牛难产不在于产道水肿,只是胎儿过大且胎位不正,才导致卡在盆骨。


    但剖腹之法极难,世上能用此法救活病人的屈指可数。


    “平大夫,这胎儿想必是很难活下来了,请您保住母牛的命吧!我们娘俩靠着它才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秦安娘泪眼婆娑地抚摸着母牛的鼻子。


    “秦安娘,我会尽力保下它们的命,请你准备两个空盆,一盆热水和剪刀吧。”


    在秦安娘去准备热水的空档,平敬川安抚着母牛,将卡住的胎儿推回子宫。


    待一切准备好,平敬川将一众人请出牛棚,只留下平熙打下手。平熙和平敬川在口鼻处围上布条,把苍术、艾叶、丁香等药材放于空盆中熏烟,平敬川原想给母牛用些蒙汗药,但怕母牛太过虚弱醒不过来就放弃了。他在母牛腹部摸索了一阵,用炭条在肚皮上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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