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作品:《宦府小祖宗

    “咱家姓苗,小姐唤咱家苗公公便可。”


    苗公公被木海搀扶着:“官道被阻,溪平县令很快会派人来疏通,咱家现在担心的是徐校尉和其他秀女们。”


    钟袖想了想,起身朝那片狼藉的废墟中走去。


    宋枝抽搭着跟上。


    木海从马车里找出一张小褥子给苗公公披在身上:“义父,我也去帮忙找找徐校尉吧。”


    “去吧,徐校尉出事咱们都落不了好。”


    声音刚好够不远处挤抱一团的两位听到。


    吓破胆的两位小姐们只当自己聋了!


    里面那样脏乱危险,不是她们该去的地方。


    钟袖找到马车转向的位置。


    宋枝哭得绝望:“盖这么厚,这是活埋了啊!”


    钟袖实在嫌她聒噪:“那你边儿上呆着去,别在这碍事!”


    “我…我不碍事,我给你帮忙。”宋枝脏手一抹,泪没了,满脸泥花。


    木海腿伤在身,用不上力气。


    但也尽其所能。


    三人刀倔手挖,指尖腥红却不见半个人影儿。


    宋枝脏污的脸上还被树枝划了道细伤,血丝混着雨水从下颚滴落。


    “呜呜…我脸受伤了,不会进不了宫吧?”


    钟袖:“涂口唾沫就能好的伤,你哭什么!再说你不是不想进宫么?”


    宋枝忽然停止了抽噎,跪在废土中喃喃:“可是我不进宫的话,太太要卖掉我阿娘……”


    钟袖翘土的手顿了下。


    木海忽然开口:“进城后我让义父给你找些祛疤的药膏,不会耽误。”


    宋枝肿变形的眼睛努力弯出了个感谢:“木公公,你人太好了!”


    木海:“……”大可不必如此恩将仇报的。


    只是三人挖了半晌都不见人,不由得有些泄气。


    就是耗子掉进这么稠的米粥里也该闷死了。


    “木公公?你们在做什么?”


    旁边山林中忽然有人出声。


    木海转过僵硬的脖子,咔咔的响动有点吓人。


    “徐校尉!您没事啊?”


    徐毅拱手道:“方才情况紧急,见你们逃了出去,我就带兄弟们借力跳走躲至山后,多谢几位挂心了!”


    钟袖摆手:“我们没事,其他人怎样?”


    低头叼走宋枝递到嘴巴的湿黏点心囫囵吞下,钟袖忽然动作一僵:“你点心不都毁了?”


    宋枝给她看自己干瘪的荷包:“身上剩下的。”


    钟袖哽住。


    被遗忘的徐毅知道她们是为救自己辛苦,也并不在意这般态度,只轻咳了声以示存在:“其他人也平安无事,如果你们还能坚持的话,我们可能得绕过去继续出发了。”


    毕竟他有皇命在身。


    另外。


    “这位姑娘,私藏兵器入宫乃是谋逆大罪,你可愿交由本官代为保管?”


    *


    马车驶过厚重城门,沿着街道辘辘前行。


    京城,依旧是掉臂不顾的繁华地。


    因本次入宫的都是官眷子女,所以礼部安排了别院令她们稍作修整,三日后方可进宫。


    木海拿着给宋枝抹脸的药进入别院。


    隐蔽处,他将一荷包交给钟袖:“义父说救命之恩更重,这些银子你收回去吧。”


    钟袖眨眨眼,义正言辞:“我是那不明是非的人么!”


    老狐狸,当她傻呢!


    木海笑的意味深长:“那我就如实回了义父,你放心,进宫的事儿不会出问题。”


    钟袖拱拱手:“嘿,那你替我多谢苗公公!”


    “其实说起来是我要谢你!”


    木海将荷包收好,有些窘迫道:“来时给我娘留了三十两银子傍身,这会儿义父让我把钱如数退还,我正愁这三十两亏空要怎么跟你解释!”


    “那我跟你商量件事儿?”


    木海本能警惕。


    钟袖眼睛黑亮亮地看他:“进宫后我不去伺候皇帝就得沦为宫女,你看苗公公能不能帮我找个容易出宫的差事?”


    木海松了口气。


    想到她为救家人,舍了钱财又自愿替人进宫,还有些惺惺相惜。


    “义父现主掌市买司,进宫后只要你没被陛下宠幸,我便央了义父把你要到市买司去!”


    *


    皇宫,乾正殿。


    兵部尚书秦鼎撸着袖子,骂文人误国。


    翰林院侍读胡梅远读捂着胸口,斥莽夫无知。


    龙椅上,皇帝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楼镜拢手而立,在最靠近龙椅的位置旁观大殿争执加剧。


    武官动手,文官脱靴,场面渐渐不堪入目。


    他如神佛,无喜无怒。


    “陛下!”有文臣悲怆捶地:“君无威仪,臣子僭越,此乃国之大哀!臣恳请陛下圣裁,为我等做主!”


    有武将抹脸,骂骂咧咧:“一闹二哭三告状,你是三岁小儿还是泼才妇人?”


    文臣:“此子朝堂动武,无视君王,折辱同僚,请陛下圣裁!否则臣愿以死明志!”


    武将:“有本事你现在就撞柱!”


    楼镜鸦羽轻抬,平静望过去。


    如极北冰霜裹挟刀剑袭过众人,殿内瞬间安静如鸡。


    “又有人拿死谏威胁朕?”


    皇帝虚软的身子坐直,眉眼阴鸷:“那就撞!朕生平最厌恶被人指手画脚!”


    甩袖起身,浑浊视线从楼镜身上掠过,狞笑:“朕的乾正殿又不是没死过人!”


    楼镜眸色尽敛,唇角扯起道冷冽的弧度。


    “来人!兵部尚书、翰林院侍读殿前失仪,诸位大人朝堂无度,都请出殿外跪两个时辰。”


    “楼子野你敢!”秦鼎颈侧青筋凸起。


    “咱家有何不敢?”楼镜嗤笑:“莫不是尚书大人想抗旨不遵?”


    被撞倒的胡梅远爬起来将官帽带正,深深看了眼楼镜,踩着秦鼎的官靴朝殿外走去。


    官服如同脸面,胡梅远此举犹如将秦鼎的面皮踩在地上。


    秦鼎大怒,追着骂:“胡梅远你个老匹夫!”


    冰凉的地砖寒气未消,以秦鼎、胡梅远为首的官员们跪得笔挺。


    乾正殿干净的高台御阶上,玄色蟒袍被风吹起……


    台阶下,秦鼎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责问:“你怎么管的手下,触什么眉头!”


    胡梅远仰头看着上面松竹般站立的人,无声沉默。


    顶风罚跪的队伍中间,李清江心里委屈。


    连坐什么的真乃人间至恶!


    长忠拿着披风走近。


    待楼镜披好后才低声道:“陛下召了宸妃,这会儿已经后殿歇下。”


    “新晋入宫的名单可整理好了?”


    平安低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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