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灼
作品:《隐燃》 谢燃心中本来就窝着火,如果再跟江熄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待在一起,容易加剧他被气死的速度。
他没再多待,走出店门,迎面撞上一股冷风。
这天真够冷的,冷到太阳都晒不尽这股寒气。
这地方花坛多,能坐的位置也多,可谢燃偏偏看上了一只橘猫躺着的位置。
他步伐散漫地走过去,盯着趴在花坛上惬意晒太阳的橘猫。
这猫可真够肥的。
“走开。”
橘猫疑惑地抬了点头,意识到谢燃是在跟自己说话,它双眼往上一翻,觉得无语,爬起来,扭着屁股走了。
成功得到位置的谢燃心中没升起丝毫的快意,把手往兜里一放,坐了下去。
小北。
谢燃见到过这个人,在派出所就是他来接走了路期。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两人待在一起,自己好像怎么也融入不进去,永远是个局外人。
他低垂着头,郁闷又落寞。
“坐在这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迫使着谢燃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路期他有些不敢相信,喉结上下滚动,张嘴想问问题,可说不出话。
路期伸手撩开他额头的碎发:“额头上都青了一块,疼不疼?”
“你不是走了吗?”谢燃避开她的手,把头偏向一边。
路期看出他是在为刚刚的事生气。
她其实没想走,只是任北突然冲了出去,他对这人生地不熟,容易迷路,鼻子上又冒着血,路期不放心追了出去。
找到后就把他交给孟迟,自己赶了回来。
她刚刚就看见了,谢燃也伤得不轻。
“就脸上有伤吗?胳膊腿这些有没有问题?”
他依旧不回头:“没问题。”
“那疼不疼?”
“不疼。”
他脑袋往前探了点,看到了不远处警惕地看着自己的任北和孟迟,他心突然慌了起来,终于回了头,看向路期:“你一会儿还要走?”
“嗯。”路期说:“不知道他的血止住没有,我得去看看。”
他目光暗下:“我也受伤了。”
“你不是说不疼吗?”
“疼。”
谢燃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再次祈求:“我也受伤了,你能先看我吗?”
这次他没有要撒手的意思,总觉得这次要松了手,要想再抓住就难了。
路期望向他,沉默许久。
她的沉默对谢燃来说是煎熬,因为无限的不确定,他无限恐惧。
“你真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分开看?”
路期反握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孟迟和任北那边靠近。
看着他领过来的谢燃,任北毫不留情地黑了脸:“你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你们谁先动的手?”路期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任北倔强地撇过头:“我可干不出先动手这种事。”
谢燃有些不屑,轻哼一声。
路期明白地点了下头:“那你给小北道个歉。”
谢燃觉得可笑:“你让我给他道歉?要道歉的话,我还打他干什么。”
他睨了任北一眼:“我不轮拳头再给他几拳就不错了,还道歉。”
任北被这话刺得不轻,脖子上消下的青筋又冒了出来:“谁稀罕他给我道歉,我们那是互殴,互殴,不存在道歉。”
谢燃轻蔑地笑了:“你也说得出来。”
明明这人后场就被自己按在门上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居然还在这儿大放厥词。
谢燃长这么大,觉得错的就不干,出手干了的事儿就一定不会后悔,他的字典里就没道歉这个词儿。
但想起路期对道歉这种事儿挺执着的,他撕了自己的字典,毫无歉意地对向任北:“不好意思,刚刚手滑。”
任北没信他这毫无诚意的屁话:“骗二傻子呢你!”
他斩钉截铁道:“我不接受。”
“你要接受。”路期说。
“你这明显是强迫我,”任北不服:“这不摆明就走个形式么?还有他有认真道歉吗?连对不起三个字都没说。”
见对方不买账,又看着路期严肃的神色,谢燃极其不情愿地喊了句:“对不起!”
任北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没关系!!”
站一旁看半天戏的孟迟忍不住笑了,这场景像极了幼儿园,两个打架的小朋友,被老师按着头互相道歉。
等两人喊完路期才问:“那这事算不算翻篇了?”
两人皆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把头偏了过去,不愿意多看对方一眼。
路期叹了口气:“小北,你还在流鼻血吗?”
任北:“完全没有。”
得到答案的路期松了口气又问谢燃:“你额头呢?”
“疼。”谢燃说:“特别疼。”
路期听着踮起脚尖去查看伤势,谢燃顺势把头探了过去,余光瞥向任北时,多多少少带着点得意。
任北冷嘲一声:“装模作样,矫情。”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孟迟嘴角笑容不断,手机振动两下,拿起一看,看到发件人的名字翘起的嘴角瞬间扯平。
“阿期。”
“嗯?”路期转头 。
孟迟收起手机说:“江熄刚刚给我发消息说餐没拿,你能回去拿一下吗?”
路期看出了她对江熄的躲避,没有拒绝,点头:“那我去拿,你和小北先回去,往前走一点有家药店,我在那儿有会员,报我的手机号就行,有优惠。”
孟迟笑了声:“你真是哪儿都有会员。”
路期说完往不打烊的方向走,谢燃自然地跟上。
任北见了,也要抬脚走,孟迟拉住他:“那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你过去干什么?”
任北有些急:“那疯子发起疯了别把阿期打了。”
“不会。”孟迟说:“他舍不得。”
“孟迟,你被那疯子灌迷魂汤了吧,话里话外都在帮他说话。”
孟迟觉得无奈:“那是人家阿期默认他跟着的。”
其实她以前也挺讨厌谢燃的,虽然自己被欺凌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人气过高,太受欢迎,跟这种人待在一起,真的会惹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但她又觉得阿期喜欢他,那些敌意也慢慢消散。
“随便你们怎么弄。”任北气愤转身。
“我来拿刚刚的意面。”
江熄见来的是路期,神色有了明显的失落,当看到站在她旁边,满眼嘚瑟的谢燃时他又有些意外。
见他不动,路期再次开口:“能把东西给我吗?”
江熄回神,把打包袋递给她:“孟迟没来?”
路期答非所问:“没有优惠了?”
“有。”竟然问不出什么话,江熄也没执着:“还是送了两份。”
“不需要,扣三份的钱,不占你便宜。”
说完拎起外卖往外走。
谢燃没动,刚刚对方幸灾乐祸的表情现如今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江熄看出了他的得意,笑了笑,但笑得毫无诚意:“这么快就和好了?”
“是孟迟不愿意来。”谢燃说。
这话将江熄脸上的笑容打散:“你刚刚真是活该啊。”
谢燃不气反笑:“现在是你活该。”
江熄牵强地扯起一抹笑:“人走远了。”
谢燃回神没再继续逗留,追出去,看到站在门口等待的路期他慌乱的心定了定。
见他出来了路期才说:“去买点药吧。”
“不用。”
谢燃靠近她:“你没在家。”
“什么?”路期没听懂。
谢燃:“你给我发消息说你在家,我去找你,但你不在。”
这次路期听懂了:“你开始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我确实在家。”
他默了会儿:“你没跟我说过你口中重要的小北是男的。”
路期听出了不对劲:“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北?”
谢燃把手放进口袋,然后又拿出来,然后又放,然后又拿,反复几次,就是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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