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灼
作品:《隐燃》 路期和任北读小学的时候差不多就认识了。
他家跟路期继父家关系走得近,貌似是沾了点亲戚关系的,后来她继父认了任北当干儿子后,两家平时的走动明显多了不少。
路期一直觉得,刚开始的时候任北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初次见面时他甚至不愿意抬眼看自己。
他对谁都谦和有礼,但对她要么冷言,要么打击。
古怪的是,明明讨厌自己,但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身边靠,但说的话依旧不怎么中听。
是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路期才逐渐发现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不太懂怎么跟人相处。
他平时的谦和礼貌都是伪装,不管多完美的伪装,那终究是假的,坚持不了多久便会全部瓦解,估计也是因为他这性子,身边没什么朋友。
路期也是因为性格问题,因为过于冷淡,朋友都交不长。
两人能玩到一块不仅仅是因为家里的关系,还有他不介意路期对任何事情的淡然,以及路期也不在意他随时都会脱口而出的那些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话。
即使他说的话再怎么扎人心肺,路期依旧能做到一笑而过。
“你没告诉你妈他们我要来榣江吧?”
一股微风席卷而来,卷起了烧烤摊前的浓烟,两人默契往后退了两步。
“没有。”
“没说就好。”
路期反问:“你妈不知道你来榣江了吗?”
任北:“我妈不知道,我跟她说我跟同学一块出去玩几天。”
“你妈能放你?”
任北她妈妈管他管得严,路期一直知道,她妈妈把成绩看得重,从路期认识他开始,他就没多少娱乐时间,放学直奔家里,周末也出不了门。
路期也是从庞姿婷口中知道,任北的妈妈给他请了两个老师,专门在家一对一补习。
平时放学那点时间都不放过的,在快升高三的这个节骨眼上她为什么这么轻松把任北放了?
“别提了,”任北说:“她最近忙,顾不上我,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我还来不了榣江。”
路期猜到了点:“还是跟你爸的事?”
“只有那点破事了。”任北找了个凳子坐下,随手给路期推了一个过去。
“估计得离”。
“也不用这么武断。”路期拉过椅子坐着。
“也是,”任北笑了声:“这事儿都僵持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要僵到何年何月。”
他说着看了眼手表:“孟迟真不出来吃?我还给她点了几串她平时常吃的,她不净爱吃这个吗?”
路期打开手机:“没回群里的消息,估计是睡了。”
“睡这么早?”任北皱眉:“她最近都这么早睡的?”
“她最近心情不好。”
“就因为失恋?”
路期说:“你也别总在她面前提这事。”
任北笑了笑:“说的像你没提一样。”
店里生意好,座无虚席,老板动作麻溜,把烤好的肉放在桌上后又迅速回到烤架前开始手脚不停歇。
烟越来越大,风直往两人这边吹,他们搬着椅子默契地往旁边挪了两步。
等位置定了路期才说:“那以后我们都少提。”
任北抽出一串烤肉:“我尽量。”
今天断断续续下了点雨,到了晚上才停,地面潮湿,灯光昏暗,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小心。
任北看着前方低头走的背影,开口喊住:“阿期。”
“嗯。”
“孟迟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路期低头走路,巧妙地避开地上的小水坑:“怎么突然说这个。”
任北没什么顾忌,不管地面的湿润也不管因为地面的不平整造成的大大小小的水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路期身上,脚步不停,直接往下踩。
“好奇。”任北看着她说:“孟迟也不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更不是第一次被拒绝,她还从来没像这次一样,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明明还在恋恋不忘。”
“就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人让她记这么久。”
“什么样的人?”路期想了想:“具体也形容不上来。”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他是什么样的?”
这话一出,路期的身子明显一顿,明明已经看到前面的水坑,想要绕道而行,可脚却不听使唤直接落到上面,鞋在一瞬间打湿了一半。
这举动是对刚刚那句提问无声的回答,任北心脏狠狠一抽。
路期转过身,看着他:“孟迟跟你说的?”
任北悬在身侧的手握紧:“真有这个人?”
路期坦然道:“有这个人。”
她笑了笑:“因为不太确定所以没跟你提。”
这因为谈论起别人露出的笑容让任北觉得刺目,他垂眼:“为什么?”
路期没听懂:“什么?”
“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喜欢上别人。”
明明我们相处的时间最长,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他的声音委屈又倔强:“为什么不能是我?明明,再怎么看我们都更合适,不是吗?”
路期对他的话有些意想不到,呆呆愣在了原地。
昏暗灯光下的任北有些憋屈,从路期的默声中他再次得到了答案,他抬起手臂抹着眼睛,手臂挡住目光就没有放下。
路期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朝他靠近:“小北?”
任北感受到了她的走近,急忙往后退两步。
“阿期,我好讨厌你。”
路期的步伐被这句话点了穴,她定住了。
他放下手臂,再次望向路期,这次他双眼通红,明显憋着气。
他这委屈的模样让路期心中复杂万千,但她又有些不知所措,只有顺着他答:“嗯,我很让人讨厌。”
“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讨厌。”任北被她这句话点燃了所有怒火。
“路期,长这么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以前讨厌你,现在讨厌你,以后也想讨厌你。”
“我最讨厌的还是你一直把我当成一个喜欢无理取闹的小屁孩,明明只比我大了六个月十天零四个小时,我真的是无与伦比讨厌你。”
“是五个小时,”路期纠正着:“我是中午点出生的,你是下午……”
“那又怎么样!”任北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说的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吗!”
他气急了,不愿意面对她,拉过衣服帽子,盖在头上,跑到路边闷头蹲着。
路期看着路边成功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任北,路期有些无奈,他又来了。
从小一生气就是爱这样。
路期走上前,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任北不耐烦地避开她。
“小北。”
任北拒绝交谈,用力把帽子往下拉。
路期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两颗糖,递给他:“吃糖吗?”
“吃。”
任北站了起来,一把抢过糖,怨恨道:“全部给我。”
路期笑了,把口袋里的糖全部拿出来放进他的口袋。
任北垂眼看着她:“阿期。”
“嗯。”
“你喜欢的那个人怎么样?”
“很好。”
任北掩目轻笑了一声:“是嘛?”
他拉下自己的帽子,妥协般地叹了口气:“那就好。”
路期从他卸下防备的动作中看出他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回去了吗?”路期问。
任北没答,而是喊:“阿期。”
“嗯。”
“阿期。”
“嗯。”
“阿期。”
“嗯。”
“阿期。”
“嗯。”
“阿期。”
“嗯。”
他不厌其烦地喊着,她也不厌其烦地答着。
因为她的不厌其烦,任北紧绷的嘴角上扬出一抹笑:“阿期,以后你交男朋友了,我喊你的话,你还会这么答应吗?”
路期:“会的。”
任北不信:“真的?”
“真的。”
任北问:“为什么回答得这么果断?”
路期说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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