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赢棋 “你是如何得知匈奴内部有汉军内……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一连几日,霍去病都到暴室狱去。
刚开始轻汤还有些怕,但霍去病只坐在边上看她半晌,而后便抬步离开。
连话都不同她说一句。
后来她索性也盯着他看,换做平常,她们作为宫人可不敢直视冠军侯,但她如今也没想着能活着出暴室狱,索性看个痛快。
霍去病生得极赏心悦目,就算是在这污秽的暴室狱中,也朗朗如日月入怀。
轻汤搔搔发盯着他看,他今日穿一身银蓝色袍服,外罩同色襌衣,如瑶林玉树。
他掐着时间,时间一到,立刻转身离去。
这样又过了两三日,轻汤实在是被憋疯了,生得再好看,也架不住他总用那种目光看人。
怪渗人的。
轻汤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冠军侯,你究竟有何目的?”
霍去病转头看她一眼,却仍不说话。
殷陈这几日也没闲着,琢磨着怎么能亲自去见见陈阿娇。
她本想通过窦太主,可窦太主此人太过狡猾,她实不敢再去招惹她。
转眼便到了七月中旬,这日二人又要进宫去。
轻汤被完好无损地放出了暴室狱。
对外只说查清了那被偷窃的物件原是放在旁处。
卫子夫道是冤枉了她,赏了她好些物件,惹得旁的宫人一阵艳羡。
轻汤捧着金银物件,叩首谢恩,出了正殿。
她出殿时,恰好看到霍去病,她好奇望向他,霍去病也意味深长望了她一眼。
轻汤连忙低头快步离开。
殷陈给皇后把脉施针过后,又去检查了各殿的熏香。
卫子夫看着她忙上忙下,拉着她坐到妆案前,“上次我还未来得及感谢你,你瞧瞧这里边的簪子,可有你爱的?”
殷陈看着卫子夫在自己发上比划,垂眸看了一眼妆奁中的各个样式的首饰,她对首饰的兴趣不大,索性捡了一只最素净的递过去,“那个作证的宫人可审了?”
“那宫人当夜便服毒了。”沉玉在旁低声回道。
殷陈思忖着这人动作还真是快,“这几日且暗中监视着轻汤,我想她很快便会露出尾巴了。”
沉玉应诺。
卫子夫嫌那簪子太丑,又挑拣着妆奁中的头面,最终将一支绿松石头发簪簪于她发上,扶正她的头对准铜镜,“瞧瞧好不好看?”
殷陈侧头看着那支发簪,盘算着能换多少钱。
卫子夫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警告道:“不许拿去卖了。”
殷陈脸上悻悻然,直道不敢。
待卫子夫终于将她装扮好,殷陈才道出此行目的,“皇后,我想去见见卫长公主。”
卫子夫倒是意外,笑道:“你倒是同皎皎合得来。”
殷陈想着刘姀娇俏可爱的模样,摇头,“我同卫长公主其实合不来。”
卫子夫叹一口气,“经由上次,我本还以为你们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殷陈知道她说的是上次刘姀拉她在菊台看霍去病和刘嫦一事,瞧皇后一脸遗憾,笑道:“或许多相处几次便能能为朋友了也不一定。”
卫子夫笑着点点她的额头,让流光带她前去披香殿。
披香殿内,宫人林侍立在两次。
巨大冰鉴中升起雾气,冰鉴旁两个宫人力度均匀地摇扇,凉风送到屏风后坐榻上。
刘嫦着一身卷草纹淡绿色曲裾袍,梳着规矩的堕马髻,发上戴一支珍珠步摇微微晃动,端坐于席上。
刘姀将胳膊随意搭在青玉凭几上,云鬟雾鬓,发上斜插凤钗,钗头缀着各色宝石,衬得美人乌发胜堆鸦,肤白似雪。
二人正在玩六博,刘姀此时输了两筹,将博箸豪气一丢。
走了棋后,她愁眉苦眼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祷告,“阿嫦千万不要抛到四点以上。”
刘嫦看着阿姊这般紧张,作势抛箸,却在最后时刻收势,刘姀的心也跟着她的手高高提起。
如此三次后,刘姀看出她的坏心思,纤指一挠她的手背,“阿嫦再如此,我便要挠你痒痒了。”
刘嫦极怕痒,只得将博箸高高抛起。
刘姀盯着那六根博箸飞到空中,相互碰撞了一下,全数落下。
一正五反。
刘姀兴奋拍手,“甚好甚好。”
边上的宫人被她的欢喜所感染,露出会心笑意。
宫人玲珑进殿,附耳与她轻声说话,“公主,有客来了。”
玲珑故意要避着刘嫦,她立时明白了,附耳过去:“谁?”
玲珑低声道:“殷姑子。”
刘姀看向刘嫦。
刘嫦眉似新月,此时正似笑非笑看向她。
再没必要遮掩了,她于是吩咐玲珑,“请她入殿罢。”
殷陈被引进殿,绕过两盏华丽屏风,见坐榻上正坐着两位公主。
她上前施礼,“民女殷陈拜见两位公主。”
刘姀看看刘嫦,见她神色无异,虚抬了手,“请起罢。”
殷陈起身,打量起两姊妹。
眼见气氛即将变得尴尬,刘姀咳了一声,“不知殷姑子寻我有何事?”
殷陈倒不是来寻她的,不过此时倒是需要编个理由,话还未说出口,却被刘嫦接过话头。
刘嫦嘴角含笑看着殷陈,声音柔和若春风,“我与阿母说过近来身子有些不适,想是阿母要殷姑子来给我瞧瞧?”
殷陈瞧她一眼,知她是在给自己解围,于是顺着刘嫦的话道:“正是。”
刘姀看看刘嫦,又看看殷陈,眯了眯眼眶,“玲珑。”
玲珑立刻着宫人端来清水。
宫人将博局收起来,又拿来脉枕搁在案上,刘嫦抬手,宫人立刻将她的袖子往上挽,露出一截洁白手臂。
殷陈擦干手,走到旁侧,微微躬身,“请公主赐脉。”
刘嫦翻腕将手搭在脉枕上,殷陈先观望她的面容,面色白而润,舌苔淡粉,倒是十分康健。
殷陈将三指按在她手腕内侧,凝神观脉半晌。
待她收了手,刘姀忙问,“如何?”
刘嫦不徐不疾将衣袖放下,才看向殷陈。
殷陈声音缓缓,“近来暑热,想是公主胃口不佳,多食冰饮。公主得减少饮用冰饮,否则月事腹痛更甚。”
刘姀朝刘嫦皱皱鼻子,一副看透了她的表情,“看吧,我都叫你不要饮太多冰饮,那殷姑子可有应对腹痛之法?”
“我猜公主不喜吃药,若疼得厉害,可用牛皮囊灌温水敷于下腹,入睡前用生姜水泡脚。”殷陈站起身,站到旁侧。
刘姀拊掌,“你怎知道阿嫦不喜吃药?”
刘嫦轻咳了一声,插话道:“多谢殷姑子。”
宫人又来报,“公主,月氏公主到了。”
刘姀诶了一声,“今日披香殿还真是热闹,唤她进来罢。”
刘嫦挑眉看向殷陈。
殷陈也朝她笑笑。
人未到,金铃声和一股幽香先到。
三人心思各异,都一同望向殿门口。
阿娜妮脚步轻快跨进殿,目光掠过刘家两姊妹,又在殷陈面上停留一瞬,“我可是错过什么好玩的?”
她今日穿一身藤黄色曲裾袍,本就肤白,这身衣裳倒是衬得肌肤胜雪。
褐发分成两股编了两根毛茸茸的发辫垂在两侧。
“我与阿嫦正玩六博呢,你要不要玩?”刘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阿娜妮摆手,“我不会玩六博。”
“来一局嘛,我教你,很简单的。”刘姀极力劝说。
阿娜妮却看向殷陈,“我玩不过阿嫦,不过,倒是可以同这位殷姑子玩上两局。”
刘姀看向殷陈,“殷姑子要不要玩?”
“如此,那公主可要让着些我。”殷陈笑道。
宫人们立刻将博局重新拿出来。
殷陈与阿娜妮分坐两侧。
阿娜妮绞着发梢,刘姀将白玉枭棋和散棋按规则摆好,给她讲解着六博规则,“六博起于战国,是对博双方以六箸,六棋,六筹相互来回抛箸行棋在博局上进行布局对对方棋子进行围剿的游戏,是时下长安除了投壶和蹴鞠外最时兴的活动,长安还有豢养专以博戏为业的博徒。
与围棋对弈不同的是,围棋以双方交替落子围困对方为主,而六博则以杀“枭”为胜,对博的双方各在己方棋盘的曲道上排列好六枚棋子,其中一枚代表“枭”,另五枚称作“散”,以“枭”为大。
且六博更注重运气,以博箸决定行棋步数,且行棋不但在一棋之上,此规则玩法乃是双方不到最后一刻,不知此局花落谁花,因此更为刺激。”[1]
阿娜妮饶有兴致拿起那枚比散棋更大的枭棋,“意思是我要护着自己的枭棋的同时,将对方的枭棋吃掉。”
“对,这个叫博箸,曲面直面分别为正反两面,正面代表走棋一步,反面则为零;双方各以六根分正反两面的博箸进行抛掷,六箸落地,点数相加算行棋步数,所有的散棋都可以随意分配步数,防守和进攻且看你自己。”刘姀又将六根博箸递给她。
案上摆放着髹黑漆的博局,博局由套在一起的两个大小方框形成,棋盘绘制十二条曲道,曲道间四角处有浮雕飞鸟的图案,博戏双方各占棋盘一半。
“输赢的奖励和惩罚是什么?”阿娜妮突然问道。
刘姀看向刘嫦,宫中公主们虽时常玩六博,但都是闹着玩的,各自拿出带着的玉佩香囊发簪等放在边上,至于惩罚也都是问问有无心仪的郎君,但这都是宫中熟识的姊妹闹着玩的。
眼前这两位可不像是能闹着玩的样子。
阿娜妮瞥一眼殷陈,深邃蓝眸眨了眨,“我对规则不太懂,不若由你来定奖励和惩罚?”
殷陈也不推辞,“赢了的一方可以向对方提出三个问题,不可撒谎和推诿。”
阿娜妮点头,“然。”
博局正式开始,刘姀当起了阿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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