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惊马 他的手将她脚踝完全环住。……

作品:《开局紧抱霍去病大腿,给他打工

    殷陈怔愣一瞬,“先皇后?”


    那姨母失踪也与陈先皇后有关?


    “陈海之死确实与陈阿娇身边的护卫淮之有关。至于那个中了醉心花之毒的男子,仍未查到其的身份。陈阿娇与你姨母之间的关联,除了那块白玉严外,没有旁的佐证。关于姑子所说的迷香也仅是怀疑,不过现在总算是有了调查方向,我们可以先从长门宫查起。”霍去病听完她的分析,总结道。


    姨母失踪和皇后中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这其中关联仍旧乱成一团,还牵扯着许多人。


    她张了张口,忽然想起今日椒房殿中皇后的提醒,她要自己为皇后保守这个秘密,是想连她的亲外甥也不能告知。


    殷陈斟酌片刻,道:“若皇后中毒果真与陈家有关的话,郎君要怎么做?”


    霍去病手上动作微顿,“若真与她相关,我也会按自己的方式办。”


    殷陈心中却起了疑惑,从皇后宫中的信件来看,皇后与陈阿娇分明现在还有联系,也是她给出了白木香能中和椒房殿中椒味的方法,为何会下毒毒害皇后?


    姨母若是被陈阿娇所控制,那陈阿娇有很大的嫌疑。


    可皇后宫中的信件是伪造的吗?不,在窦太主府中看到的那幅帛画上的字同竹简上的字一样,确出自她的手。


    这岂不正是自相矛盾?


    “我想,我们还是得先揪出指使轻汤下毒之人。”殷陈看着天色已晚,准备同他告辞。


    霍去病颔首,“姑子这两日辛苦了,早些休息罢。”


    殷陈瞄到案上的笛子,忽然道:“教郎君的曲,郎君可学会了?”


    霍去病见她满脸期待,拿起笛子,置于唇下,将前两日教授的一段吹了出来。


    笛声与箫声不同,笛弄晚风,清脆悠扬,若朱雀轻鸣,若长风回旋,此曲原先带着的暗暗哀怨也被笛声独具的昂扬曲调冲散。


    静静侧首听着笛声,殷陈目光也随着乐曲变得柔情似水。


    一曲终了,殷陈指出了其中指法错误的地方,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当初我阿翁教我此曲时,我学了一个月才断断续续吹完整,郎君很有天赋。”


    霍去病微笑,难得恭维道:“是姑子教得好。”


    殷陈忽然觉得这句话不像是他口中说出的,想了想,这句话她也曾和赵破奴说过来着。


    那是在临离居涂的傍晚,赵破奴给她牵了一匹高头大马,殷陈围着那匹马左转两圈,右转两圈,意识到一个重大问题。


    她不会策马,更遑论跟上这群剽悍的大汉精骑。


    赵破奴看她对着马儿犯难,“殷医者这是怎的了?快上马试试呀!”


    她抬头看向赵破奴,诚实道:“我不会骑马。”


    赵破奴简直不可置信,一个屠杀了居涂营后营八十余人的人,在匈奴地生活了两年的人,竟不会策马?


    他转身去报告嫖姚。


    霍去病彼时正同各个百夫长交代如何安置俘虏的问题,闻言拧眉,“有何奇怪的?匈奴人敢让她策马吗?”


    赵破奴一想也是,于是回头教了殷陈策马技巧。


    殷陈小腿受了伤,尝试了几次都不能翻身上马,赵破奴一拍头盔,翻身下马,双手交叉形成一个兜子,“踩着我的手借力上马。”


    殷陈朝他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毫无含糊一脚踏上他的手。


    赵破奴使力往上一抛,她便借力坐上了马。


    殷陈学得极快,赵破奴甚至没费什么心力,夸赞道:“姑子很有天赋嘛!”


    殷陈朝他拱手,一顿恭维,道:“是赵军士教得好。”


    赵破奴显然十分受用,颇为自傲地高昂着头,要她自己平驰一圈。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殷陈胯下马儿忽然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赵破奴心道大事不妙,连忙策马去追,“喂!你驰那么快会摔下来的!”


    而前方那匹马已经驰出数丈之远,殷陈哪还听得到他的呼唤。


    “赵破奴!怎么回事?”霍去病此时刚出帐,只见一匹马儿飞驰而过,后面赵破奴紧追不舍。


    赵破奴紧急勒马,悻悻道:“回禀嫖姚,殷姑子的坐骑失控了。”


    霍去病看了一眼前方那匹已经驶出数十丈远的人,眼眸一沉,道:“愣着作甚?”


    赵破奴一听他这话,如获大赦,立刻催马去追殷陈。


    身侧的高不识幽幽叹道:“不知这殷姑子是否是故意试探,不过我瞧着她是要坠马了。”


    霍去病沉默不语,下一瞬,转身上马,疾驰而出。


    这边于马上飞驰的殷陈只觉眼前景致不断往后退着,浑身都快被颠得散架了,大幕风如刀刮过面颊,留下细小的口子。


    她轻吁马儿,但发狂的马儿哪能听她的,边跑边尥蹶子,试图将背上的负累甩下。


    她只能用力夹紧马腹,双手持缰,身体随着马儿奔跑节奏起伏,努力适应马上的颠簸。


    踏云很快赶上一直飞驰的那匹骏马,两匹马并行,霍去病厉喝一声:“殷陈!勒缰!”


    陡然听到霍去病的声音,殷陈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如何勒缰?”


    前方便是一座高丘,按照这般速度上高丘的话,她势必会坠马,霍去病眼眸锐利,声音是一贯的冷静,“左手向后勒缰调转马头,膝盖夹紧马腹!”


    马儿已经将要冲上高丘,此时正值千钧一发之际,殷陈咬牙左手猛地勒缰,辔缰连着的马衔收紧,坐骑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仰起。


    少女俯身在马背上,膝盖用力夹紧马腹,但因刚刚驰骋控马已耗费太多体力,她因脱力往后仰去。


    霍去病看准时机一个跃身踏马坐到殷陈身后,双手扯过她腕间的辔缰,左手的辔缰松力,同时右手往后慢慢收力,马衔向右收紧,马儿被迫转头,终是在高丘前停下来。


    然而二人被同一段缰绳拉得极近,殷陈汗湿的背脊紧贴着霍去病胸口,他胸前的札甲坚硬冰冷,叫她心神一震。


    急促的呼吸,灼热的气息喷在耳际,殷陈莫名有些不自在地前伏身子,不料霍去病此时仍控着辔缰,她动作间也曳动了辔缰,霍去病手臂跟着前倾,二人距离被拉得更近。


    这样看来,她似是被霍去病半拥在怀里。


    她正不住如何是好,咽了咽口水四下张望,耳际悄然烧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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