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日后不必留在……
作品:《美人今天掉马了吗》 凌烟堂。
裴绵绵原先本要睡下,春秀跑来将今夜的种种告知她后,她连小鞋也不顾穿便跳下了床。
程朔见春秀正拉着小主子深夜造访,顿时心感不妙。
他收好剑,上前作揖道:“三小姐。”
小女孩的发髻早就散开,身上也仅披着一件外衫,面色通红地跑来,双眸被泪水润湿。
她急忙道:“大哥哥睡着了吗?我、我……”
春秀连忙替小主子开口,“程大哥,三小姐今夜也是心急才会来此叨扰,能否让我们见上世子一面?”
程朔嘴角抽动了一下,“莫非,是湘雪姑娘那边,出事了?”
春秀点头,“今夜不知为何,花青非在院中嚷着自己失窃,还非说是湘雪盗走她的东西,如今已经闹到大夫人那边去了,我们便想着能否请世子出面……”
裴绵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皎皎姐姐才不会偷东西呢,我不想她被赶出去。”
程朔自然也是觉得事情古怪,正准备前去通传,不料房间的门倏然敞开,裴千衡从里间走了出来。
他褪去外衫,只是披了一件单薄的锦袍,月华笼罩在他的周身。
程朔恐裴千衡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上前道:“主子,湘雪姑娘,似乎出事了。”
裴绵绵止住哭泣,小手将脸上糊着的泪擦了擦,也小步走到裴千衡跟前。
她不再哭闹,小小的人儿扬起头,一本正经道:“大哥哥,你可以去帮帮皎皎姐姐吗?”
小女娘心知肚明,她知道大哥哥也喜欢皎皎姐姐的,肯定是不想她就这样子被赶出去的。
若是皎皎姐姐就此走了,大哥哥肯定也会哭的。
*
到底如今夜深,秦氏也恐惊动了各房和老夫人安寝,因此并未声张。
今日事今日毕,她听着花青的一己之言,闷声笑了笑,“哦?当真?”
“奴婢不敢撒谎。”花青回复。
腊月见状,连忙解释:“夫人,奴婢可以为阿雪姐作证,她不是这样子的人,还望夫人明察。”
沈湘雪慢慢将翻开的袖口重新整了整,双睫微顿,并不作过多的解释。
她自诩问心无愧。也知晓这莫须有的罪名一旦扣上,寻不出证据的情况下,便是百口莫辩,不能改变什么。
若是今夜当真要被驱赶出府,大概也算是误打误撞。
她原先留在府上不过只为藏身,如今既是知晓自己所嫁之处这里,那她能尽快脱身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只不过到底有些仓促,只怕日后见不到三小姐和腊月了。
秦氏见沈湘雪倒是沉着,并未找措辞陈情,面色一顿,“那你呢,你可有什么话想辩解的?”
沈湘雪面色丝毫未变,轻声道:“奴婢无话可说,只不过奴婢的确不曾做过这些事,但凭夫人裁断,奴婢不敢多言。”
花青心下一慰,知晓沈湘雪性子温婉柔顺,论起口舌定是说不过自己的。
更何况,她本就举止异常,否则当日的衣裙之事,为何那般惶恐不敢声张。
为人心虚,自然也是欲辩无词。
“如此,倒当真是难为你们了,同住一个屋檐下。”
裴千衡从外头随意迈入,绕过眼前跪着的几人,只是眼眸略微在沈湘雪身上停顿了一瞬。
只不过他长身玉立,面色淡漠,才一入内,大厅瞬时便冷了下来。
秦氏神思微顿,旋即站起了身。
怎么二郎今夜也来了?
她注视着底下的沈湘雪,很快便知晓了一切。
花青正想答复这些不算什么,却不料这话竟是世子入内说的。
他平日里并不干预下人们的琐碎之事。
花青垂首道:“回世子,这些都是奴婢应尽之责。”
裴千衡掠过跪在身旁的花青,目光落在沈湘雪身上,语气散漫:“果真是尽责,观察的细致入微。”
花青还当真以为是世子在夸奖她,心中欣喜,嘴角勾了勾,“奴婢不敢邀功,都是奴婢分内之事。何况只要是有心之人定是都会发现的。”
“衡儿,”秦氏倒想看看儿子的态度,“你既然来了,便看看眼下该如何处置?”
裴千衡只觉碍眼,“身为府上婢女,为人不端,心术不正。日后不必留在府上,给些银两,随意轰出去便是。”
沈湘雪屏息,心却猛然间越跳越快。
如此也好,能从府上脱身,即便是背负莫须有的罪责,也不算太差。
秦氏见儿子的目光全数落在了沈湘雪的身上,便料想自己所猜不假,随后吩咐一声:“严嬷嬷,便照世子说的做便是。”
只见严嬷嬷朝厅堂外招呼一声,两位年强力壮的家丁便迈了进来。
随后,当真众人的面,竟是将花青给架了起来。
花青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仍旧不知自己所犯何罪,嘴里不停告饶着:“夫人饶命,世子饶命,奴婢是无辜的啊!”
沈湘雪亦是不解,连忙抬首,望向裴千衡。
只见他带着几分懒倦,穿着随意,可凌厉杀气罩过俊丽眉眼,令人无一敢于直视。
是抓错人了吗?
搅扰了半日,秦氏早就有些疲乏,便对严嬷嬷继续道:“将人带下去吧,吵了一宿,累得紧。”
见花青就这般被拉走赶出了府,腊月虽是也怔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悄悄在底下拉住沈湘雪的手,轻声道:“太好了,阿雪,你不用走了!”
秦氏叫沈湘雪她们退下,单独留了裴千衡下来,在房中交谈。
两人才落座,裴千衡便开门见山道:“今夜母亲,可是想起了兄长?”
秦氏握住手串的手颤了颤,嗯了一声,“自然是想的……”
“只可惜。”
裴千衡指节曲起,在桌面轻叩了一下,“我和兄长从未碰面,互不相识,也并未生出什么亲情。”
“二郎——”秦氏心中焦灼,可也只是随后落下一声轻叹,“母亲自知你我之间仍有芥蒂,除此之外,你有任何诉求,母亲绝不阻拦你。”
他对这个兄长无感,她也不做强求。
“下个月我需出趟远门,”裴千衡稍低着眼,“想来中秋家宴怕是赶不回了,顺便今日和母亲说一声。”
秦氏知晓自己眼前的儿子是个有主见的人,也并不想干涉追问,反倒是叮嘱,“那,你且记得该带的东西要带好,该带上的人也是。”
裴千衡此番自知出行是为了调查二十年前一事,并不想暴露过多行踪,自然也不会准备太多。
他随意应下,“程朔算是可靠,此番我只带上他即可。”
“哦?我看倒是未必。”
秦氏顿了顿,眼角的沟壑加深了些,淡淡一笑:“你入府这么久,母亲还未曾见过你会因这般小事出面。”
裴千衡抿唇不发,只是握住的手骨节越发清晰。
“今夜原本也只是婢女之间的小事,府上这些年母亲见得多了,孰是孰非看得清楚。至于那衣裙……怕不是你叫人送去的吧?”
见他并不否认,秦氏清了清嗓子,饮下一口清茶,“花青那丫头虽说今夜是咎由自取,但她有些话,应当是未说错。”
裴千衡眉心蹙起,“她说了儿子什么?”
许多话他并未在场,并不知情。
秦氏意味不明地轻笑着,“倒不是说了你,而是那位,名唤湘雪的姑娘。”
知子莫若母,秦氏仅仅通过只言片语,便在他的面上捕捉到了难得的淡淡情绪。
当日秦氏便好奇,为何自己送个补汤都被拒之门外,反倒是还会在此刻有婢女只身前往凌烟堂?
后来又为何会在儿子房中闻到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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