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我好像,……

作品:《美人今天掉马了吗

    随意走走?


    裴千衡自然远远便见沈湘雪提灯在月下穿梭,哪里是散步之意?


    “手上的伤可好些了?”


    沈湘雪的手轻轻触及伤处,回想到白日他替自己曾上过药的场景,轻声回道:“如今已经不疼了。今日之事多谢世子解围。”


    两人缓步并行在鹅卵路上,唯有身前一盏幽灯相映。


    “谷子期当是不会再找你麻烦,”裴千衡顿了顿,“若是有,可随时来找我。”


    不过他想来,或许谷子期在府上也住不长久。


    很快的事了。


    裴千衡的话难得带着几分暖意,但却比最是锋利的刀还要让人心悸。


    岂会找他?


    沈湘雪只盼能尽快脱身,自此也能彻底摆脱江家。


    “世子……怎么今夜也未歇下?”沈湘雪反问。


    “和你一样,随意走走。”


    裴千衡顿了顿,“我见你近来似乎状态不大好。鬼节将至,你今夜可是思亲?”


    到底,小姑娘今日醉酒之时,还恍惚间将他错认成了父亲。


    沈湘雪特地放慢了脚步。


    状态不好自然有太多的因素,沈湘雪用笑声自嘲;“多谢世子关怀。”


    那想来,裴千衡今夜也是因此事出来的。


    思念亲人本也属人之常情。


    月光将裴千衡的影子拉的老长,而沈湘雪的影子却在他面前左右摆动,于她未察觉之时,他似有若无般的,还踩到了几次。


    沈湘雪自然知晓裴大将军早逝,接着道:“想来是母子连心,今夜世子和国公夫人皆是如此。”


    裴千衡止住脚步。


    “你今夜,怎么会提到此?”裴千衡不解。


    她攥紧衣裙,话声微弱,“奴婢适才悄悄看见了夫人在房中烧纸钱。母子连心,便猜测或许今夜世子未寝的原因便在其中。”


    烧纸钱。


    怕今年该又是多了一人。


    如漆的双瞳在夜色下显得越发幽深,似古井无波,又似染不开的浓墨,眼底稍纵即逝一抹寒意。


    “你可知,有些人虽死,可却仍旧以另一种方式存活。而有的人虽未死,可在这世间,却再无人挂怀。”


    沈湘雪并未听出弦外之意,只是以为裴千衡在隐指他的父亲,转眸稍稍打量着他。


    “奴婢认为,既然过去之人和事再也无法追回,倒不如好好向前看。世子是人中龙凤,家族的期盼,自然更是不该过于介怀往事。”


    期盼吗?


    这些年,他似乎从未得到过。


    裴千衡止住脚步,抬眸注视着她,“那你呢?”


    沈湘雪稍慢了他几步,夜里光线微弱,她反应稍慢,险些撞上了身前之人,连忙退了半步。


    收紧竹节的指尖轻颤,“奴婢?”


    裴千衡想起白日马车上的事。


    眉心揉在月夜之中,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你先前曾说父母双亡,那如今,你可有什么期待之事?”


    到底原先应当也算是个小姐,不说养尊处优,也应当算是深居简出。为奴苦累不提,便是从闺阁小姐成为平民,已然是一种打击。


    寻常人尚且不能接受,如今她便甘愿在府上为婢吗?


    沈湘雪一瞬茫然,甚少有人会这般问自己。


    人活着,总是要有期待的。


    “奴婢自然也是有期待的。”


    期待便是,日后出府,离开上京,寻一个江家人找不到她的地方,独居也好,日后相夫教子也罢,总是自由的。


    而至于寻到妹妹,找到生父,知晓母亲真正的身份,认祖归宗。她也知晓这些并非易事。


    人生在世,总不会是完全圆满,总有缺憾。


    “有何期许?”


    沈湘雪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瞧见不远处的灯火在黑幕中摇曳,正朝他们而来。


    此处比起适才的那间耳房更为荒凉僻静,白日里都鲜少有人会走此道,今夜却不知是何人途径。


    白日里倒也罢了,如今经过了谷子期一事,沈湘雪越发谨慎,垂眸思虑了一瞬,便将身前灯笼中的烛火吹熄。


    如此,她便也什么都瞧不见了。


    但也好比被旁人发现要好上许多。


    在吹熄烛火之前,沈湘雪留意到两人面前便是一条窄道,正是两屋之间空余下来的仅有缝隙。


    躲至此处最好不过。


    她将手中唯一的光源灯笼吹熄后搁置角落,随后便将裴千衡拉入了两墙面之间。


    裴千衡愣了一瞬,待自己有所察觉之时,自己竟不知何时被沈湘雪带了过去,掌心覆上一阵细雪般的绵软,泛着寸寸凉意。


    他有些艰难地将目光移到手上。


    虽说不知是何人来此,但到底先掩盖过去也好。


    沈湘雪如今虽是瞧不清周围,但到底裴千衡在她身旁,最不济也能带她找到回去的路。


    总比被人发现两人深夜在此处交谈好些。


    谷弦月的事仍旧历历在目,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沈湘雪虽是急中生智,但到底还是欠了些考虑,过于冲动。


    两墙的夹缝本就不大,沈湘雪虽说身形纤瘦,进出尚且自如,但却是强行再塞下了一人。


    此刻,两人相对而立,近乎便要贴在一起。


    裴千衡稍收下颌,垂眸注视着她,呼吸凝滞。


    沈湘雪则借着并不大好的视力观望着,将头侧过,稍稍贴在裴千衡的胸口处,仅有咫尺之遥。


    只见不远处的一点烛火仍旧朝着此处而来,不明缘由。


    裴千衡定了定心神,“我——”


    沈湘雪恐裴千衡启唇,此刻也并未再多顾及,连忙让他噤声,“嘘。”


    看来她当真未曾察觉到什么。裴千衡屏声。


    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告诉他,这是他的府上,即便是有人发现了他在此,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多言。只需他出去说几句便好,无需如此躲躲藏藏。


    如今这般,似乎于他而言,反倒是有些乘人之危。


    两人的身后都不可避免地紧贴着墙面,在两人之间也并无多大空隙可容纳。


    甚至在慌乱之间,一向不敢逾矩半分的她,此刻竟是忘了将握住的手松开。


    裴千衡并未留意着外头之人是否经过或发现,而是垂眸,不受控制地将头俯了下去。


    夜阑人静,月光不照进半寸,反倒是让某颗藏匿于暗无天日的心骤然猛跳了跳。


    和白日里她将自己揽抱住不同,两人虽是身子贴近,但却还是留存着距离。反倒是让他无形之中生出更多的念头。


    如天上盘旋的纸鸢,看似掌握在手,但实则仅仅一根细线所牵绊,不甚牢靠,随时便有绷断的可能。


    呼吸贴的更近了些,他将下颌轻轻擦过她的发顶。


    是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气。


    此刻,沈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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