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eet.
作品:《最后一页》 “啪”的一声, 办公室落了锁。
虞笙吞咽口水,一步一步往后挪,边走边看身后的路, 最后干脆抵上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后背抵着冰凉的玻璃, 冻得她一个哆嗦。
而陈砚泽呢,则是抻掉领带, 右手攥着长条,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左手掌心, 缠绕在手心手背上。
这一刻,男人身上的吊儿郎当和不正行都显了出来, 那身矜贵的西装没把他的半点痞浑挡住, 反而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但又比斯文败类多了几分野性,完全一混蛋样儿。
虞笙抿抿唇, 手扯着身上的短裙。
她有些后悔了, 因为今天出门前换得衣服是陈砚泽之前买给她的学生装, 现在她一头黑发披肩散落,顶着一张无妆的脸, 被学生衬衫包裹着的身材依稀可见的美好。
最主要的是, 陈砚泽的眼神有些凶。
虞笙轻咳两声, “你还没吃饭呢, 先吃饭。”
那人扯了个坏笑,“吃完饭就能做了?”
虞笙自觉掉入他的陷阱, 但还是点点头, 齿关都控制不住地打颤:“嗯……吃完饭就好。”
“真的?”男人问,“宝宝,你要是骗我怎么弄?”
虞笙都要被这幅这样的陈砚泽吓哭了, 她连忙摇头,“我不骗你,真的。”
她只看到陈砚泽点了下头,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这人继续说:“行,那就先吃饭。”
如此,悬着的心轰隆一声落地。
虞笙朝着陈砚泽那处地界走,可刚走了没两步,即将要经过他的时候,手腕忽然被这人扯住,随后一股强硬有劲的力度被她扯得向后,由此也失去了平衡。
她都懵住了。
“你干嘛……”她被抵在硬实的怀里,仰头问:“不是说先吃饭吗?”
男人盯着她,目光悠悠的,忽然笑了,“我反悔了,宝宝,先吃你。”
然后,还没等虞笙反应过来,她就腾空而起,硬生生地被这人扛到了肩上。
没错,这次不是公主抱,而是扛。
虞笙胡乱地拍打他的肩膀,小腿也不停乱踢,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控制着力道。
但她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劲在陈砚泽眼里就和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可她还没踢几下,小腿就被他禁锢住了,他空着的那只手直接了当地扣住了她的两条腿。
她动弹不得。
办公室有间休息室,装修得不比家里差半点,陈砚泽虽然平时不在这儿住,但有定时保洁打扫。
陈砚泽顺手开了门,走进去,漫不经心把虞笙抛到床上,力道虽然放松,但能看出来手在护着虞笙,免得让她受伤。
惯性原因,虞笙被弹了两下。
也是格外屈辱的两下。
她仰头盯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陈砚泽是不是背着她学了什么,要不然现在为什么完全变了一副面孔。
是被憋得太久了吗?
男人穿着西装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插着裤兜,领带还被他缠在手上,露出一点黑色边缘。
他目光也是悠悠的,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床上的人,嘴角分明噙着笑,但虞笙却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好糊弄过去。
她双手抵着床上的白被,好声好气地同他商量,什么称呼都叫了个遍,但没一个能让他变了心思。
最后虞笙忍无可忍,不想伺候他了,捞起身后的枕头就朝着杵在那边的男人砸过去。
“陈砚泽,你别精.虫上脑!好烦啊你。”
陈砚泽听到那两个字,抬了下眉毛,稳稳地接过枕头,抱在怀里,“宝宝,什么乱词都往我身上扣?”
他低头扯了个笑,把枕头扔了回去,边解手上缠着的领带,边抬眸和她对视,欲得不行,也浑得不行,“你老公在你心中就这么烂?精.虫俩字都拿出来了?”
说完这话,他格外言行不一地解皮带,看得虞笙一愣一愣的。
“你还说你不是!你别解了!”她下意识又把那枕头扔了过去,“陈砚泽,你别过来,要不然我生气了。”
“没事,草一顿就解气了。”
虞笙被这话砸得人都傻了,她发现婚后的男人确实可怕,有些后悔今天来给他送吃的了。
“你混蛋,流氓!没有人性!”这次是真的气到她了,什么话都往外捅,根本不管陈砚泽什么脸色。
陈砚泽自然也没什么脸色,跟她玩似的把那枕头又扔了回去,把领带也抛在床上,黑色丝绸轻飘飘地落在床面上,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也走了过来,利落地抽出皮带,两手扣着两端,套了个圈。
虞笙被他气得胸口起伏,话都说不出一句。
男人笑了笑,仿佛是觉得逗她格外有趣,把皮带两端扣到一起,一手抻着,朝着另外一只手轻巧地抡了两下。
格外痞,格外浑,彻彻底底一个混蛋。
会玩的混蛋。
他那动作很像电视剧里,要对犯人用刑的拷问者,而床上的虞笙在此刻恰好就是那个“犯人”,即将被他用刑。
“被吓到了?”陈砚泽随口问了一嘴,“宝宝,这是用在我身上的。”
说完这话,像是要给她证实这话的真实性一样,他把皮带围起来的那个圈套在自己脖子上,上前一步,膝盖跪在床上,跪在虞笙面前,捞起虞笙的手,把另外那个结送到她手上。
大掌紧握小手,扣住她,让她扣着那个结。
主动权全都交到她手上。
他主动交的。
“宝宝?你老公再怎么混蛋,也不会把这东西朝着你身上用。”陈砚泽低声哄她,“刚刚生气了?那来扯我,消消气。”
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在虞笙耳边喷洒热气,还伴随着低低沉沉的笑声,让人听了心里发痒。
虞笙抬眸,卷翘好看的长睫颤了又颤,“陈砚泽……”
她的小声嘤咛把陈砚泽心底的狠戾全都激了出来,“宝宝,怎么了?”
虞笙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同,心里有些小怕,毕竟今天的陈砚泽有些不寻常。
很不一样。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你还没吃饭,我怕你饿。”虞笙小心翼翼地说。
男人垂眸盯着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宝宝,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只想吃眼前这人,不想吃饭。”
虞笙顿了顿,知道这场是在劫难逃,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别了吧,这是在你办公室。”
“门锁了,没我的命令没人敢进来。”陈砚泽像个猎人一样,开始哄骗她,“宝宝,你还不信我吗?”
虞笙没吭声。
男人的话接着在耳边响起,“真就不带信你老公的?”
边说着,他边揉着,“嗯?合着你老公在你心里就这么烂?”
这人一口一个你老公,把虞笙哄得攥紧手下的皮带,慢吞吞地摇头,“不是……”
得到这个答案后,陈砚泽干脆地吻住她,含糊不清地说:“那就先来一次?嗯?”
“……”
此时刚好是正午时分,办公室外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无人知晓科斯顶层的办公室内在进行什么,在上演一出怎样的大戏。
只有虞笙知道,但慢慢地,虞笙的意识也渐渐趋近涣散,被人撞得。
……
热汽蒸腾,休息室内打得火热。
虞笙吸吸鼻子,眼看着被人擦拭掉唇角的水光,随后毁灭性地快.感简直像海啸一样将她吞没,吞得严严实实,片骨不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意识彻底消失前,虞笙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宝宝,困了?那就睡。”
再然后,虞笙彻底昏睡过去,睡之前身体还在发抖痉挛。
不知过了多久,虞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休息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周围很安静,她偏头去看,没有找到陈砚泽的身影,反倒是发现了这休息室内还有个浴室。
从学生时代起,她就知道陈砚泽实在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也知道他从不会在生活上委屈自己,生活质量高得很。
喉咙有些干涩,她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地暖开着,自然也不会觉得凉。
环视一圈休息室,没找到一瓶水,虞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也没转,直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干脆利落地推开了门。
没想到的是,迎面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烟味,很浓很呛鼻。
她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还以为是着火了,但定睛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着火,是陈砚泽倚着浴池边上,边抽烟边盯着手机看。
烟雾缭绕的浴室内,虞笙抬手挥了挥,烟雾有形地顺着两个方向朝着两边散开,慢慢地她这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浴室空荡面积很大,墙边摆着一个偌大的浴池,能装下两三个人的那种。
浴池边上倚着一道身影,男人微微弓着背,身上就穿了条裤子,皮带紧紧扣着,是之前被他套在脖子上的那条。
他一手把着手机,一手夹着烟,边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边把烟朝着嘴里送。
烟雾浓重,他微眯着眼,轻轻皱眉,喉结上下滚了两圈,唇线紧绷着,模样很痞。
透过浓浓烟雾,男人的目光直直地朝着虞笙扫.射过来,盯着她心里一咯噔。
男人手里的电影还在继续放着,虞笙听到自己的台词震荡在浴室里,还带着点回音。
那一刻,她只觉得心脏被一枚子弹击中。
如果说人生能记住哪些瞬间,那一定是现在。
她想。
陈砚泽在浴室里赤.裸着上身,边抽烟,边看她主演的电影的这一瞬间。
她觉得这一刻的陈砚泽帅炸了,帅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血液在脉络里横冲直撞,天灵盖都在叫嚣着。
她脑子里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剧本里的反派角色,天生坏种。
很适合他。
天生坏种。
陈砚泽重重吸了口烟,手机顺手放回兜里,起身走到门口,捞起虞笙手腕,扯着她走到刚刚的位置,抱着她坐了回去,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自己坐在冰凉的浴池上。
虞笙双臂圈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好像是看呆了,也是被此刻性.张力满满的陈砚泽帅呆了。
陈砚泽皱眉,那口烟圈直接吐在了她脸上,呛得她咳嗽不止。
偏偏这个混蛋还贴上来,“宝宝,你不是会抽烟?”
虞笙对他的做法没生气,反而是心悸,心动不止。
她主动递上去,吻了吻男人嘴角,“我戒掉了。”
陈砚泽挑眉,随口说:“这么厉害?”
虞笙觉得自己要陷在这里了,她心跳得很厉害。
两人没再开口讲话,各自都安静地看着对方。浴室的烟雾没有散干净,周围弥漫着挥散不去的雾。
偏偏双方的目光都对了对方眼底。
过了很久,陈砚泽忽然笑了,完全一个人渣:“宝宝,在浴室来一次?”
虞笙垂眸,不再看他,身子却格外诚实地贴上他。
男人笑了,笑得很坏:“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