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
作品:《最后一页》 虞笙牵着陈砚泽回了座位上, 几个男人盯着两人看,眼神虽然都在质问或者嘲笑陈砚泽,但好在没人敢继续灌他酒了。
陈砚泽也发现这点,他手扶在虞笙后腰上, 凑过去压低声音:“我媳妇儿面子真大。”
虞笙当时正在手机上回阿乐的消息, 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问他什么意思。
“你来了他们都不敢灌我酒了。”
说这话的时候, 陈砚泽余光注意到江政投过来那个眼神, 仿佛是瞧不上他被女人保护的样子。他笑了笑, 身子朝着虞笙的方向挪了挪,笑了:“有老婆的感觉挺好。”
虞笙现在没空搭理他的自导自演,低头回阿乐消息。
阿乐前不久辞职了,打算报名自考本科或者成人高考,之后会准备雅思考试,去英国留学。
当年她高中毕业后, 偶然和阿乐结识, 两人投缘,听到虞笙准备拍戏在招助理,阿乐刚好应聘。
就这样, 两人关系不错地处了五六年。
在她心中, 阿乐相当于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可以说是除了夏梦意,她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现在阿乐准备提升自己学历, 这是好事儿,她也帮她联系中介机构和老师。
另一桌坐着一些高中生,闹腾得欢,纷纷都在一起玩闹。
他们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吵得周围很热闹,但也不会显得突兀。因为他们这一桌也不会安静到哪里去。
陈砚泽没等到虞笙的回复,啧了声,“和谁聊天呢。”
虞笙头也没回:“阿乐。”
她停顿两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陈砚泽之前也在英国留学。
她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灭了手机屏,朝他看过来,眨了眨眼,眼神百转千回。
陈砚泽笑了下,凑过去,同时捏了捏女人腰间的软肉,“怎么?找你老公有事儿?”
虞笙抿抿唇,“阿乐打算去英国留学,最近在选学校和中介,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话音落地,陈砚泽瞬间明白虞笙怎么突然肯理自己了。
他长臂一伸,捞起桌上的手机,长指随意点了几下,眼睛看着手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还在虞笙的腰上不断作乱。
“我给她推了一人微信,让阮乐直接联系这人就好。”
虞笙点头,转头在手机上告诉了阿乐。
她也没多问,毕竟陈砚泽从高中的时候就一幅对什么事情都了解的样子,好像这么多年,就没什么事能难倒他。
和阿乐聊完之后,她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
刚好此时服务员又端了一盘肉串送过来,香喷喷的,虞笙看了两眼,倾身拿了一串。
她慢吞吞地吃着,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偏头朝着身边看过去。
就看到陈砚泽正吊儿郎当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动物世界里的猎豹看到自己的猎物,有些凶。
她顿了顿,眨眨眼:“怎么了?”
只见这混蛋扯了个笑,下巴朝着自己手上的肉串点了点,“我也想吃。”
虞笙咀嚼的动作停了,哦了一声,然后探身又拿了一串和自己一样的肉串,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刚坐好之后,她把自己手上的那根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就看到这人还在盯着自己看。
她蹙眉,“都给你拿了,你怎么不吃?”
两秒后,虞笙脑子里不知道闪过什么,小声说:“你不会要我喂你吧。”
周围都是人啊……
陈砚泽摇头。
虞笙松了口气,刚想说“那你吃自己的,别看我了”。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这混蛋说了句:“我想吃你嘴里的。”
“……”
“你好变态。”虞笙快速吃完那根肉串,擦了擦嘴,“我吃完了,你爱吃不吃。”
她讲话的时候,对着陈砚泽翻了几个白眼,惹得陈砚泽不停地笑,笑得肩膀直抖,一脸欠揍样儿。
虞笙瞪了他一眼,身体确实很诚实地没把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挥走,也能感受到男人那带着薄茧的指尖不停地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磋磨揉捏。
陈砚泽点到为止,笑着哄了哄她,转头继续对着江政几人闲聊。
他们聊天的话题很广泛,简单来说就是从生活到工作,什么都覆盖进去了,但因为有各自的伴侣在场,聊得也很正经,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陈砚泽起身去结账,回来的时候给虞笙塞了几颗水果糖。
“走吧,跟你老公回家了。”陈砚泽俯身牵起她,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不顾身后人的调侃。
“才十点,这么早回去?”江政扯着嗓子喊,但无论他怎样喊,陈砚泽就愣是像听不到一样。
陷入新婚的男人怀里搂着自己的合法老婆,那高大背影都能看出他的得瑟。
回了家,虞笙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头发没吹,身上都飘着沐浴露的香气。
她走进卧室,无视床上的男人,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一层有一层地给自己护肤,拍打声在卧室内很炸耳,最起码在陈砚泽耳中是这样的。
身高腿长的男人回了家就换了纯白t恤和灰色长裤,他上半身靠着床头,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眼神放在不远处那个纤细的背影上。
手机被他捏在手心里,指尖轻轻敲打着手机机身,看上去好像在等待什么。
虞笙坐在镜前,目光从镜中注意到他懒懒靠着床头的样子,手上动作缓了下来。
她眨眨眼,给自己涂上最后一层面霜,然后站起身,回头,盯着他的同时朝着床尾走。
陈砚泽嘴角扯了扯,上下滚动的喉结能彰显出他此刻被压制住的凶狠情愫。
他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一手放在脑后,一手随意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随后挑眉,勾唇笑。
这个笑容震得虞笙心尖悸动,像是被一根绳子紧紧捆住,束缚住一样。
直到今晚,她才觉得自己和陈砚泽是一个整体了,她的生活和陈砚泽的生活融在一起,各自进入对方的生活里。
他的相机和自己的奖杯摆在一个玻璃柜里,浴室里他的洗漱用具挨着自己的,就连鞋柜里的鞋,黑白配的摆放在一起。衣柜里两人颜色相差明显的衣服挂在一起,没有隔开。睡衣也是情侣款配套的样式。
一切的一切都格外相配,让她有了一种很强烈的踏实感,以后这个人就会和自己生活一辈子。
陈砚泽瞧了她几眼,笑着说:“愣在那儿干嘛呢,过来让老公抱一下。”
领证之后虞笙也明白过来,结婚证这个东西算是把陈砚泽的本性全都激发出来了,让他此刻对着自己说这种话更自然了。
虞笙绕过床尾,走到他那边,低头看他。
陈砚泽则是忽然站起身,把虞笙吓了一跳,毕竟这人个子有一米八七,站在她面前都能把她整个地挡住。
男人俯身自然地吻了下她唇角,“我去拿吹风机。”
虞笙眨眨眼,回头盯着他的背影,心尖甜滋滋的。
好像自从两人和好之后,自己从没动手吹过头发,都是他给自己吹的。
她坐在床边,看着陈砚泽从外面拿了个吹风机走进屋内,插上线之后,站在自己跟前,打开吹风机,慢悠悠又细心的给她吹。
五分钟后,吹风机的轰隆声戛然而止,到处都飘着虞笙的发香。
“结婚好不好?”陈砚泽低眸睨了她一眼,一条一条指出:“你老公给你吹头发,做饭刷碗做家务,就连你内衣裤都是你老公洗的。”
他顺手把吹风机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俯身又半蹲在她面前,指尖碰着她的下巴,低声问:“结婚好不好?”
虞笙笑着眨眨眼,“好。”
和你结婚才是好。
陈砚泽听到满意的答案,啧了声,开始提条件,“那今天做几次?”
“……”虞笙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今晚就一次。”
陈砚泽被她的话整乐,肩膀笑得直抖,眼神意味不明:“我其实今晚想让你睡个好觉的,但老婆大人都发话了吗,那我肯定把你伺候爽。”
虞笙:“……”
两秒后,她抬脚踢了踢他的膝盖,小声道:“陈砚泽,你好.骚。”
陈砚泽点头应下,同时脸上坦坦荡荡,手下的动作也是坦荡无比。
他捞起小姑娘的脚,让她脚踩在自己腿上,盯着她看了两眼。
忽然低身在她白皙的脚背上落下一吻。
虞笙只觉得脚背被落下一道滚烫的触感,十分清晰。
随后听到这人的声音很沙哑,“宝宝,今晚要不要来点不一样的?”
她轻咳一声,“什么……不一样的。”
陈砚泽笑了笑,把她放回床上,俯身在她前额落下一吻,低声说:“等我一会儿。”
随后他便走出卧室,等再进来的时候,身上套着规整的西装,皮带都扣上了。
虞笙懵了,“你怎么——”
这话没说完,她就被陈砚泽接下来的动作惊住了,脑子里像是一道雷一样劈在了自己身上。
身高腿长的男人套着熨得服帖的西装,透着无尽的矜贵感。
他盯着虞笙,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可以撑得上是冷着一张脸,嘴角往常噙着的笑也不见了。
陈砚泽抬手扯了扯领带,从头到尾的动作都是盯着虞笙完成的。
他把领带扯了下来,扔在床上。
这个动作吓得虞笙忍不住往后缩了两下,后背紧紧靠着床头。
毕竟这个模样的陈砚泽比较少见,以前他在这方面虽然很猛但好歹是顾着自己的情绪的,服务自己的同时也给到了她情绪价值,会细声细语地哄着她。
除非是那种真把她弄疼了的情况下才会格外温柔。
但现在的他完全和往常很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两种人。
有些吓人,但也有亿点点带感。
陈砚泽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嘴角扯了个笑,沉声道:“吓到你了?宝宝。”
虞笙知道这是他刚刚口中的“玩点不一样的”,所以摇头,“没有。”
声音细如蚊声。
陈砚泽又笑了下,黑如磐石的眸子依旧盯着虞笙不放,眼神从上到下地掠过她的每一寸。
卧室很安静,夏日蝉鸣声被隔音窗户阻挡住,只有空调偶尔发出细小的运作声,其他一切都很和谐。
氛围完美十足。
渐渐的,时间缓缓趟过,陈砚泽就只是站在床边,什么事情都没干,但愣是把虞笙弄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不甚清醒。
她吸吸鼻子,闷声道:“你一直站在那儿干嘛……”
陈砚泽见鱼上钩,笑了。
他盯着她解了皮带,动作熟练无比,高级手工皮带被他捏住收尾握在掌心中。
虞笙愣了下,起初觉得他盯着自己解皮带是在勾引她。
但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他……他是想——
“宝宝,给你。”
陈砚泽俯身靠过来,把皮带塞进她手里,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让她紧紧抓着。
他都能感受到虞笙的身子都在抖,可能是方才的动作吓到她了。
陈砚泽柔声哄着她,“这不是用在你身上的,宝宝,是让你用在我身上的。”
虞笙瞪大双眼,微微张着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干净的疑惑。
一看就是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的乖小孩。
陈砚泽盯着她,轻叹一口气,“吓到了?那今晚保守点?”
虞笙慢慢明白了他的意思,垂眸盯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忽然摇头,轻声说:“不用。”
陈砚泽挑眉,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含糊不清地问:“你知道怎么用?”
“不就是抽在你身上吗?”虞笙不明白,只按自己的想法答题。
两人像是两个高中生坐在一起,陈砚泽给她辅导功课一样。
陈砚泽听到她的回答,无声笑了。
“我说的不对吗?”虞笙懵了。
陈砚泽点头,顺着她的意,“拿这个在我身上抽?宝宝,你想搞死我啊?”
男人的话是贴在她耳边讲的,所以全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弄得她浑身没了力气。
虞笙轻声说:“啊?那是怎么做?”
她在那方面的知识都是被眼前这人带着,他以前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让她踩他,而且还是用力地踩。
她看着都疼,所以脚腕轻轻控制着力道,但被他发现之后,脚腕就被他扯住,随后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掌控制着自己的脚腕,重重地往下坠。
陈砚泽仰了下头,喉结上下滚动,一幅任她随便的模样。
“没事,就按你说的,拿这个抽我,你想用力就用力。”
一个小时后,虞笙直接傻了。
不明白为什么那武器虐待他能让他兴奋。
而且时间更长了,比以往长了一倍。
她后悔了,扔了手上的东西。
却不料被陈砚泽稳稳接住,男人又把皮带塞进了她手里,随手擦拭掉她前额的细汗,“宝宝,怎么不继续了?”
虞笙被他这样子吓得都要哭出声,但还是忍住了,“你犯规。”
陈砚泽啧了声,抱着她后背起身,“我怎么犯规了?嗯?”
虞笙闭了闭眼,整个人上半身都软软的靠着卧室的门,声音有些哽咽:“你就是犯规。”
“成,”陈砚泽低声说:“你说什么都成。”
-
浴室里的热汽弥漫蒸腾,水汽到处都是,朦朦胧胧地看不清人脸。
“啪”的一声,女人白皙的手拍在玻璃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当然这响声是所有声音里最弱的一种。
虞笙眼中噙着水光,哭声一阵阵的,“陈砚泽。”
她喊了他的名字。
周围的声音很大,她的声音很细小,导致陈砚泽没有听到。
虞笙拔高音量,又喊了他一声,“陈砚泽!”
陈砚泽这次听到了,但是打算装没听到。
虞笙吸吸鼻子,像个委屈的麋鹿。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人,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声音哽咽,“我讨厌你。”
陈砚泽扯了个笑,动作缓了下来,浴室内的响声也变得微弱。
他倾身贴近她,将她脸上的泪痕都舔舐掉。
这人骨子里都透着蔫坏,他猛地一用力,吓得虞笙喉间迸发出一声尖叫。
“陈砚泽!”
被喊到的人反而是慢悠悠又格外懒散地喊了句:“我在这儿呢,宝宝,怎么了?”
“你浅一点。”虞笙开始提要求。
陈砚泽则是像听不懂虞笙的话一样,“什么浅一点?”
虞笙闭了闭眼,浑身都在打颤,不知道是被他气的还是怎么回事,估计应该不是被气的。
最后,虞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被这人哄着抱着回到了卧室里。
在此之前,她意识彻底消失,陷入了沉睡。
洞房花烛夜,某个兴奋的男人睡不着,开了床头灯,靠坐着床头,盯着虞笙的睡颜,心窝子软得不行。
他转身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摄像头,找好角度拍了张女人的睡颜,只漏了一半的脸。
他的拍照技术从来都不是盖得,毕竟这人之前旅行拍的照片都拿了荷赛奖,构图这方面他很拿手。
把照片po在社交平台上后,他低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准备睡觉前,他习惯性看了眼自己刚刚发的那条动态,下面果不其然多了很多条回复。
江政:【哥哥真牛逼,都他妈凌晨五点了。】
虞周利:【禽兽。】
夏梦意:【体谅我姐妹。】
阮乐:【笙笙姐失眠好了呀?】
陈砚泽蹙眉,看到阿乐的那条评论,索性发了条消息问她:【什么失眠?】
很快,阿乐回复:【我刚认识笙笙姐的时候,她就经常失眠,她一直在吃医生配的褪黑素啊,你不知道?】
陈砚泽当然不知道,他问了句:【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阿乐:【我是在临宜认识的她,当时她好像是刚从湘恩转学回临宜,然后高考后我做的她助理。】
每个字都能认识,但连在一起之后,陈砚泽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也就是说,按阮乐说的时间段,她在和他提了分手之后就开始失眠了?
短暂的失眠他也有过,但后来慢慢调整过来了。
现在阮乐的话分明是在说虞笙是长期失眠,并且已经到了要看医生的地步。
想到这,他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当年不管虞笙说什么,她家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儿,自己都不该同意分手。
她就算转学回临宜又能怎样,他追过去不就完了。
“陈砚泽,你真他妈不是个男人。”
他喉间酸涩,一股腥甜冒了出来,心头血都凉了。
-
窗外隐隐透出日光的时候,虞笙被渴醒了,她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的位置上空着。
陈砚泽不在。
她渐渐清醒过来,起身出了卧室,刚走到餐厅倒了杯水,就看到阳台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砚泽。
阳台的门紧紧关着,他身上穿着和自己配套的情侣睡衣,独自一人站在那儿抽烟。
看那样子,她猜测他是一晚没睡。
因为现在才六点出头。
虞笙轻轻放下水杯,放轻步子走了过去。
推开阳台的门,她慢慢走到他身边,柔声问:“陈砚泽,你怎么了?”
陈砚泽瞥了她一眼,眸中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男人掐了烟,轻咳一声,后退一步,怕自己身上的烟味沾染到她。
“怎么起来了?”他一出声,虞笙听到这沙哑的嗓音愣了下。
她上前走了两步,双臂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你怎么了,陈砚泽。”
陈砚泽低眸盯着她的头顶,忽然仰了下头,忍了忍眼角的泪,哑声问:“失眠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这话一出,虞笙才明白为什么陈砚泽站在这儿独自一人抽烟。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宽慰他,“我现在早就好啦。”
陈砚泽眼尾发红,带着红血丝,眼下透着极淡的青灰。
他叹了口气,“我当时应该追到临宜的。”
虞笙被他这话整得愣在原地。
“我后悔了,虞笙。”陈砚泽锁骨轻伏,眸色沉沉,“我当时不该放你走的,就算你转回临宜,我应该追过去的。”
男人的话随着日出一起到达此地。
“我就该追过去的,这么多年,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喉结上下滑动,呼出一口热汽,下巴垂放在虞笙的肩膀上。
早上情绪浮动大,虞笙被他的话弄得掉了眼泪。
“你没有义务——”
“当时我是你男朋友,有照顾到你情绪的义务。”陈砚泽沉声道:“那时候年轻,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起伏,是我的错。”
虞笙摇头,泪眼朦胧地仰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