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齐国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勋贵虽然有钱，却不傻！”


    “先前，您说什么金山银山，南洋遍地是宝，把臣等都唬住了。”


    “臣等一时头脑发热，才会拿出老本，支持皇上下南洋！”


    “事实证明。”


    “下南洋完全是一个错误！”


    “不仅赚不到钱，而且是一个亏本买卖！”


    “现在，皇上又要臣等出钱，买这些一文不值的粪便，会不会太过分了？”


    “您何止是羞辱臣等。”


    “简直是将满朝勋贵，当成傻子戏耍啊！”


    齐国公这一番话，道出了勋贵们的心声。


    他们手里的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是他们的祖辈，跟着大夏的开国皇帝，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用性命拼出来的！


    皇上哪怕是好好画一个大饼，勋贵们也许还会买账。


    可是，皇上却弄了一些粪便来糊弄自己。


    勋贵们都深深感觉到自己被羞辱了！


    别说是一千万两银子。


    这一次，皇上别想从自己的手上，拿走一两银子！


    秦昊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道：“齐国公，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只卖一千万两银子。”


    “朕若是拿到市场上，把这些鸟粪石卖给商人。”


    “朕所得的银子，可远不止一千万两！”


    “至少还要翻倍！”


    齐国公冷哼一声：“皇上，商人们精明似鬼，无利不起早！臣不信，他们会拿着这么多银子，去买这些粪便！”


    勋贵们站在一旁，都是连连点头。


    秦昊不慌不忙道：“正是因为商人们精明，不似你们这般有眼无珠！”


    “你们啊！”


    “入宝山而空手回！”


    “到时候，你们只怕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齐国公一脸不屑：“皇上，臣今天还就不信了！这些粪便，藏有什么玄机？”


    “这黄金万两，难道还真能换到真金白银不成？”


    秦昊微微一笑，道：“你们可记得，朕让武当山的道长们，炼制出的化肥吗？”


    “那些化肥，是不是宝物？”


    齐国公点头，长叹一声，道：“化肥可以让粮食的产量翻倍，绝对是宝物！甚至可以说是救国救民仙丹！”


    “只可惜...化肥的产量太少，价格太贵，根本不可能普及开来！”


    “终究是鸡肋啊！”


    “不过，您不要岔开话题！”


    “化肥是化肥，粪便是粪便。两者能有什么关系？”


    秦昊笑道：“你错了！两者有关系，而且关系极其密切！”


    “这些粪便，并不普通。”


    “是海岛上的鸟粪，夹杂着贝壳鱼骨，经年累月形成的鸟粪石！”


    “鸟粪石的肥力，比化肥只高不低！”


    “而且，化肥的诸多缺点，鸟粪石也没有。”


    “可以说，鸟粪石是天然的化肥。”


    “在大夏的科技水平，能够量产化肥之前，鸟粪石是最佳的替代品！”


    百官听到这话，顿时一片哗然。


    化肥的肥力，他们都有目共睹，确实称得上是神物！


    这鸟粪石的肥力，居然跟化肥相当？


    那么毫无疑问，鸟粪石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最重要的是。


    鸟粪石是天然之物，不需要跟化肥一样，冒着巨大风险，辛苦炼制。


    南洋的岛屿上，鸟粪石的产量极大。


    只需要派遣船只，去挖掘鸟粪石，运回大夏，就足够百姓们用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当然，鸟粪石的储量是有限的。


    总有一天，鸟粪石会被开采一空。


    不过那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


    那时候，大夏的科技水平，已经足以生产出化肥。


    鸟粪石需要万里迢迢长途运输回来，成本终究是高。


    而化肥的成本，则是低廉的多。


    寻常百姓又能用得起！


    此时此刻，齐国公已经震惊到无可附加的地步，声音颤抖：“皇上...”


    “您没有骗臣。”


    “这鸟粪石的肥力，真的跟化肥相当，是天然的化肥？”


    秦昊淡淡道：“朕乃九五至尊，一言九鼎！朕什么时候说过谎话，欺骗你们？”


    “更何况，粮食乃是国之根基！朕岂能拿着江山社稷，万千黎民，当成儿戏？”


    百官的身体一震。


    确实！


    皇上对大臣们，虽然略微严苛。


    可是，皇上对百姓，却是爱民如子，从来不会欺骗百姓！


    诸葛云上前一步，道：“皇上在发明化肥的时候，就曾经提及过化肥有许多缺点，主要是产量太低，无法普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开采南洋的鸟粪石，作为化肥的替代品！”


    “这一次，靖海水师下南洋，就背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鸟粪石！”


    “臣可以为皇上作证，皇上绝无虚言！”


    卢班也站出来道：“臣也可以为皇上作证！”


    张舜不禁道：“其实，鸟粪石的作用，除了皇上之外，洋人也已经发现！”


    “他们指示倭寇，潜入大夏领海，盗挖鸟粪石，万里迢迢运回西洋！”


    “洋人都将鸟粪石视为珍宝！”


    “你们却认为是一文不值的粪便，实在是目光短浅...”


    秦昊说的有板有眼，加上诸葛云等人的佐证，勋贵们不由信了几分。


    皇上可不是昏君，而是公认的圣君明主！


    这一次，皇上所作所为，实在是匪夷所思，必定另有深意！


    没想到。


    这些臭不可闻的粪便之中，却是藏有玄机，是救国救民，从根源上解决大夏粮荒的仙丹灵药！


    齐国公眸光闪烁，问道：“皇上，既然鸟粪石这么好！为什么您不直接拿到市场上，直接卖给百姓，赚个盆满钵满。”


    “何必要勋贵们出银子呢？”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臣怎么觉得，这是一场您精心谋划的骗局呢？”


    秦昊忍不住大笑：“不愧是齐国公，果然是天潢贵胄，心思细腻！”


    “既然如此，朕就跟你们实话实说。”


    “免得你们心中狐疑，老觉得朕欺骗你们！”


    “鸟粪石的价值，不用多说。”


    “朕当然可以拿到市场上，公开出售。”


    “商人逐利，必定趋之若鹜，竞相出高价购买，然后囤积居奇，炒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