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不可逃避的预言
作品:《偷星九月天-战争笔记》 尖叫声此起彼伏,三人宛如救世主亲临,被一群女孩簇拥着。我和局长背着牧僵尸者,走到最内侧的医务室,将人放在空旷的金属台上就开始五花大绑。
蓝色的皮肤,红色的头发,还有一身拉风的服饰,自认眼拙但也没瞎到昏天黑四,这个僵尸应该就是阿杰。
这个消息我只能和齐潇洒分享,琉星需要兼顾前女友和小雪,警局里面一堆女生要是知道这僵尸就是当红的摇滚明星,那铁定全疯了。
“我认为那个自由女记者,有古怪。”
一僻静角落,齐潇洒双手插兜,低声说道。
“同意。”我往后看看,再次确认周边无人:“我现在更好奇,他和阿杰的关系。”
“不只是采访者和...”
“没那么简单。”我摆手:“她表现得不明显,但我就是能感觉,两人关系不一般。”
“哟,第一次看你这么八卦。”
“我这只是看人看出来的。”
日暮西沉,我几乎是把整个警察局都逛了个遍,还下载了一张纽约城的地图。
走到某处拐角,见琉星蹲在地上,和一小女生说话。
女孩一身吉普赛打扮,深棕色的长发弯弯曲曲,垂到腰间。她正抱着水晶球,喃喃自语,水晶球的光把她脸上的雀斑照的清晰可见。
“九月的风轻轻拂过,是爱的味道,在你的身边不知晓,充满危险的任务....”
“背叛者把我们推向深渊,这是最漫长的夜,我们再也看不到黎明。”
预言说道前面时,我心中泛起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九月用绷带包扎好后,他和我吐槽这蝴蝶结太丑,那时我就已经提醒他——对方喜欢你,不然不会给你打这个蝴蝶结。
这是女孩子表达喜欢的方式。
“什么啊,她只是喜欢捉弄我罢了。”
而后半句预言,万分沉重。
我已经在失乐园听了不下十遍。
“这趟任务你不准去。”玄月第一次用严肃的口吻命令我。
“那我偏要去呢?”
他见我那双眼睛比镜子还亮,眼尾比刀刃还锋利,似是打定主意要一意孤行。
“纽约危机没有黎明。”
他把这句话抛给我,让我自己思量。
梵天依旧守在门外,硝烟味透过门缝溢出来。
下次打开笔记本,顶上的文件直接把内容当标题写。
“你们吵架了?”
我回复:
“谁和他吵。”
听完预言后,琉星脚步虚浮,一晃一晃的。我从后绕开,却不料被人抓住。
是小芝麻。
“你还是来了。”
小芝麻踮起脚尖,我顺势蹲下和她视线齐平。
“是啊,徒弟是拗不过师傅的。”
小芝麻是我从预言师世家里捞出来的。是个孤儿,家族里认为这个女孩是老是预言一些可怕的未来,兄弟姊妹就排挤他,认为她是灾祸。
九月中旬的一天。
她蹲在一糖果店门口,抱着水晶球,双眼哭的通红。阶梯上的包装纸皱巴巴的,想必是她吃完糖,见找不到垃圾桶就索性丢在那,任由飞来的鸟啊,鸽子在一旁叽叽喳喳,敲敲啄啄。
黄昏斜着穿过街角,在糖果店的照片上切下一片阴影。
我踩着碎光,单肩挎着书包,一只手背在身后,走到她跟前,弯下腰。
“你好。”我笑眯眯道。
然后掏出一包红豆面包。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预言世家在庆祝他们一年一度的节日,她却被家族赶出来,说是晦气。
于是一个人跑出来,把零钱罐倒空,全部用来买糖。
“单吃糖果解决不了饥饿。”
见是一张陌生面孔,但小女孩表现得很警觉。
她蹭蹭的跑到糖果店内,很快就被淹没在小孩堆里。
得,拐孩子没成功。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玄月去的,毕竟小芝麻是预言中,梵天的代言人,要用“请”字。
但对方被吓退了。
“我觉得路西法大人气场太强大。可能小芝麻有些....害怕。”
或者——“我觉得路西法大人有时候像是被毒蛇缠绕的红玫瑰,红玫瑰上还滴着暗红色的红酒。诱惑性太大。”
梵天每次形容玄,必会动用全部的脑细胞,把所有能用到的词汇垒上去。然后发现,她找不到精确地词去概括这位“恶魔”,这位圣人。
然后又去翻词典,拿那些东西概括我。
“我觉得你像.....风吹落后,飘在清澈小溪里的桃花瓣。”
“你真会形容。”
这是由衷的夸赞,但就是这句评价让我无比自信,认为能凭借一副好皮相和随和的气质,能成功拐到小芝麻,但结果毫无意外,失败了。当时,我沮丧的回到车内,拨通电话汇报结果。
对面梵天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我就说嘛,这次得我来。”
第三次。
小芝麻被家族彻彻底底地赶了出来。
我爬到他们的内部信息网,毫不意外,家族树上已然没有那三个字。
六年前,莫莉安背着整个家族,将预言水晶球托付给玄月。小芝麻也跟着我们跨越天涯海角,四处晃荡。
莫莉安死去的第二天,那个家族发现自己不仅失去了魔女,安身立命的根本,还发现嫡次女也跟着跑了,一怒之下把莫莉安和梵天,这两个无比美好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
然后转头就掏起枪支,满世界地搜捕我们。
之所以选德国的那处故居,也知道德国和A国结仇已久,一个小小的家族撬动不了国家层面的矛盾,预言世家精致利己主义的作风也不允许。
一定意义上,梵天和小芝麻拥有同样的命运,有着更多的共同话题。
第三次。
那日瓢泼大雨,我和玄月坐在车内,望着远处,糖果店门口,梵天和小芝麻坐在台阶上,雨水噼里啪啦敲打在帆布上,接着呈雨幕落下。
那日糖果店生意不太好,有些门可罗雀。
她们就这样坐在那,谈了一下午。
我们也看了一下午。
“你们当时说了什么?”事后,我八卦地凑到梵天跟前。
她却笑笑说:“这是女生之间的秘密。”
“10点钟过后,你就用小型通讯机拨通电话,让夜莺把你送回去。”我摸摸口袋,为防止她的那只出状况,把自己的丢给了她:“放心,我有备用的。”
“那.....”
“最晚午夜12点前,你必须回去,这里很危险。你把预言带到就行,那帮家伙行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情。”
“呜....”到底还是小女孩,抱着水晶球萎了下去,随后又灵机一动,抱起圆球。
“我?”我指着自己。
“嗯!”她终于鼓起勇气,正视我,磕磕巴巴说道:“我想试试为你预言。”
我愣住,笑着拒绝:
“你能平安回去,我就让你预言。”
局长爷爷让我们去挑枪,说这是最后一夜,希望大家都能出份力。
满满当当的武器库,看过去赏心悦目,我从中拣了两把□□,还有一堆弹药。
这边在分配武器,远处的休息区突然传来几声惨叫,跑过去时,三月正和牧僵尸者打的有来有回,我把枪别再裤腰带里,准备上前帮忙,一串歌声传来。
是阿杰的歌。
牧僵尸者很快停止攻击,捂着脑袋痛苦地蹲在地上,后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早就听说有个能控制病毒的损种堕天使,但能通过声波来控制,还是头一回见。
枪里的子弹咔哒上膛、
“有希望了。”
十月把这个猜测带给局长,老人喜笑颜开,满脸的周围都舒展起来,齐潇洒和我被任命,分别守住实验室的前后门,他陪十月下去找博士商量这个新发现。
地下室的门再次打开时,局长手中拿着一瓶解毒剂,绿油油的。
说,准备拿那位牧僵尸者实验。
听闻有抑制效果后,大家都以为希望就在前方。
全然忘了,今晚是最后一夜。
“我还是觉得,那位女生有问题。”齐潇洒想和我换位置,他守着后门,我守正门。
“背叛者肯定挑后门。”
各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我没反对,只是嘱托他小心,因为基地里枪支不限量。
十分钟后,警报声响起,我踹开门,和十月一起看到倒在电脑桌前的老教授,一滩血把键盘染得触目惊心。一群警察马后炮,也涌了进来,举起枪就对准我们。我手都没举,径直冲了出去。
风呼啸而过,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齐潇洒有危险。
“齐潇洒!”
冷冷的冬雨利剑一样从天空中落下,刺的浑身冰凉。我冲进雨幕,一股淡淡的硝烟混着血腥指引着我找到角落里的齐潇洒,这家伙倒在血泊中,整个人趴在地上,浑身湿透,手中还紧紧地握着枪。
我说,你抓那么紧干嘛,人已经跑了。
“醒醒!”我一巴掌呼上去,没醒。
又去搭他的脖颈,一股温热的体温顺着指尖淌到手心,跳动的脉搏蕴含着喷薄而出的生命力。
还活着。
很好。
随着咔哒一声,我把他锁在男厕所。
卷筒纸全部被我抽光,死死地堵着伤口。
然后再次冲进雨中,打劫了一辆警车。
车子如利剑出鞘,劈开层层雨幕,马达呼啸着,目标直指彩虹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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