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关于皇帝让我当玄月的老师,这件事
作品:《偷星九月天-战争笔记》 我杵在白色大门口,睡眼惺忪。
别看我穿着得体,气宇轩昂,为古悉兰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打住,那又如何,我现在只想睡觉。
还有,就是,冲进去和这皇帝打一顿。
虽说帝国双翼超脱于权力机关之外,全权由皇帝负责,妥妥的暴力机构。但身为右翼的我,对他来说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挪。于是乎——悉兰皇帝这个家伙把什么脏活累活都推给我干。
要么让我围剿边境土匪,要么让我处理异能爆发事件,要么....
唉,数不过来。
今天更是气愤,托人催我早起,说要给我安排一个惊喜。
呵,皇帝只会派发任务,就是不会发工资。
十五分钟后。
“什么——”
“解释下,让我做你儿子的老师是怎么回事?“
”我看上去很会带小孩吗?“
”大学院随便拖一个人出来都比我好。“
我气的瞌睡全无,只想把这碍事的长袍拖了,揪起对面悉兰皇帝的领子.....然后.....恐吓下。
对,他继续对我微笑。
因为他知道我即使满嘴开火箭,开到太空,把卡伦卡亚撞个稀巴烂,也就最多耍耍嘴皮子,从不会去实践,去落实。
我嘴唇眯成一条缝,继续看他说道。
”大学院的人里面有一半是长老院的,我不信任。“
”嗯,哪个有问题,我去帮你做了他。“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长老院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谈玄月的学习“
”哦,给他一本书让他自己学好了,这孩子很聪明。“
”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下午还要去抓贪官呢,我很忙的。“
对面气场开始向我压来:“你有我忙?”
“没。”我嘴上服软。
“下个月给你涨.....”
“好的,说好我做你儿子的老师,其他事情你得给我减量哈。”
悉兰皇帝:“..............”
“周一到周三是文史类课。周四周五理化课,周六礼仪,周日骑马和异能专门训练,这是奇数周的,偶数周需要完成管理国家的课程,经济管理课程,行政管理....”
“停停停。”我摆手:“我这就帮你把长老院处理了,顺便拖个靠谱的老师傅来。”
三天后,周一,阳光明媚。
“老师?”玄月趴在课桌上。
“要叫师傅。”我开始占皇子的便宜:“好歹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我是一国之君的领路人。”
从天文讲到地理,从国文讲到数算,一天下来口干舌燥,晚上难得休息,小崽子还拿这个小提琴噔噔噔地跑过来。
“师傅,教。”那提琴现在有他半边身子那么大,小家伙气喘吁吁的。
我一看,放下手中的茶,哀叹一声。
这悉兰皇帝造孽啊,还让不让小孩睡觉了。
“不教,回去睡觉。”我斩钉截铁,下逐客令。
“可是,父亲大人说音乐也需要学习。”玄据理力争,莽撞中带着执拗,青涩中带着不服气。
“那要是我说,我不会呢?”我挑挑眉,笑吟吟地等他放弃,然后麻溜地滚去睡觉。
“不,你会,父亲说你什么都会。”小崽子一脸严肃,认真过头的那种。
我心里一横,完犊子。
妈呀,你父子俩太抬举我了,我真的不会啊。
手中的茶杯开始发抖,险些拿不稳。
“这样,你去找你父亲,你父亲的音乐造诣比我好,公文那种东西,今晚的就由我来批”
就这样,美好的夜晚开始了。
夜灯下,我批公文批的甚是愉悦,一笔一划皆是顺心如意,旁边的房间还悠悠传来一串悦耳的音乐,中间虽不时夹杂着想让人抓狂的噪音,但我觉得,皇帝受到折磨肯定比我多些,害,自己的娃毕竟还得自己交。
主要是,提琴我真不会啊。
我望着桌上一大半还未批完的文件,墙上的指针已然停在12点,欲哭无泪。
想弹钢琴了......
小家伙闲散日子过习惯了,上了几天课便吃不消,倚在墙角病怏怏的,一双眼睛却水汪汪地,滴溜溜地往我这边偷瞄。
我被看的很不好意思。
假装翻页,继续看书。
其实我也不想上课,课太多了,这么多课哪是一下子就能学完的。
索性就给玄偷偷摸摸放了一天假,自己也能轻松躺上一天。
我靠在书架角落边,左边落地窗,底下垫着软榻,舒舒服服地窝在那看书,三月的阳光透进来,照的整个人暖洋洋的,没多少功夫便睡着了。
醒来后已是傍晚,外面的日落余晖往死里美,从上往下,由深邃的宝石蓝渐变成橘黄色,再变成灿金色,薄幕一般盖在远处山巅上,层层叠叠,蜿蜿蜒蜒,起起伏伏,少许白色的云絮随意得晃悠在半空,被微凉的春风摆成各种长条状,綴在半空,抬头11点钟方向便是卡伦卡亚,随着夜幕降临,那紫色的瑰丽身影已然慢慢浮现。
好了,景物描写到此为止。
我侧头欣赏美景,赏到夜幕彻底降临,伸个懒腰,打好腹稿,准备去皇帝汇报教学成果,其实就是扯谎。
还没迈开步子,脚底一滑,旁边的帆布顺着滑下来,漏出一副画。
我借着暮光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面画的是我,懒洋洋地躺在那睡懒觉。
画中,乱糟糟的茶色头发,四仰八叉的长腿,轮廓锐利的脸配上嘴角的一缕口水,我看到这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抹了把脸,确定脸上没口水,讪讪道:“还好。”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
今晚上课,作业加倍。
另外提一句,悉兰帝国颜值排行榜我确实榜上有名有姓,至于悉兰皇帝,他那张脸不挂在上都有全国的女孩儿为此摇旗呐喊,撒花洒泪。
悉兰皇后也是端庄贤淑,仪态万千。
而我,也是通过两人多年前向老皇帝举荐的贤才计划,才被乱糟糟的孤儿院,拎出来带到学塾学习,沐恩泽,受君命,一步步走到这,一步步做他们的臣。
皇后待人一视同仁,当初看我长着瘦瘦小小,还特地送了一件红色披风,说是冬日御寒,我不懂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收下后,那件衣服便一直放在最底下,像珍宝一样藏着,没到冬至,就拿出来看下,每次看,都笑的像个傻子。
那时候多好,多单纯,没异能,没纷争,只有书本,和学堂上喜欢捏着白须胡子讲课的老头。
只可惜,皇后生下玄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原因不明。悉兰皇帝事务繁忙,但也尽量抽时间陪伴,我也时不时过去逗他玩,逗完后转身就奔赴沙场,当好帝国的利剑。
这几年,这颗小苗肆意生长,没长弯,还长的颇好,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回忆完往昔,收回思绪,立刻着手接下来的课程。
我把课堂直接搬到藏书阁,把能教的全数交给他,天南到地北,从现实到理想,倾囊相授。
其中还夹带些许私货。
“以后想做什么?”午饭时,我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向他套话。
“皇帝。”玄舀了勺土豆泥送到嘴里。
“这个不算,换一个。”我喝了口橙汁,嫌淡,加了一把糖。
“旅行家。”玄看样子已然饱腹,眼神朝着那糖罐子撇去。
“不错,以后等你退休了,我带你去。”我把糖罐子收起来,皇子要是有蛀牙,皇帝又会拿我开刷:“我也想做旅行家。”
“去看日出,去看大海,去看山崖峭壁,星河原野。”
“那以后出了意外,做不成了呢?”玄小心翼翼的问道,声音颤颤:“比如,你说的责任缠身。”
“那就先履行责任,在这份责任必须得履行时。”我的心窝子被戳了下,眉头微蹙。
”那我两个都想要。“玄有些贪心。
”那就加油。“我眉头舒展:“我相信,足够强大时,两个可以同时满足。”
“人啊,就是要去争取创造那种,不可能。”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年,从花瓣飞舞的早春,直至落叶缤纷的晚秋。
这半年我过得甚是舒坦,除了玄月的教学任务之外,以及基本的事宜,悉兰皇帝几乎不曾安排我做多余的——甚至要求我把重心全权放在皇子的培养上。
我每天教学,喝茶,看报,看着他的学识一点点精进,心中除了越积越多的欣慰,更多的是——忧虑和不安。
皇信任我,把培养王储的重任授予我,也信任齐冀,把我纷繁的事物匀给他去办,国事和家事,现在和未来,这两碗水被他端的平平稳稳。
但直觉告诉我,急着培养一个还未过十岁的孩童,这和赶鸭子上架有什么区别。
悉兰皇帝在着急,在害怕。
还瞒着我和齐冀。
说到齐冀,我的好友,悉兰帝国的另一位大功臣,若他是皇帝的左臂,那我便是右膀。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拿左翼与右翼称呼我们。
他的异能是金属控制,第一次见他施展就感慨,有人能把手中的小刀分解成无数细小利刃,杀人于瞬间,微操绝顶,也能分解一座大型金属雕像,手指一点,大片大片金属暴雨便向敌军扑来,气势如狂风,如雷雨,毫不留情的压过去。
战斗中严肃,生活中也是和木头一样,板板正正,小时候是学神,成年后是工作狂。
自入学起就和其他学员一样,拿他做榜样,就差把他画像挂在宿舍,每次考前拜一拜,保过。
对,他学习一向是第一,当然后来的第二是我。
至于为什么居于第二,嗯,差就差在军事分析与统筹上。
事实证明,左翼负责指挥,右翼负责冲杀,分工明确合理万分,悉兰皇帝在这方面一直都很有智慧。
不过这个指挥,对待女孩子就..不太行。
上学时我就合着一帮子人撮合他和学校里最漂亮的姑娘,结果齐冀一看到人家,犹如一棵傲然于风中的劲松,瞬间垮作霜打的茄子。
“你害怕女孩子?”我蹲在地上,一只手揽过他。
“有些。”齐冀垂头丧气。
“形容词用的不恰当,应该是——很。”我笑道,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转身就朝着那姑娘走去。”你好,交个朋友吗?“
姑娘回头,看到一帅哥顶着一张帅脸,笑的阳光明媚,花开烂漫。
可惜帅哥多长了一张嘴,开口就道:“我看你小腿有些粗,要不我向教官....”
还未等我说出下一句:“向教官请求减轻体能锻炼。”那姑娘是个学控水的好苗子,抬手发力,泼了我一身,留下一窈窕背影,和一只落汤鸡。
我抬手抹抹脸上的水渍,在众目睽睽和偷笑声中感慨:“老兄,对不起啊。”
“我好像搞砸了。”
那之后,齐冀放弃谈恋爱,埋头搞事业,搞到了左翼的职位。
悉兰皇帝于闲聊时听闻此时,把文件拍在我胸口。
“我们仨要是来个情商排名。”悉兰皇帝一双酒红色眼睛看过来:“你得垫底。”
齐冀不在,他便拿我打趣,我厚脸皮,无所谓,乐颠颠地拿起文件,跑去和长老院拍桌谈判,差点把这群迂腐的老头儿气进养老院。
几日后,我拉着齐冀聊皇子的教学事宜,心思缜密如齐殿,觉得大事不妙,手指敲着石桌道:“我们得抓紧小皇子的培养了。”
”行吧,揠苗助长反正不是揠我。“我揉着自己的黑眼圈。
冬日,雪寒。
悉兰帝国会在每年的12.31号举行休幕节,辞旧迎新。
12.30号当天,我决定结课,同时把齐冀从繁忙的事务中拖出来。
“叫齐叔叔。”我拉着玄去见齐冀,他也是好不容易抽空陪我喝酒,不,是喝果汁。
我这人不知为什么,练来练去,酒量就是不行。
“我知道,齐叔叔的异能是金属控制。”玄月看着眼前这位比我端庄不少的年轻男子,兴奋导:“特别厉害”
“还好还好。”齐冀习惯性地把眼镜摘下来,抽出一张白纸捏着镜片擦啊擦。
我侧过头偷笑,这人一紧张就这样。
“殿下的老师也很厉害啊,可以从分子层面瓦解万物。”齐冀抬手示意皇子看向我这边,开始商业胡吹。
“不不,还是你的金属控制杀伤力强。”我摆摆手,使劲吹:“而且分子控制只能针对实体,皇上的以太和光,那才是化有形为虚无。”
皇子玄看着我俩你一句我一句,探头道:“那我的异能是什么?”
我和齐冀不约而同禁声,约莫两秒后,对上视线会心一笑。
目的达成了。
齐冀蹲下身来:“皇子现在还小,异能还没开发,我们不着急。”
“但我相信皇子的异能一定很特别。”我接话。
“不强吗?”玄眼中的没落几乎要溢出来。
“强有什么用?”我笑道。
“异能是天生的,有强,由弱,这很正常,我们绝不能轻视能力弱小的人。”齐冀看上去比我正经,说话也正经:“强大的精神体,高贵的灵魂,不屈的意志,才是我们需要取具备,去磨砺的,磨着磨着,再弱的异能,也能完成花样,也能成就不朽。”
“哦.......”玄似懂非懂,但算是听进去了。
“最后一个课了。”我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拍拍我那老战友如松如鹤的脊背,笑道:“接下来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嗯。”齐冀情绪没有很大的波澜,仅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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