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杰那孩子，是我领进咒术高专的，我亲口告诉他，他拥有很强的力量，可以用来保护非术师……「无上限的咒灵操术」，想起来他也一次都没有在我面前调伏过咒灵…那个时候让他和你一起出任务而不是让他自己待着反而更好吧…是我处理不当，没能在那个时候保护好学生的心…”


    五条悟：“也不是夜蛾的错。我不是在替你先补啦，杰就是那种拧巴的性格，又超级在乎他的正论。”


    夜蛾侧过头注视着他另一个学生。


    “咒灵的味道是一回事了，咒灵本身就是从负面情绪中诞生的，杰会受影响很正常。但是之前他有「保护非术师」「强者就要保护弱者」这个理念一直支撑着他，让他觉得，啊就算这个狗屎咒灵玉难吃的要死，但是为了变强能保护更多人，老子也认了。但是后来在他的眼里，弱者从非术师变成了咒术师。非术师也从受咒灵迫害的对象变成了加害咒术师的对象。他依然是强者，依然会保护弱者，但是这个弱者的指向变了，那他保护的方案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五条悟无奈的摊了摊手。


    【新宿街头。


    硝子嘴里叼着烟，在身上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打火机。


    “需要借火吗？”她寻着声音回头，在那里的，是露出灿烂笑容的叛逃同期。


    “这不是犯罪小哥吗？找我有事吗？”


    “只是来碰碰运气的。”


    “姑且问一下，你是不是被冤枉的。”


    “很遗憾，并不是。”


    “姑且再问一下，为什么？”


    “我要打造一个只要术师的世界。”


    “听不懂什么意思。”硝子轻笑两声，然后果断掏出电话打给能阻止他离开的人。


    “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期望所有人都能理解我。”


    ……


    夏油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他听到身后传来好友的声音


    “说明一下，杰。”


    “你应该从硝子那边听说了吧，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你就要杀害术师以外的人吗？连父母也杀？”


    “总不能给父母特殊待遇吧，而且如今我的家人不只他们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你不是不想做无谓的杀人吗？”


    “当然有我的用意，也有意义，以及大义。”


    “你想打造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怎么可能办得到！做这种小孩子气又绝不会实现的事就是毫无意义！”


    “真是傲慢…”


    “哈？”


    “换做是你就办得到吧，悟，明明自己做得到，却想说服别人这种事绝对不会实现，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最强吗？还是因为你最强，所以是五条悟。”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我能变成你，不觉得这种荒唐的理想，或许有可能实现吗？我已经决定我的生存方式了，再来只需要努力完成能力所及的事。”说完黑发少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条悟捏出虚式的手式，却颤抖着迟迟动不了手。


    “想杀的话就杀吧，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五条悟：“啊，好气人，真的好气人，这个表情，这个态度，他真的很会说气死我的话啊！…我那个时候超——受打击的。”


    硝子：“难得见你主动提这个呢。”


    五条悟：“说实话，在那次分开之后，我才真的开始尝试去理解杰之前口中念叨的大义。之前我一直认为普通人与术师怎样都好，杰想要保护非术师，那就在做任务的时候顺便保护一下就好了，但是如果救不了我也不过觉得有什么。但是杰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是那种走在路上看到有个蝇头都要解决的人，明明放着不管也没事。”


    硝子：“可以，这很夏油杰，然后呢？”


    五条悟：“咒灵诞生于人的负面情绪，很多人只是在心里想不妙的事情就会诞生出咒灵，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让普通人察觉咒灵的存在，让他们保持平和的心态，既是保护普通人，也是保护咒术师，这是咒术界的做法。而九十九由基和杰都是那种想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人。所以，只要人会生产咒灵，咒术师会死去，杰的痛苦就不会停止，所以，我理解杰。”


    硝子：“所以你做了十年的准备，觉得他在这个世界没办法真的开心，所以送他去安息？”


    五条悟：“硝子…”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委屈。


    ……


    虎杖：“啊！我突然想到！之前老师说接下来的课题里有瞬移和领域…是因为有夏油先生这个近战很厉害的人在，所以他暂时不用攻克吧…所以老师之前说我们两个人就是最强，是因为老师他把当时不擅长的东西交给了夏油先生。”


    钉崎：“现在他嘴里老是念叨的，我就是最强的…因为最强二人组不在一起了。”


    伏黑：“两个人的理念不一样也没有办法吧。”


    ……


    熊猫：“我倒是比较惊讶的是他没有拉上悟一起叛逃，他都觉得悟是最强了，有悟在他的大义也更好实现吧。”


    真希：“我倒觉得他肯定不会拉上悟的。”


    乙骨：“我也觉得…”


    狗卷：“鲑鱼鲑鱼。”


    熊猫疑惑的问道：“咦？为什么？”


    乙骨：“夏油先生之前劝住五条老师，是因为他希望老师不要因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杀生。而杀害非术师对于五条老师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在这里杀了他…是有意义的。所以他才会说你的选择都有意义吧。”


    真希：“真是个拧巴的人…”


    【“为什么没有追上去？”夜蛾正道看着颓废坐在阶梯上对方学生问道。


    “你真的要问吗？”然而垂头丧气的五条悟并没有正面回答。


    “抱歉，是我不好。”


    沉默半晌，五条悟抬起头，他第一次迷茫的问夜蛾正道


    “老师…我很强吧。”


    “嗯，强的令人火大。”


    “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强是没有办法的，我能拯救的，只有准备好接受拯救的人。”】


    钉崎：“救人的性命容易，但是想要拯救一个人的心确实很难…”


    虎杖：“我也多少能理解夏油先生的想法…但是普通人也没有做错什么。”虎杖抓了抓头发了，也被这个思维带进了死角。


    伏黑：“这个，大概就是原罪吧。”


    钉崎：“你还信基督啊！！！”


    伏黑露出死鱼眼：“没有…但是因为这种对方都没办法控制的东西就定下死罪，我是没办法认同的。”


    虎杖：“伏黑说的也有道理呢…”


    钉崎：“给我坚定立场啊！”


    虎杖：“哈哈哈哈我也不认同夏油先生的理念啦，虽然我明白他的意思啦，但是我更认同九十九由基小姐的温和派哦。说到底，咒术师和普通人的比例确实是夸张了点。”


    伏黑：“普通人中也有成为咒术师天赋的人，但是发掘有咒术师天赋的人也很困难。毕竟你也不能逢人就问你能不能看见咒灵吧。”


    虎杖：“没有那种吗？能测试有没有天赋的咒具。”


    伏黑：“好像…不知道，这个要问真希学姐。”


    真希：“没有那种东西啦，有的话咒术高专就不会只有这么点人了。”


    虎杖失落的将目光投回大屏幕。


    【“盘星教不是解散了吗？”


    “其他团体的根源也是相同的，怎么？排斥吗？”


    “不，只要能弄到咒灵和金钱就可以了。”


    “确定要穿成这个样子露面吗？”孔时雨意有所指的看着对方身上穿着的五条袈裟。


    “不错吧，虚张声势很重要。”


    ………


    “那么，我再次申明一点，我讨厌猴子，乖乖诚服于我。”】


    “那个是叫五条袈裟吧？”熊猫不确定的开口。


    “嗯……是这样没错。”乙骨回答到。


    “啊，不仅抛弃朋友，还搞代餐啊。”真希意有所指的说道。


    “木鱼花。”


    乙骨：“去年也是这件袈裟呢……”


    熊猫：“你们的关注点有问题吧！”


    真希：“不然呢？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更别提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根本来说，这是无解的，他想要的大义过于理想了，根本没办法实现。而且……他也做不到了”


    乙骨：“……”


    狗卷一拳打在乙骨的肚子上。


    “好痛啊，狗卷同学…我知道，我没有多想。就算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他伤害了你们，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理念问题。”


    ……


    伊地知叹口气然后小声说：“倒不如说夏油先生叛变后祓除了大量的咒灵，反而让其他咒术师的生存几率提升了。”


    七海建人：“夏油先生既为咒术界的现状感到痛苦，又不想妥协，但我不觉得他真的会杀死所以的普通人，说到底他真正痛苦的原因是因为他明白杀死所以普通人能达到他的理想，但是他又做不到真的狠下心去杀死普通人，这才是他真正的痛苦。”


    顿了顿他继续开口：“灰原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陷在自责和怨恨中。我怨恨报错信息的「窗」，我怨恨活下来的为什么是我，明明那家伙才是更应该长命百岁的好人。我甚至迁怒过五条先生，虽然心底明白不是他的错。所以，我逃离了咒术界。”


    七海建人：“但是做普通人的日子里，我发现我好像更加无法原谅这样旁观着的自己。我能理解夏油先生的想法，但是我不认同他的做法。我依然认为，守护普通人是有意义的。”


    两个曾经的后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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