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久不见。”


    出现在伏黑甚尔面前的是本该死去的五条悟。或许是刚刚插中的是喉咙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


    “喂喂，开玩笑的吧。”


    “如假包换，我现在还活泼乱跳的哦。”再次出现的五条悟很显然的带着点神经质的不正常。他用手撩起自己的头发给伏黑甚尔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哪儿已经愈合的只剩下一个疤。


    “反转术式吗？”甚尔警觉的防备起来。


    “对，在喉咙被你刺穿的一瞬间，我就放弃了反击，全神贯注在发动反转术式上，咒力是负面能量，能强化□□，却无法使□□再生，所以让两个负面能量相乘，产生正面能量，这就是反转术式，用说的很简单，但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成功过，身边唯一一个会用的人说话我又完全听不懂……”


    伏黑甚尔看着眼前这个手舞足蹈又喋喋不休的五条悟，这个人，变得超级亢奋。】


    “虽然老师醒过来了是很好啦，但是这个状态不太妙啊。可怕，不管是氛围还是表情都好可怕！好像下一秒就会狂笑着然后顺手地球炸了！”


    “悠仁你知道老师我听得到吧。”


    “如果五条老师真的打算炸地球，我们怎么办啊！”


    “不要跟着起哄啊！”


    “好耶，是悟的恶人脸，这个表情太适合这张脸了，棘你快拍下来发在群里！”


    “木鱼花！”


    咔嚓咔嚓——


    “去啊！五条老师！去给理子妹妹报仇！”


    “熊猫，你冷静点，太挤了，不要往我这里挤啊！”


    真是的，该说不愧是小朋友们吗，情绪就是容易受影响，完全不需要担心嘛，伊地知在心里松口气。


    【“你的败因就是没有割下我的头以及刺穿我脑袋时没有用那把咒具。”


    “说什么败因，胜负现在才要开始吧。”说完伏黑甚尔从丑宝嘴里将天逆鉾抽出。


    “是吗…是啊…搞不好是哦！！！”白发少年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双手打开望着天空，他敏捷的躲开了伏黑甚尔的一次次攻击，接着他悬浮在半空中，使出了之前失败的那招术式反转——「赫」。伏黑甚尔虽然用天逆鉾挡下了，但是他多年战斗经验告诉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妙。


    ……


    “对不起，天内，我现在不是在为你生气，也没有怨恨任何人，我现在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令我畅快……”


    世界在他眼中变得如此清晰可见，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什么都感觉不到，又什么都能感知的到，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淡淡的开口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接着就是他在生死之间领悟的虚式——「茈」。


    强如伏黑甚尔也没能躲开这一发攻势，被轰掉了半边身子。


    “最后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没有了……”他的脑海中闪过幼小的伏黑惠，还是选择继续开口。


    “再过两三年，我的小孩会被卖到禅院家，到时候就随你处置吧。”】


    “家入医生！五条老师坏掉了！！！他的脑袋被刀子搅坏了！快用你无敌的反转术式想想办法！！！”


    “这个我治不了。”


    “啊！！！虽然很中二很帅啦，但是五条老师这个状态真的没有问题吗？五条老师这个样子和小时候的他眼神好像！”


    “这么说是有点……感觉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斜视我，然后说一句垃圾。”


    “悟…说真的，你到底在你的学生眼中是个怎样的人啊…”夜蛾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


    …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伏黑的监护人才是五条老师啊…”


    “不过五条老师那个时候也是高中生吧，他居然可以收养小孩子吗？”


    “不，应该说他那个样子会照顾人吗？”


    伏黑思考了一下然后说


    “我很感谢五条老师这些年来对我们的照顾。”


    很微妙的回答呢……


    【等夏油杰被硝子治好再次赶到盘星教时，只有打斗的痕迹和地上无主的咒灵。


    …


    门开了，首先听到的轰鸣的掌声，然后才是映入眼帘的五条悟，他抱着理子的尸体站在人群中。


    “你来的真慢啊，杰。不，应该算快的了，毕竟都内有好几个盘星教的设施嘛。”


    “你是悟，没错吧。发生了什么？”眼前人的变化竟一时让夏油杰不敢相信这是他认识的五条悟。


    “你和硝子见面了吧。”


    “对，她帮我治疗了，我没事……”看着理子垂落的手臂，他又改口道


    “不，我没事也于事无补。”


    “是我搞砸了，你没有错。”


    “回去吧。”


    “杰，要杀了这些家伙吗？现在的我大概不会有任何感觉。”


    “不必了，没有意义，看样子现场只有一般教徒，知道咒术界的主嫌应该逃之夭夭了吧，和悬赏金不同，在这种状况下他们无从狡辩。这个团体本身就有问题，应该很快就会瓦解了吧。”


    “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重要，对于咒术师来说尤其重要。”】


    钉崎野蔷薇：“啊…情绪的大起大落很伤身体的啊！这群人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为一个女孩子的死亡喝彩啊！”


    虎杖悠仁：“之前夜蛾校长问我为什么想当咒术师，我说想要救助更多的人…我知道这个世界善恶有别，有好有坏，而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应该死在咒灵手里…正确的死亡什么的，我还真是自大啊…”


    伏黑惠：“说到底我们只是咒术师，本职的任务是祓除咒灵。说要保护什么人也好都是附带的，并不是要冷漠，而是我们能做到的事情有限，人手也有限…每天都有咒术师死去…我能明白夏油先生的想法，但是他的想法太过于理想，过于极端了，他太压制自己了…”


    钉崎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想这么多呢，我们每天和生死打交道，随时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没命了，今天也是，差点就死了…我们只是刚好有对抗咒灵的力量，从事了祓除咒灵的工作，把工作和生活理想分开啊…而且咒力又是从负面情绪来的，天天考虑这些人会坏掉的。”


    ……


    七海建人：“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这个教会的人，从上层到普通教徒都是凶手。高层杀了天内一次，而教徒天内子死了第二次…”


    伊地知：“现在的五条老师应该是因为大战大脑受到伤害或者过度兴奋，所以对外界情感感知迟钝了，所以才说自己现在杀了这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吧…”


    夜蛾：“夏油的正论受到了冲击吧…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强者，所以应该保护身为弱者的非术师，但是这群非术师却害死了理子，甚至连打败他的人都是一点咒力也没有的「天予咒缚」。”


    硝子：“那小子就是那种啦，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他是认定一条道路就会一直走下去的人…所以会撞的头破血流。”


    “所以…才会…”


    【一年后。


    “要开始了哦。”硝子说着将手中的铅笔向五条悟，夏油杰也将手中的橡皮扔了出去。硝子的铅笔被弹开了，而夏油杰的橡皮砸在了五条悟的脑门上，被他反手抓在了手中。


    “噫？怎么回事？”


    “自动选择术式的对象吗？”


    “对，准确来说，术式对象是我自己，我之前一直是按说明书操作，现在换成自动了，还能通过质量，速度，形状来筛选危险物体，要是能筛选毒物就好了，但是目前很难，这下就能把能消耗降到最低，一直开着无下限咒术。”


    “一直开着无下限，小心脑子烧坏。”


    “我还会一直开着自我修复的反转术式，能时刻保持大脑新鲜，以前要使用的结印也能完全省略。赫和苍也逐渐能分别同时发动数个了。之后的课题就是领域和长距离瞬间移动……”


    “杰？你还好吗？最近好像瘦了。”


    “……没有，不过是苦夏罢了。”


    ……


    祓除，吸收…


    祓除，吸收……


    没有人知道咒灵是什么味道，就像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整个吞下。


    耳边又响起了烦人的掌声。


    为了谁？自那天起，我就如此劝说自己，我所见的事物并不稀奇，是众所周知的丑恶。我自知如此，还是选择作为咒术师救助人们。


    不要动摇，要履行术师的职责。


    哗啦啦……耳边的水声逐渐被掌声代替。


    可恨的猴子们。】


    真希：“不行啊，他劝住了悟，却把自己留在那儿了。”


    乙骨：“这个时候也需要有人来拉夏油先生一把吧，但是他没有告诉别人…而五条老师太相信夏油先生了，所以觉得他肯定没有问题…”


    熊猫：“不太妙呢…这个状况…”


    狗卷：“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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