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作品:《我的店主不是人?!》 唐习雨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该走了。
这些话扇在他的脸上,是他自作聪明,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回击呢。
比起拳头,他似乎更加难以反击。
佑德止了笑:“好好好,我好好说话。那你猜猜,这个杀人犯打哪儿来的?”
龚周:“我猜这个干嘛?”
佑德对龚周熟视无睹,若无其事道:“是从咱们江州来的。”
唐习雨的背上出了冷汗,鸡皮疙瘩直直地竖起来。
唐习雨你在磨蹭什么?
快跑,你怼不过他们的,你就只能逃避。
可你早晚都要面对不是吗?
这些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来搅去,到后面,唐习雨有些想吐。
“我去!杀人犯离老子这么近。”龚周都快要炸起来了。
“唐习雨这是冷坏了吧?一直在抖。”
佑德泰然自若地提了一嘴,几人看向他。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发抖,嘴唇发白,冷汗将她的手心浸湿。
江州这几天天气不太好,天上总是压着几块灰蒙蒙的乌云,冬天又干又冷,唐习雨的鼻尖被冻得通红。
他在风中小心翼翼地颤抖。
佑德走下台阶,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会抽烟吧?”
“不会。”唐习雨轻颤着嗓音回答他。
“那得学啊。啧,也不行,好学生家里管的紧。”
“……”
他默不作声,心中那种惶惶不安越积越多。
而佑德是这群人当中最中二的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中二的气息。他把烟夹在指间,冲好学生轻佻道:“来啊,接着。”
龚周没在跟着起哄,走过来一把夺过了他指间的烟:“啧,哪有你这样的?”
转头用双手递给唐习雨:“佑德的,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后者的心里抽了一下,他挺没必要占这便宜的。
见唐习雨半天没接,龚周直接扯过他的手塞到手心。
“虽然没有明确报道出来,但那些罪犯中的一个,我印象很深刻呢。”
唐习雨大概猜到佑德要说什么了,他猛然退后了一大步,他的头顶似乎有一根被棉线悬吊着摇摇欲坠的尖刺,在佑德意味深长的话语中,棉线飞快地崩裂。
佑德:“就是姓唐。唐习雨,和你同姓,你认识么?”
绳索断裂,尖锐的锥体朝下,将唐习雨刺穿,刺得他心口绞痛。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太自作聪明了。
申译抬眼,在栏杆上摁熄了烟头,烟蒂随意地丢在地上。
他丑恶的面庞上露出了寒凉。
快跑吧。
这个人注定只能做胆小鬼,他回击不了。
逃避。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习雨逃走了,跑了好远好远,他还心有余悸地转过头。
唐习雨不知道佑德会怎么给龚周灌输这些挥之不去的罪恶。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即将到来的流言蜚语,他什么都不知道!
路边有一根电线杆,头晕目眩时,他扶着电线杆子换了好一会儿。
全身都出了汗,他一点也不觉得热。
申译那张脸上的冷光就像冬日寒风,刮得他鼻头酸疼。
就应该装聋作哑的,装作没听见龚周打招呼,装作不认识这些人。
他自欺欺人,可心里已经裂开了一条丑陋的沟壑,像是一个饥不择食的深渊巨口,将唐习雨包裹进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鼻梁骨,他缓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唐习雨!”
被叫到的人错愕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夏以赪站在不远处,肩膀一上一下,似是急切奔跑过的样子。
“你跑哪里去了?”夏以赪气吁吁地大步走过来。
唐习雨没有说话。
夏以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一把抓起他的腕骨,掰开他的手心:“让你去买早餐,你去买了一堆烟丝,怎么,你是想把这些就着豆浆喝下去过早?”
“我……”
唐习雨垂下头,看着夏以赪的马丁靴,忽然头上一沉,夏以赪揉着他的脑袋,说:“走吧,外面挺冷的,买了早餐回画室里吃吧。”
一路上夏以赪没问别的什么,基本上都是和他轻松地对话。
“你手机呢?”夏以赪问。
唐习雨从外衣口袋里摸出来,摁了摁,屏幕没有动静,他苦笑着说:“没电了吧。”
“怪不得,本来还想让你顺道给我带把牙刷回来。”他瞥了一眼唐习雨的手机,“手机碎成这样,还有备用机么?”
“没有了。”
夏以赪静默,唐习雨心里有些毛毛的。
“这个还能用吧,先坚持一段时间,学考之后就好了。”
唐习雨又不是傻子,知道没有必要拜托他:“不用不用,谢谢哥哥,我这个能用的,平时我不用手机,最多在学校附近的网吧上网。”
“我家里一堆,不要的话就只能给收废品的。”
他默默闭上了嘴。
热乎乎的东西带回到画室,两个人吃饭时没有话题可以开启。
夏以赪终于问他:“刚刚你跑到天桥下去干什么?”
说?还是不说?唐习雨内心矛盾得很。申译丑恶的脸,还有佑德递烟时那个讽刺的眼神,不好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说。
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又没哟真的和对方起口角。可要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就真的难以启齿了。
夏以赪见他脸上的表情犹如一场哑剧,一声不吭地表达了他内心的矛盾戏。
算了,小朋友不愿说那就不要问了。
“不问你了,赶紧吃早饭吧。”
唐习雨睁着圆圆的眼睛,嘴上还叼着一个小包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夏以赪。
有种“清澈的愚蠢”之感。夏以赪这么想,忽而觉得好笑。
“你怎么了?我可没有和你抢包子的心啊。”
唐习雨摇摇头,嘴里包着包子含混不清地回答道:“窝没有,不四则个意思。”
“你怎么这么可爱?”他失笑一声说。
夏以赪的睫毛很长,像是眼前挂着一个小帘子一样,一睁开眼皮就能看见其中深邃的光。
只见他笑起来眼尾带了一个小钩子,眼睛里像是星星坠入了一汪甘泉。
夏以赪在夸他可爱。
虽然他个人实在是不能将“可爱”这个词与自己联系,放在他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夏以赪这样形容他时,他的心跳一不留意就空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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