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朕!属!兔!

作品:《皇上请自重,宫奴又媚又正经

    “姐姐,皇上他没走呢!”琴柔轻轻合起窗,指指外面,捂嘴笑着。


    熬鹰熬得就是性子,看谁耐得住。


    孟晓棠点点头,坐在桌前做起了绣活,过了许久,头也不抬地问琴柔:“你看看他还在不在?”


    琴柔弓着身子开了一条窗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扑哧一声乐了,回头说道:“快来看看皇上在做什么?”


    孟晓棠放下绣活,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垂下头,觑眼偷偷看去,


    只见皇上坐在小厨房的门槛上,怀里抱着最后一只野兔,一手揉它的脑袋,一手捏着菜叶,野兔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咔嚓咔嚓地啃着。


    孟晓棠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去。


    李云奕原打算回长明宫去,路过小厨房时还是忍不住进去看了看,那个笼子里还有一只野兔,长长的耳朵竖着,鼻子一动一动。


    想了想,走过去将兔子提了出来,没想正坐着喂它吃菜叶,孟晓棠就慢慢走了过来。


    他也不急着和她说话,孟晓棠蹲下身,看着他怀中的野兔,李云奕见她眼中有亮亮的光,忍不住拿手挡了挡兔子,正色道:“不许再吃了。”


    说完,又轻声补上一句:


    “朕……是属兔的。”


    孟晓棠一见他就心事重重,可没想到他会和她说这样的话,一时没忍住,轻轻笑了两声,觉得不妥,又敛起了笑容。


    李云奕伸出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见她皱眉,松了松,说道:“冬季附近山里野味多的很,明日朕带你出去望望风。”


    小时在明月州,哥哥常偷偷带她出去玩耍,每每一听到“出去”二字,她都会不由地精神一振,双眼发亮。


    “好。”


    孟晓棠点了点头,要是以前,情之所至,他定能将人拖到怀里肆意妄为,可眼下她就在跟前,他却不忍轻易触碰。


    碰了就忍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云奕深深地喘了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来日方长,然后一鼓作气地站起身,将野兔塞进她怀里,咬咬牙转身匆匆离去。


    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去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孟晓棠抱着怀里有些沉的肥兔站起身,明明是只野兔,却不像其它做了盘中餐的一般跳脱,此时吃完了菜叶,又抽抽鼻子四处嗅着。


    “原来你属兔啊……”


    孟晓棠用手指挠挠它的脑袋,然后放回竹笼里,回去歇着了。


    普宁宫内,文墨与安宁夫人向太后行礼告退,身子一恢复能下地她就过来谢恩,哭着求太后原谅母亲。


    太后轻轻点头,面上慈爱,心中却难得疏解,要不是皇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也不至于要把文墨推出来。


    倒叫安宁夫人以为是她的“先帝遗诏”起了效用。


    看着文墨与安宁夫人离开,飞星想了想,虽然太后此时心情不佳,但有一个人是定要除去的。


    “太后,孟晓棠将琴柔讨去了。”


    太后瞥了一眼飞星,沉默了好一会儿,飞星觉出太后的不满,也不再说什么。


    “飞星,琴柔这个祸根是你引出来的。


    飞星愧然地垂下头去,太后叹息道:“晓棠这个孩子心深的很,但你也不必自乱阵脚,无论她是出于何目的将琴柔要去,眼下你都不得再轻举妄动。 ”


    飞星应下,但依旧愁眉不展:“太后您有没有想过……孟晓棠也许已经对我们生出疑心?”


    这一生疑,必定要牵扯到孟氏上去。


    “有疑心,这才正常,”太后淡然地说道,“人心隔肚皮,尤其是在紫禁城中,谁不是互相猜忌着过完一生的?”


    说着,似乎是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飞星,飞星不安地眨着眼,垂下头,不再接话。


    太后已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飞星自然不能再做什么,可她一想起孟晓棠,心中就不安起来。


    想来想去,终究是杀孟漪兰那日掉以轻心,叫她怀疑。


    怀疑归怀疑,就怕孟晓棠是个心性坚定之人,咬着这事不松口。


    李云奕脚步轻快地回到长明宫,一关起门来就放声大笑,笑得众宫人云里雾里,不知这几日百无聊赖的皇帝怎么了。


    梅用进去小心伺候,就见皇上心情大好地挥毫泼墨,又是写字又是吟诗,见梅用总是抬眼看他,还冲他招招手。


    梅用跑上前去,李云奕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想知道朕为什么高兴?”


    “想啊想啊!”


    李云奕哼了一声,得意地笑道:“滚边儿去!”


    梅用乖乖地站在一旁,撇了撇嘴,皇上分明想嘚瑟,又故弄玄虚,嗐,这几日能叫他这般开怀的,除了东边院子里的那位还能有谁。


    大约是送去的野兔讨了佳人欢心,说来也有他梅用的功劳嘛!


    “皇上,晓棠姑娘喜欢那些野兔的吧!”


    梅用斟酌着开口,想趁皇上在兴头上讨些赏。


    一说到野兔,李云奕心里就格外不爽快,随意地嗯了一声。


    梅用又笑道:“今日奴才依着皇上的命令送了时鲜的菜去小院,晓棠姑娘又让奴才给她找些木头,奴才送了许多桃木过去呢,许是晓棠姑娘给兔子搭窝了。”


    梅用正美滋滋地等着皇上嘉许,夸他眼尖腿勤会做事,一本书就砸到了自己脸上。


    “皇上?”


    李云奕将笔重重搁下,指着梅用恼道:“搭什么窝!她用那些木头烤兔肉去了!”


    怪不得那么香呢!


    梅用讨了没趣,等皇上去沐浴更衣,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孟晓棠竟竟竟吃兔肉?!


    皇上自己就是属兔的,自小他又喜那兔子小巧可爱,自己从不吃,也不许旁人吃。


    可这孟晓棠吃了,皇上晓得了,为何还这般欢喜?


    梅用听着皇上在浴池内轻轻哼着小曲儿,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皇上莫不是爱上晓棠姑娘了?


    翌日一早,孟晓棠还没起床,李云奕就早早地来了小院,先去小厨房看那只野兔,看它好好地在竹笼里蹦来蹦去这才放下心。


    他拎着竹笼出到院里,将野兔给放出来,让它在院里各处蹦蹦跳跳。


    不知为何,没了内力后孟晓棠觉得自己整个人就跟骨头散了似的,以往能早早起床,这几日一睁眼,天都亮了。


    莫名其妙地贪睡。


    醒来时琴柔备好了热水,伺候她下床洗漱,一边给她穿衣梳头一边笑道:“皇上早早就来了,在院里遛兔子呢。”


    她不答话,琴柔见她兴致缺缺,不再说了。


    孟晓棠整好仪容出到院里,那只欢脱的野兔突然顿住,噌噌噌蹦到李云奕腿后藏起来。


    李云奕弯腰将兔子抱在怀里,笑着冲她说道:“你看,兔子都怕你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又有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