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宫女的嫉妒

作品:《皇上请自重,宫奴又媚又正经

    孟晓棠点点头,眼中尽是惊慌,一把抓住李云奕的手:“孟晓棠害怕!”


    说着竟一头栽进他怀里,紧紧地贴着他,腹中阵阵绞痛,她抽噎着说道:“能遇见皇上,晓棠死也无憾了。”


    孟晓棠不懂,可他懂,他将手掌覆在她的腹上,犹豫着,慢慢地抬起手将她抱住,这还是床笫之欢以外,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抱她。


    他抿了抿唇,从来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女子如此真切热烈地需要着,这份需要让他有些迷茫,因为以前从未有人这般需要过他。


    需要他的,是太后的权利,是朝廷的制衡,是天下的稳固。


    不是任何一个人。


    李云奕垂下的睫毛微微颤动,脆弱又迫切,像是破茧的蝴蝶,他张了张口,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孟晓棠别怕……”


    他叫一个贱籍宫奴的名字,叫她孟晓棠。


    真是给她天大的面子,莫大的殊荣!


    可李云奕怎么觉得高兴的人却是他自己?


    “这不是中毒,你也不会死,这是天葵来了。”


    要不是她未及笄就入了宫,李云奕真不信她连这也不懂,但又听说过女子饮食不及调养失当,天葵推迟也是常事。


    如此来,藏书阁中只叫全才伺候也不方便,倘若再派个隆宁宫的嬷嬷来……恐怕她会成为后宫的众矢之的。


    还不是抬举她的时候,孟许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靖朝各州郡县针对孟氏党羽的清算还未平息,此时若由他出面提出异议,只会叫前朝


    李云奕一边想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揉着她的脑袋,过了许久,察觉出身下的人没动静了,许是这一天太累,竟在他怀里睡得沉沉的。


    “狗胆包天。”


    李云奕轻轻责备,却还是小心地将人扶正躺好,又给她盖上被,这才离开。


    全才缩在走廊的炭火盆旁烤着,见皇上出来马上跪下,脑袋贴着冷冰冰的地砖,不敢与皇上对上眼。


    李云奕盯着他的脑袋,沉声道:“下次再犯,朕摘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全才忙捂住脑袋:“奴才定不再犯!”


    回了隆宁宫,李云奕换下被风雪打湿的太监服,一抬头,就见文墨捧着更换的寝衣站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见他看她,面色微红地垂下脸去。


    李云奕毫不在意地转身去了屏风后,进了澡池中,将一身的寒气发散出来。


    文墨缓缓地走进去,将手中的寝衣搁在一旁,李云奕泡在热水中,雾气蒸腾,不由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文墨却还未离开,垂首立在一旁。


    现下,他眼前都是孟晓棠来了葵水却以为中毒的哭颜,可笑狼狈,又让他心里酸的不是滋味。


    他瞥了一眼规矩恭谨的文墨,她比他长两岁,又是乳母安宁夫人的女儿,如姐姐一般,自然是信得过的。


    “文墨!”李云奕微微抬起身子,上半身懒懒地搭在澡池边沿,水雾弥漫,连那干燥的嗓音也带着湿意。


    文墨蓦然听见李云奕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顺势跪倒在地。


    “奴才在。”


    李云奕被她吓了一吓,莫名其妙为何行这般大礼。


    “你起来,朕有话要和你说。”


    她擦擦额上渗出的香汗,一起身抬头瞧见李云奕。


    她微微夹着腿走到李云奕跟前,规矩地垂首听着。


    李云奕抬手划了划水,状似无意地说道:“你还记得之前藏书阁的小宫奴么?”


    文墨一听,心就凉了半截,前半夜她还听着李云奕对那个宫奴恶言恶语,还没一刻钟的功夫,就自己换了太监服与梅用一道出去了!为了一个区区的贱籍,连九五之尊的威严也弃之不顾!


    文墨心头发酸,却还是强颜欢笑:“文墨记得。”


    李云奕闭上眼:“那就好,文墨你做事朕从来都是放心的,这几日你常去藏书阁走动走动……”


    淡淡的龙涎香在水雾中缠绕弥漫,文墨几乎要喘不上气,恨不得当下就扑进这池水里,亲他舔他,让他狠狠地贯穿她。


    一道长大的情分,怎么的就比不上一个卑贱的宫奴了?


    “皇上难不成是看上这个小宫奴了?”


    文墨低头轻声说道。


    李云奕被文墨这么一问,倒也不藏着掖着,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朕就是看上了,她今日才来葵水,也许是以前调养失当,这些朕也不懂,你去,朕最放心不过。”


    原来是要她隆宁宫的大宫女去伺候一个宫奴,文墨握了握拳,轻轻应了一声,李云奕就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又对她说道:“往后那避子汤你不必备了,她身体太弱,避子汤伤身。”


    文墨一愣,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问道:“可宫奴若是有了皇嗣……”那是要砍头的啊。


    李云奕讨厌口口声声的祖宗规矩,规矩立了就是让人打破的,活人还能叫皇陵里的老祖宗憋死了?


    他一边想着,抬手松开盘起的发髻,乌发垂落水中,懒声道:“怀了便怀了。”


    如此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如同平地惊雷,文墨暗暗咬牙,强忍着起身退下,出了寝殿回到自己厢房内,再也无法忍受地将玉势取出,躺倒在床上,想象着是李云奕。


    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