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让他咬牙切齿的人
作品:《皇上请自重,宫奴又媚又正经》 “王、王爷!”侍卫转身一见身后的男子,纷纷跪下,有的连裤子都来不及提起。
落在李云辰眼中真是辣的很!紫禁城最中心的卫戍军,青天白日竟这般荒淫无耻。
孟晓棠被吓得不轻,竟忘了向他们口中的“王爷”行礼,忙整理被扯开的盘扣,侍卫野蛮,盘扣也给她扯坏了,胸口更是撕扯出裂痕,欲盖弥彰的旖旎 。
李云辰指着那群侍卫道:“你们是谁的部下?”
领头的侍卫道:“王爷,您仔细看看,这女子是宫奴,家中犯了谋逆大罪的,再说了,是这个宫奴存心勾引……”
李云辰正要发作叱责,一旁的侍从忙轻声道:“王爷,眼下是在皇城,羽林卫由皇上亲辖,您莫要激动。”
“滚!”李云辰忍了忍,冲着羽林卫喝道。
众人忙提着裤子慌不择路地跑开,李云辰这才将目光放在宫奴身上,她微微颤抖着,手死死护住胸口,破旧的衣裳上都是补子。
李云辰抬手,孟晓棠吓得往后缩了缩,以为他要对她做不好的事情,可李云辰只是解下披风,走上前去,蹲下身,给她严严实实地遮挡住,又给他系好带子。
孟晓棠不敢看他,垂眼,只瞧见他衣服华贵,靴子也是用金丝绣的。
李云辰却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唤道:“孟……孟姑娘?”
孟晓棠许久未听到有人这样唤她,抬头,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面容,眉目清朗,温润如玉,却十分陌生,她并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
李云辰笑了笑,解释说:“你自然不记得我,两年多前王府择妃,明月洲刺史孟氏长女孟晓棠的画像也在其中,不过当时刺史大人说你尚未及笄,不忍你过早成亲,此事便作罢,未料后来发生那样的事……”
他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孟晓棠知道他说的是长兄孟许国叛逃,孟氏被诛九族一事。
她心里比谁都痛,却格外珍惜还有人记得孟氏,念着孟氏,忙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恭恭敬敬地给李云辰叩首。
轻声说道:“小奴谢过王爷,孟氏是谋逆的大罪,王爷此生富贵天然,还是不要再提起孟氏,以免为人非议,望王爷珍重。”
见李云辰似乎还要说什么,一旁的侍从真是心急如焚,当年未与孟氏沾上亲可真是老天保佑,如今又在宫中撞见 ,真是造孽!
所幸这个孟氏长女还算有自知之明,不拖自家王爷下水,侍从急忙说道:“王爷!皇上和皇后娘娘可等着咱们呢!您看这日头,要是晚了,可赏不了最好的梅花了!”
今日原是与皇帝皇后有约,一道来宫中梅苑赏花饮酒,原想抄近道从这边走,没想到却遇见了孟晓棠。
事已至此,短短两年,物是人非。
李云辰起身,与侍从一道继续往前走,走到转角处时又回头瞥了一眼,孟晓棠依旧俯身跪在原地。
他回首,轻叹一声,当年画像中的孟氏长女孟晓棠,不似其他大家闺秀临花照水妩媚多姿,而是骑在马上,意气风发。
孟刺史是疼爱女儿,才刻意画的这张画像,好叫她在择妃中落败。
“可惜了……”李云辰收回目光,不再回头看,大步往梅苑而去。
梅苑里有比孟晓棠这朵枝头偶然绽放的风景更重要千百倍的人,等着他。
而在藏书阁不远处,李云奕已在原地静静站了好一会儿,雪落满了肩头,他都不曾伸手掸去。
梅用想开口又不敢,皇上不说话的时候才是真的生气。
皇上也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不许侍卫跟着,只领着他往藏书阁这边过来,说什么——“那个小宫奴没见到朕,定会惶惶不可终日,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梅用也不懂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见皇上分外兴冲冲,没想到一来到藏书阁,竟见到了永乐王……和那个小宫奴,两人对话那可真是平地惊雷!
这个小宫奴竟是孟氏长女!叛逃将领孟许国的妹妹!
“你听见李云辰在说什么……”皇上眸色暗沉,咬牙切齿,“择妃?择妃……”
梅用懵了一懵,皇上生气是因为永乐王差点选了这个宫奴么?
李云奕冷嗤了一声,万分不屑,却径直大步朝那个卑贱的小宫奴走了过去。
……
“皇上!皇上!皇后和永乐王还在梅苑等着呢!”梅用见皇上要过去与那小宫奴找不自在,忙开口拦着。
“便让他们等着!”李云奕一把甩开梅用。
孟晓棠正起身,膝盖跪得有些麻了,这件披风厚实的很,叫她在冬日里有了一丝暖意,但又太过金贵,她一个宫奴万万承受不起。
叫旁人看了,也是给王爷授人话柄。
她双手搭在带子上,正要解开,手腕却突然被人狠狠捉住,没待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拖入怀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孟晓棠失措地抬头,却撞入了皇上深沉的眼眸。
她慌乱不已,忙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李云奕冷笑一声:“怎么突然拒绝朕了?”
“皇上说是中了毒!”孟晓棠脸色红了又白,她从未经人事,可今日那群侍卫来凌辱她时…
难不成他们也是中了毒了……不不不,他们是要侮辱她!
“朕说什么你都信……”李云奕轻蔑地笑了一声,想到她看向李云辰的眼神,说是含情脉脉也不为过,可她对着自己时是什么表情,当他是鬼?
“你骗我……”孟晓棠轻轻地说道,一时竟忘了尊卑。
李云奕捏住她单薄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就你一个下贱的宫奴,也配自称我么?就你一个乱臣贼子之女,也配肖想永乐王妃之位么?”
“我……小奴没有!”孟晓棠忍了忍,又怕真的牵连心善的永乐王,垂下眼去。
李云奕伸手搭在她领口,一把将披风扯开扔到一旁的雪地里:“就你一个人尽可夫的宫奴也配穿永乐王的披风!”
人尽可夫……人尽可夫……
孟晓棠死死咬牙,拼命忍住心头的怒火与疼痛。
李云奕见她沉默,心头的火烧得更盛,言词愈发厉害:“朕说错了?昨夜里你那般,难不成是无师自通?若真是无师自通,那可真是千古难遇之奇才!”
孟晓棠咬破了下唇,染了一抹殷红,终于抬头看着皇上,他的眼里有火,却烧不化她沉沉的寂静。
“皇上既然嫌弃小奴,又为何舍不得撒手?”
她这是在顶嘴?她竟然敢顶嘴!!
李云奕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骂她,撒手吧……却不由自主地将她抱得更紧!
“奇才!”李云奕怒意更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模样?”
孟晓棠不由轻呼一声,这一痛呼落在李云奕耳中,却好似落在烈火之上的油,猛然烧开。
“朕非得亲自治治你这个贱人不可!”
说完,便一把硬拽着她往藏书阁内走去,宫内的嬷嬷们早就吓得避开,皇上一踢,那门就开了,嬷嬷们胆战心惊地跪下相迎,皇上丝毫不理,孟晓棠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步伐,手臂被拽得生疼也不发一言。
“皇上,梅苑——”梅用小跑跟着,见这孟晓棠姑娘着实可怜。
一张口,就被皇上给恨恨怼了回去:“再提朕明儿就拆了梅苑!”
说罢,狠狠将宫门给关上,梅用吓得缩了缩脖子,离那宫殿三两步开外,轻轻摇头,如今皇上火气正旺,她又一介宫奴,看那小身板,这一承恩,怕是要几日都下不了床。
孟晓棠摔在地上,幸亏地上有厚厚的毯子,摔得不疼,她抬头,见皇上一脸冷漠,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似乎是在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他慢悠悠地取下手上的扳指,丢到一旁,束起的长发解开,平添了几分阴鸷。
孟晓棠见他眼神不善,不由地往后退去,李云奕姿态优雅地走上前,一把捉住她纤细的脚踝拖了过来,孟晓棠竟不知男子会有这般气力,她拼命地抓住地毯,却只挂出了几丝痕迹。
“这不是临幸,这是泄欲。”
“你平日就是去勾引男人的?”李云奕掀开她的肚兜,“你刚刚是不是也勾引永乐王了?”
“没有!”孟晓棠几乎带着哭腔了,她不想牵连永乐王。
可落在李云奕眼中,却叫他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孟晓棠紧紧闭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