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驸马被退婚后黑化了

    登临更高的位置,拥有更大的权力,意味着可以得到资格去完成想做的事。


    比如之前同李昭华交易她对李桐枝的庇护,又比如现在要求对李玉蟾进行超出规矩的惩治。


    李昭华垂眸斟酌利弊。


    稍顷,道:“好吧,算奖你除夕宴前拿下刺客的功劳,我可以让步。不过我不能许你抓公主入诏狱,这样吧,你脱去枭羽卫服饰,蒙上面,今夜拿我的腰牌和手令进宫,对她略作惩处。


    顿了顿,又开口确认:“父皇母后那边我会给交代,但她宫室中的人若发现你的行踪,还是会麻烦——我很忙,不想多在这种事上费心,你应能收拾干净头尾吧?”


    贺凤影眸色深沉,以他如今的身份,的确不独亲自动手这一个办法报复,没必要试探李昭华容忍的底线。


    因此冷淡道:“得到殿下准许就足够了。”


    至今为止,他成功抓捕各方遣派来的刺客不计其数,要说有谁能做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自由来去皇宫的,除他之外不会有旁人。


    毕竟连宫中各处的警戒部署,都是他以枭羽卫指挥使的身份安排的。


    李昭华见他识趣应承,欣然许诺道:“惩治八妹是一方面,九妹那边,我会另外补偿她。”


    为减少贺凤影入宫的风险,她还是书写了通行手令,加盖上自己的公主金印。


    交付给他时,叮嘱说:“你好歹顾虑些她是公主,别给她留下无法治愈的伤痕或残疾,否则消息传出去,徒增笑话。”


    *


    睡至深夜时,李桐枝循着直觉,迷糊地睁开眼,似是看到床边立着一个人。


    身形高大,不像是枕琴,却没让她感觉到危险。


    她的额头还烫得厉害,辨不清梦境与现实,剧烈咳嗽了好几声,嗓音喑哑地唤道:“凤影,是你来了吗?”


    他仿佛只是梦中幻影般,没回答她,转身离开。


    她心中泛起酸涩的失望,委屈地闭上眼,要重新沉入黑暗中。


    然后就察觉没什么作用的降温毛巾被取了去,另一条冷水浸软的毛巾作为替换被敷在额上。


    对方轻轻扶起她,哺神志不清的她喝下些温水润嗓。


    然后俯身把因汗水贴在她面颊的碎发捋好,叹息道:“好好睡一觉,早些病愈,放心,李玉蟾不会再有下次欺负你的机会。”


    她听得不太真切,糊涂的小脑袋也难理解话语的内容,因不适感得以疏解,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屋内看护她的仍是枕琴。


    发现她醒来,枕琴微笑地凑近,劝道:“殿下醒了便起身用些粥吧,还有你喜欢的小菜开胃呢。”


    李桐枝的烧退了,可身体还是无力,轻轻颔首以作回应。


    她在枕琴帮助下换好衣服,洗漱完坐到桌边,结果刚喝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说饱了。


    枕琴不好勉强她,但怕她用得太少会熬坏了胃,还是捧来小碗酥酪,哄着她说:“我同殿下说些听来的好消息,殿下把酥酪当零嘴吃些吧。”


    小姑娘整个人都因无力感而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不过注意到枕琴目中希冀,到底抿抿唇接过小碗,浅浅吃了一勺。


    枕琴不再掩饰目中快意,欢喜同她道:“殿下,欺负你的八公主出事儿了,果然这世上是有因果报应的。”


    李桐枝昨日听李霜白说起了要整治李玉蟾,以为枕琴说的就是这个。


    虽然没想到仅仅过去一夜,八皇姐就遭发落了,但除感叹六皇姐和大皇姐雷厉风行外,并没多意外。


    小小松了口气,李桐枝问:“八皇姐是从现在开始禁足吗?”


    如果八皇姐被禁足,无需六皇姐继续提供庇护,她该准备回去自己的宫室了。


    久留在这儿,总还是会打搅六皇姐的生活。


    “皇后娘娘的确因六公主的禀报,下旨禁足八公主,但她遭的报应可不止这个呢!”


    枕琴把暖和的手炉塞进她怀里,眉眼弯弯道:“听说今晨的时候,八公主失踪不在房中。她宫里宫人找了好一阵才发现她被堵了嘴,绑在院内高高的树上。


    把人救下来后,就见她头发全被剪了,只剩参差不齐的短短毛茬。她再三个月就及笄了,到时候连凤冠都戴不住,怕是与安诚公嫡子的婚事也需得推迟。


    不过她体质倒是好,穿着单薄的寝衣,吹了整夜的冷风,虽然感上风寒,发了烧,但竟扛住了没昏过去,下来后还能大喊大叫捉拿凶犯。”


    李桐枝闻言,没有起幸灾乐祸的心思,反而惊讶得眼瞳放大。


    捏在手中的瓷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这样的惩治手段,不免令她回想起幼时被李玉蟾逼迫坐在树上一下午的经历。


    旁人不知,或许不能联想到一起。


    可她心觉这该是为她展开的报复,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贺凤影的面容。


    难道她见到贺凤影不是梦,而是他昨夜真的进了宫,还胆大包天闯进八皇姐的宫室,做出剪人头发、绑人上树的恶劣行径吗?


    臣子闯宫羞辱公主可不是小罪。


    真要抓住是贺凤影干的,她父皇未必会因情分偏袒他。


    毕竟忠义侯救驾是多年前的事。


    贺凤影文武皆未成就一官半职,能借他父亲的情谊维持父皇的宠信至今,已很是不易。


    李桐枝慌乱地自忖一旦父皇降罪给他,自己根本没法子相救,只得怀着侥幸心惶惶问道:“那......那知不知道是谁做的,有没有拿下凶犯?”


    “应当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吧,没听人提起凶犯如何。八公主宫中的人倒是四处查问凶犯踪迹呢,但似乎没查出什么结果。”


    枕琴疑惑于她的不安态度。


    正要问她是不是身子有哪儿感到不适,李霜白的侍女轻轻叩门进来。


    见她醒来了,便询问道:“贺小侯爷在殿外求见,九殿下是否要见他?”


    李桐枝愣了愣。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中容易胡思乱想,猜错到贺凤影的身上了。


    否则如果真是他,就算暂时还没查出来,他为撇清嫌疑,当下应也不敢进宫来。


    她仍是心绪不宁,需当面问问才能宽心,因而颔首让侍女放行。


    眉目清举的贺小侯爷同往常一样的锦衣华服打扮。


    今日出行,他外罩了一件宽大的雪貂绒斗篷,更衬得姿容如玉。


    方一走入室内,立刻合闭上门扉,以防冷风侵扰病中格外脆弱的小姑娘。


    走向李桐枝的方向,迎上她一双杏眸,发觉其中流露出的忧虑和探究,他神色一顿,了然她该是听闻了李玉蟾的遭遇,心中有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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