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红雾成线
作品:《太初姻缘簿》 沐暮听着爷爷奶奶和离的消息,整个人都有些怔愣同时又有些欣喜。
奶奶那个泼辣样子,早就该和离了,但是为啥和离啊?
沐暮抬头看向两人,云姣姣这才发现沐暮,赶忙住了嘴,这些话就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说,两人连忙转移了阵地,而沐暮此时看着外出的两人,摸了摸空中那虚无缥缈的红线,面色欣喜中露出一抹疑惑来,_。
此时沐暮能够看到的不再是红色的雾气弥漫,而是一根根细小的红色丝线,它们自由的飞翔在两人的周围。
但这些丝线自己仍旧抓不住摸不到。
“如果这是娘亲所说的姻缘,那么,如今,我能看的更清晰了,为啥刚开始的时候看不清晰啊?”
沐暮用手撑着小脑袋瓜,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就在大嫂和秦婉柔坐在厨房说王翠花的事儿时,村子里又发生了一件石破天惊的事儿。
王婆子被休弃,那个家她是回不去了,就只能来到王鳏夫这里,可来到这里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儿, 寻思着,大半晚上的,这人去猪婆子家干啥,还信誓旦旦的说,猪婆子家没人,肯定没人,想到这里,她狐疑的看了眼王鳏夫,想着炸一炸王鳏夫,于是她说:
“好啊,你个丧良心的,我都为了你不要我那几个儿子,和你在这里过苦日子,你倒好,今儿跑去王寡妇家,明儿跑去李寡妇家的。
我当是老沐头气不过把你的头给开瓢了,原来是偷情去了,被人给抓了个正着,这才被打了,也难怪人家猪婆子那么激动了。”
“猪婆子那是……”
“猪婆子咋了,你敢说你跟那个婆娘没一腿?
结果是,人家还以为你老实的紧,没想到你给人家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不告发你都对不起人猪婆子。”
“这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成现在这样吗。”
“好啊,你个老不要脸的,我十八岁就跟着你了,为你生儿育女的,你倒好,撇了个干净,既然你这样想,那你咋不让猪婆子来照顾你。
人家猪婆子那也是有家室的人,你现在倒好,到处拈花惹草的。”
“……”
王鳏夫本就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头,此时被王翠花怼的一时无言,脑筋突突突的跳着。
“猪婆子年轻漂亮,我和她有一腿怎么了,总也比你这个黄脸婆强。”
王翠花被这句黄脸婆刺激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面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只见她突然对着王鳏夫呵呵笑道:
“黄脸婆?
黄脸婆你一天还稀罕的紧,老娘给你做了这么多,你还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王翠花说着转身就走, 身后的王鳏夫瘸 着腿,一颠一颠的,卯足了力气追,愣是没追上。
王翠花出了火急火燎的走出院子,结果却发现王鳏夫没有追自己,整个人瞬间被点炸。
也不再想那么多,径直走向猪婆子家。
“砰砰砰,开门,猪婆子,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是吧。
我哥可是都和我说清楚了……”
王翠花在猪婆子家敲门,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声声叫喊声引了过来,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大群人,对着王翠花指指点点的。
大抵就是,这人不守妇道,家里有个男人,还跑出去跟自己的哥哥苟合,还真是伤风败俗,没有下限之类的话语。
王翠花闻言更是气急,她扯着嗓子大声喊:
“猪婆子,我知道你在家,敢和我哥有一腿,难道还害怕被人告发么,要害怕就不干这种糟件事儿了。”
王翠花说完继续敲着门,而一旁的吃瓜群众们则是一个个睁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快要趴在门上的王翠花。
“我的天,这赵家村的好名声都这这两个不要脸的妇人给霍霍没了,早知道就应该尽早的把这几个人都赶出村儿去。”
一旁年长一些的老头子赵铁牛拄着拐杖缓缓走上前问:
“王翠花,你刚被说的可是真的? 那猪婆子当真和你哥有一腿?”
王翠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干嘛,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心想自己咋那么愚蠢,咋就脑子一热,就跑来了呢,况且这么做对自己也没啥好处。
王翠花看着村儿里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头,行了一礼,也不敲门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么,你们这些小家伙,还让不让人消停,昨儿坐上出现和这这种儿,今儿倒好又开始了。好了,去请里正吧,请里正来断断官司。”
赵铁牛早读的拐杖走了,留下一生吃瓜群众面面相觑,满眼的兴味十足。
“赵叔,您等等、您估计是理解错了,我就是过来和赵婆子唠会嗑儿,而且猪婆子并没有什么的呀,我不告发猪婆子的。”
王翠花就这样走了回去,就连猪婆的面也没见到,一旁的吃瓜群众们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也就散场了。
等到院子外,人群都走光了后,猪婆子这才鬼鬼祟祟地打开了门,查看外面没有人后,迅速把门关了起来,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拍了拍胸口,这才长长的活了一口气出去。
“这个肥婆娘,咋地就这么不省心呢,还专门过来找事儿,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死肥婆,我说你过来就过来吧,还说那些有的没的,这样我家里的怎么看我,难道也要让我和他一样被扫地出门吗?
这婆娘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猪婆此时忧心极了,却无可奈何,事情都被王婆子抖搂出去了,还说啥。
“不行,我得做两手打算……”
猪婆子这样说着,这就冲向了里屋收拾起物件儿来。
“猪初闺,你给老子滚出来,我刚才可是听说王婆子在咱们家说了一些事儿。”
相较于沐老头而言,猪婆子的相公脾气更加暴躁一点,动不动的就打她,吃酒吃的多了也打,输钱输得狠了也打,反正隔个十天半个月,猪婆子就会遭受一顿毒打。
闻言,猪婆子骨瘦嶙峋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有些站立不稳, 她怯懦的看了眼赵棱疟,只见八尺有余的汉子手上拿着胳膊粗的麻绳,怒气冲冲地向自己走来,
“相公,你听我说……啊……”
还不等猪婆子说什么,麻绳带着力道砸向了自己。
因男人生的孔武有力,力道也是大得出奇,一麻绳下去,猪婆子的皮肤瞬间裂开了小口子,还不等猪婆子说出求饶的话,第二鞭子又砸在了身上,血珠密密麻麻的从皮肤渗透出来,将麻绳浸湿。
“相公、相公,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一天哪儿都没去,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儿,我是万万不敢背叛你的。
相公,都是那王婆子乱说的,你可莫要听信了谗言啊……”
猪婆子虽然是整个村儿的搅事儿精,但不得不说这声音 也是出了名的好听。
赵棱疟闻言,手上的力道弱了几分,但还是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臭婆娘,别让我发现你给老子戴绿帽子,要是发现,老子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打了十几下后,额头都渗出了汗水,赵棱疟这才收起了麻绳,坐在炕上,看了眼地上浑身是血的女人,骂了句晦气,从猪婆子身上跨过去后,径直走了出去,手上还惦着一个绣着梅花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