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撂下话:非她不娶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去醉欢楼的人未必会买春,但想买春的人只能去醉欢楼。


    得知温知遥去了此地,老夫人这几日吃什么都没胃口,整个人再也笑不出来。


    老夫人怎能不知温知遥这般意欲何为,当初老侯爷就已经够让她头疼,没成想这个孙子更甚。


    一连几日如此,甚至还祸着卫晏,老夫人这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便派人将温知遥叫来翠福院。


    “别怪祖母叨唠,你不是一向最在意这些,如今你瞧瞧自己都癫成什么样子了?”


    “祖母自知这些日子是对你有些着急,那是因这入秋以来,我身子愈发糟了,也不知还能不能熬到你成亲的那个时候”


    温知遥垂眸捻了捻手上的白玉指环,不冷不热地道:“是孙儿让您费心劳神了。”


    仅此一句,再无其他。


    就连老夫人身旁的孙嬷嬷都看不下去,她心疼地抚了一把老夫人的后背,随之道:“侯爷,您如今年岁也已不小了,老夫人还指望着能早日抱上”


    “我在与祖母说话之时,旁人不要插嘴。”温知遥不耐地打断道。


    孙嬷嬷虽说是个下人,但也是从小看着温知遥长大,且她从未被这般呛堵过,登时感觉脸上挂不住,面色很是难看地垂下了头。


    见状,老夫人眉心微蹙,摆了摆手,示意让孙嬷嬷先下去。


    沉吟片刻,她方才启唇:“如果你心里还念着我这个祖母,这两日就莫要再出去混了,成宁伯府家的二丫头我相着甚是中意,若这桩婚事能成,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过问你的事。”


    温知遥面色平淡,也不言语,根本瞧不出他到底是何态度,就像是在与他说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


    见他一言不发,老夫人叹息一声,“你可知老身为何帮你相中这个姑娘?”


    “这等名门大族出来的姑娘最懂规矩礼教,听闻这成宁伯府的二丫头性格温润乖巧,模样也长得端正,待日后持家也能为你省下不少心。”


    “你若能将这门亲事定下,老身就同意你将那个孟初安带回来,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她只能做个妾。”


    温知遥闻言眉头紧了紧又松开,随后神色淡淡道:“孙儿的心意从未变过,除了孟初安我谁也不娶!”


    听见这话,老夫人顿时面色铁青,“你当真要学你爹爹那般气我!?”


    老夫人喘着粗气,越想越恨,“都怪那时我老眼昏花,一时没瞧出这也是个狐媚子,不然你这定不会敢三番五次地与我回嘴”


    这一个“也”字成功挑起了温知遥心中的怒火,他猛然站起了身,一字一字道:“若祖母一日未想通,那还望您多撑些时日。”


    温知遥沉着一张脸,就连向老夫人行礼都忘了,直接大步离开了翠福院。


    温母出身于边疆的商贾之家,为人随性洒脱,明媚张扬,她虽不是什么名门贵女,但也是她爹娘掌中的娇珠,本可无忧无虑地一辈子过活下去,但偏偏爱上了门不当户不对的老广安侯。


    数日后的泸州。


    初安将两层楼的铺面挂租出去没多久,便有人上门商谈想要租赁,不过来得却是个房牙子,只因这租户如今不在泸州,也是托牙行那边留意了许久才找到初安这间铺面。


    初安起初并没有多想,有这房牙子在中间做担保,房主和租户两方都能安心些。


    只是她开了一月二十两的租金,对方竟然不讲价,这让初安莫名有些心虚不安。


    难道说是她要低了这个价?


    转眼一想,也不能啊。


    她当初定价的时候可是向周围的铺子都打听过的,何况她还故意抬高了一些,等着人家跟她还一成,砍一刀呢


    初安心里忖思了许久,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姑娘,你看看这是租房的契书,若是没什么问题,咱们眼下就可以签了。”


    初安蓦然回神,接过房牙子所说的那张契书认真地看了一遍,微微点头,遂将拇指沾着印泥按上了手印。


    见此,房牙子将契书收好后,便先交付给初安半年的租金,领了铺面的钥匙准备起身离开。


    倏地想起了什么,初安便问了一句:“不知我这铺子人家租了想要做什么买卖?”


    房牙子一顿,面露难色道:“这个人家那边还未说,不过姑娘且放心,一定是做正经的买卖。”


    想了想,房牙子接着又补了一句:“若是租房期间房屋出现损坏,我们牙行可以担保。”


    一听人家这样说,初安也不好再多问,反正不管人家说与不说,日后她都能看到。


    房牙子刚走没一会儿,孟母就从外面回来了,主要是还带来了一个人。


    一瞧来人,初安眸色亮了亮,忙上前迎道:“梁叔,您怎么有空过来?”


    梁大勇笑了笑,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孟母微红着脸道:“我去屋里给你们倒杯茶。”


    “不必麻烦了,我就是听说你们搬来城里想过来瞧瞧,衙门还有事,我这就得走了。”


    说罢,梁大勇便要走。


    初安神色遗憾地抿了抿唇,“真不能留下吃顿饭再走?”


    梁大勇看了孟母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摇头道:“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到时一定过来。”


    既如此,初安也不好多留,便只能随着孟母目送着梁大勇离开了。


    瞧人走远,初安才忍不住好奇地问孟母:“您今日怎么和梁叔遇上的?”


    一听这话,孟母没好气地戳了戳初安的脑袋,“什么都想知道,也没见谁家姑娘像你这样。”


    话是这样说,但孟母仍还是与初安解释了,“今日从布庄进货,雇的牛车坏在半路上了,是梁捕头正巧带几个捕快路过,一起帮我把货搬到了绣坊那边”


    “啊?”初安急声道:“我就说跟您一起去,您偏不让,若是当时有我在”


    不对,若是当时有她在,那就没梁大勇什么事了。


    眨了眨眼,初安随即转了话头,“梁叔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是要该好好请他吃顿饭。”


    孟母一愣,懵懵地点了点头。


    初安知道,孟母这是心里还有点接受不来,不过这种事也急不得,总归一切都是在往好的一面慢慢发展。


    思及此,初安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娘,绣坊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吗?还差什么有需要我帮忙的?”


    闻言,孟母摇了摇头,挽着她往房里走,“全都准备妥了,你什么都不用做,安生养胎就好,等着娘给你挣大钱。”


    初安忍不住咋舌,笑了笑,“不得了咯,我孟初安也快要成为泸州有钱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