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去醉欢楼吃饭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京城,冉乐公主府。


    “公主,陆大人来了。”菱华站在门外道。


    冉乐默了几息,放下手中的酒盏,对门外淡淡道:“带他去前厅。”


    菱华鼻尖嗅了嗅,微微皱起眉,但语气仍是如常地应下,“是。”


    冉乐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又倒了一盏酒,然后缓缓地浇在地上,眸色登时冷如寒冰,“菱萱,当年害你的凶手很快都会下去陪你了”


    敛了敛神色,冉乐起身朝前厅走去。


    片刻之后,冉乐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厅中的男子,她笑得眯着眼,“平日里怎么找你都不来,怎么今日倒是这般主动?”


    府内的侍女端着茶盏步态徐徐地朝这边走来,被守在门外的菱华上前拦下,“公主此刻不便饮茶,去换杯温水过来。”


    侍女不敢多言,低头应下,连忙又退了回去。


    厅内,陆照见冉乐过来了,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是不是你向怀阳王举荐我做刑部尚书?”


    “怎么?”冉乐挑眉,似笑非笑,“你不想做?”


    陆照当然想,但是他不喜欢被人这般摆布。


    明明当初他向圣上禀明过自己想去户部之意,只因冉乐公主当着众人的面,玩笑一句中意他这位状元郎,他便被提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上,这才时隔多久,怀阳王竟然又想要提他做刑部尚书。


    原来天下士子想要求得的功名,只要讨得公主欢心即可,简直荒谬绝伦!


    顿感这么多年夙夜匪懈全都白费,这让陆照心底很是溃败。


    见陆照沉默,冉乐心中随即了然。


    她遂而勾唇笑道:“陆大人既然也想,何必又自欺欺人呢?你的才能皇兄全都看在眼里,他如今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只不过是想让陆大人尽快为我大周效力罢了,与本公主并无关系,可不要多想啊。”


    闻言,陆照猛地抬头,怔然地看着她,“洪大人当真是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包庇更换过死刑犯?”


    冉乐一愣,扯了下嘴角,“你们刑部的事本公主怎么会知道?”


    说着,她瞬间眉眼一垮,“如果你来找本公主就是为了说这般无趣之事,我可就要生气了!”


    陆照张了张嘴,仍是不死心,“公主,我想知道真相”


    “公主。”菱华恰巧此时端着温水走了进来。


    冉乐漫不经心地接过抿了一口, 微微皱眉,不过并未说什么。


    瞧着公主心不在焉地模样,陆照心里一团乱,他知道在这里寻不到答案,便启唇道:“突然想到刑部还有事,下官就不打扰公主了,告辞。”


    冉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陆大人当真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洪大人突然入狱,这刑部的事全压在下官一人身上,实在抽不开身,恕难从命。”说完,陆照对着冉乐行了一礼,继而便走远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冉乐笑不出来了,“这陆大人可真是难哄呢”


    没将他哄开心,也没将他哄骗过去。


    洪大人入狱的消息一出,温知遥和卫晏颇为震惊。


    他们实在没料到刑部尚书竟然就是太子安排怀阳王身边的眼线。


    放眼大周天下,看似繁荣昌盛,实则内部早已决疣溃痈,栋折榱崩转眼在即。


    “侯爷,从泸州来的信。”青枫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消息,温知遥的面上才挂上久违的笑意,他接过信笺飞速地拆开,恨不得将信中的内容变成亲眼所见。


    反复看了多遍后,他暗笑道:“还真是个没良心的。”


    卫晏坐在屋内,神色淡淡地倒了一盏茶,遂又不甚在意地问了一句,“算算日子,白斫也该回来了才是。”


    “他暂时不会回来,我已让他从泸州直接赶往江南。”


    “江南?”卫晏不解地皱眉。


    温知遥将手中的信折好收回到信封里,随之启唇:“没错,江南多发水患,那里亦才是工部的老巢,与其盯着京城,不如去那里找找线索。”


    听到这话,卫晏眸色一亮,“没错,听说朝廷年前才拨了二十万两白银助江南郡府修建河堤水坝,治理水患,这年年拨款却未见成效,不得不让人怀疑。”


    卫晏倏地又看向温知遥,“不过江南那边我们并不熟悉,白斫他一个人能行吗?”


    “他不是一个人。”温知遥抬眸,“还记得之前与初安一同来京的那个叫董溯的商人?”


    卫晏眉梢微挑,点了点头。


    温知遥将手中的信交给青枫收好,遂又缓缓地解释道:“之前我无意派人查了他的底细,才得知他就是从江南发家做起的生意,江南一带富商豪绅众多,对于祭祀礼节讲究颇深,因此也造就了像他这样的一批蛇头无赖,可惜他当初跳脱得太快,没甩干净尾巴,从而遭人算计。”


    “他需要机会翻身和报仇,眼下只有我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思忖片刻,卫晏微微抿唇,“我卫家在江南也有些远亲,不然我试着联络他们”


    温知遥想也没想地拒绝,“不必,这事你不用插手。”


    卫家当年出事,卫晏所谓的那些远亲皆都避之若浼,如今为了他的事再去让卫晏联络那些人,他定然不可能同意。


    见温知遥如此说,卫晏只好将此提议作罢。


    二人又闲谈了片刻,卫晏准备起身离开。


    他刚要抬脚出去,不经意地瞥见候在松汀院内的一众丫鬟,心里仍是没忍住,遂又将脚步收了回来,“知遥,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跟着卫晏的视线看去,温知遥随即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不禁嗤笑了一声:“是我低估了祖母。”


    昨日,他便听说祖母私下里竟还见了官媒,既然他改不掉祖母的想法,那便让京城中的豪门贵女们对他没了想法。


    思及此,温知遥看向卫晏,“你眼下若是没事,便同我去一趟醉欢楼。”


    一听醉欢楼这三个字,卫晏脸色陡然一变,“你这简直胡闹!”


    醉欢楼那可是京中最大的烟花之地!


    温知遥不以为意地挑眉,“我若不闹,祖母便该闹了。”


    听见这话,卫晏微微怔愣,“那也不可,更何况我卫家祖上有训,狎妓者受家法杖打二十板 ”


    若是卫晏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温知遥登时来了兴致,他打趣道:“你祖上已经没人了,无人会罚你,更何况谁说去醉欢楼就一定是去狎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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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晏犹豫一瞬,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去那儿做什么?”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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