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云泥之别又是千里之隔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可孟初安还是觉得这个样子实在不妥,只要她想挣开,还是很容易的。


    犹豫再三,她还是站起身,并退开半步远。


    温知遥脸色一僵,“耍什么性子?”


    “奴婢怎敢,真的是心疼侯爷而已。”她扬唇笑着,语气很是真诚。


    以免他还会这样,初安说完直接绕到温知遥的身后,为他轻揉着肩。


    温知遥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真当她是心疼自己。


    思及刚刚问她的话,温知遥再次启唇:“问你的话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高兴?”


    孟初安看着眼前的温知遥,手指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反问道:“之前在门外,奴婢并非有意的听到一句,侯爷您是不是快要离开泸州了?”


    温知遥微微一怔,原来她是因为这事不高兴,这是舍不得他走了?


    眉毛轻挑,眼眸中带了一丝明亮,“是,再过些时日我就要回京城了。”


    “是在您与奴婢约定的期限之前还是之后离开呢?”


    听见这话,温知遥又皱起眉,心里很不舒坦,原来她还惦记着这事。


    语气不耐地回她:“差不多就那几日,目前不确定。”


    原来,他们当真是没戏了。


    本以为她离开侯府后,只要他人在泸州,她定还会再见到他。


    可这下,不提二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就日后的距离也有千里之隔。


    而她应该怎么办?


    是不管不顾地与他缱绻深情一场,最后绝裾而去,还是说既早收心,与他保持距离,到时一拍两散。


    瞧见身后的人突然不说话了,温知遥转头,漫不经心地道:“若是你愿意放弃你那愚蠢不堪的盘算,我可以养你,甚至是你家里的人”


    心口一紧,似像是被他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她长久以来的坚持陡然变得分文不值。


    初安出口打断了他,“不必了,多谢侯爷好意。”


    这女人的心定是千年寒冰所制,亏得他这些日子对她这么好,若换作旁人,早就融化了!


    温知遥气笑了,“你还当真是没有心。”


    本以为她还会说什么好话哄哄自己,结果却听她不知死活地道:“侯爷说得不对,奴婢有的,只不过小了点儿。”


    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雨,有风从窗柩中吹进来,连着摆在窗前的妆案都打湿了。


    案上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一面铜镜,一把木梳,还有一个妆奁。


    但这些毕竟都是侯府的东西,孟初安如今还要住在这间房里,定然是要保管妥当,万不能损坏。


    她摸黑走到窗前,正准备将其插上,当下不经意地往外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主屋那边此时灯火通明一片。


    抓着窗柩的手微微一顿,口中呢喃:“奇怪,他不是早就歇下了。”


    这要不要过去瞧瞧?


    思忖间,有人穿着一袭蓑衣飞奔进了院子,这人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夜幕太黑,初安没有怎么看清,只觉得这人的身影极其眼熟,待他走进主屋门前开口:“侯爷,属下回来了。”


    初安这才了然,原来是青枫啊!


    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他打哪回来的。


    摇了摇头,不管了,她得睡觉,明日还要起来伺候屋里的那位爷。


    这下没有再犹豫,将木栓插上,她就折回床上继续躺下了。


    主屋内,青枫将怀里的包袱打开,里面还裹着层层蜡纸,再一层层的小心揭开,才取出这丝毫没有淋湿的话本子。


    青枫将它们整理妥当交给温知遥。


    “侯爷,掌柜的说这些话本子都是近来最畅销的,您过目。”


    温知遥抬手接过,认真地翻了翻,眉心倏地蹙起,随手就甩到了地上。


    “你这找得都是些什么东西,一本不如一本!”


    见主子不满意,青枫心底一慌,侯爷该不会还要让他出去吧?


    顿时,脑子急得直打转,只听叮地一声,他倏然抬眸,“侯爷,其实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闻言,青枫将地上的书捡起,娓娓编来:“其实这男女之间交往起来非常容易,不用许她什么海誓山盟,地老天荒,就送她东西,也不用管这东西的贵贱,只要您诚意到了就行。”


    听到这话,温知遥白了他一眼,“我之前不是也送了。”


    青枫身子一僵,但脑袋却转得飞快,他垂眸道:“那定是主子送得还不够。”


    温知遥沉默。


    原来如此。


    他每次送完东西,她的确变得不一样,本来也是打算再送她东西的,结果瞧见这几日她对他大有不同,便将此事忘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捧着书的青枫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他向外头偷瞄了一眼,突然有点羡慕白斫可以常常不在主子身边了。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白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屋里正交谈的两人齐齐扭过头来看向他。


    微微一怔,白斫连忙跪下,“还望王爷恕小的一时失礼。”


    “免了。”怀阳王虚扶一把,似笑非笑道:“听闻你月前刚从幽州回来?”


    白斫一顿,语气恭敬地回道:“是。”


    听见这话,怀阳王倒是笑出了声,“是就好,那可与本王说说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一旁一直未言语的卫晏微惊,薄唇紧抿,脸色也白了两分。


    世人都说朝堂之上最属怀阳王仁慈,但卫晏与他几次接触下来,却觉得并非如此,只能说这位王爷心机颇深,一直隐藏的极好,连他们差点都骗了。


    “王爷,您就别吓唬他了,这事草民也知道一些,不如由我来同您讲。”


    “哦?”怀阳王挑眉,“原来卫公子也知晓,那早知本王便来问你了。”


    卫晏轻轻一笑,语气淡淡地问了一句:“王爷可曾怀疑过太子殿下重振幽州之事?”


    怀阳微微眯起眸子,似在打量,“你可知这一句话,便能让这大周朝的天下乱了。”


    卫晏点头,自然知晓其意,“难道王爷以为这如今的大周朝不乱吗?”


    怀阳王闻言凝眉不语。


    片刻,他又倏然笑了,“本王终于知道广安侯为什么会派你过来,回去告诉他,我定会如他所愿,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还请王爷直说,草民定将如实转述。”


    “本王想要《温家兵法》!”


    卫晏愕然抬头,就连一旁的白斫亦是怔愣当场。


    怀阳王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放心,本王也不会强人所难,这件事你们商量好了再来见我。”


    “当然,作为回礼,本王也会送他一些关于老广安侯的线索。”


    顿了顿,他又道,“比如温家军副将魏雄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