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患得患失

作品:《侯府的丫鬟有点彪

    如今在这侯府里,孟初安的日子绝对算是这一众奴仆中过得最好的一个。


    连日来,无论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亦或者小厮侍卫都对她特别的殷勤客气,就连老夫人那边也对她赞赏有加,这一会儿又赏衣裳,又赏首饰的,让人无不艳羡。


    只是孟初安她自己心虚地都有些快招架不住,感觉愧对别人对她这般好。


    因为除了她和侯爷,没人知道他们之间两月为期的约定,只要这日子一到,她就要离开了。


    刚走出后院没多远,初安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包袱,怔愣了良久。


    这包袱里面装得是老夫人新赏给她的衣物,这次倒是没有了束腰,但里面却塞了几件合欢襟,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老夫人甚至还对她说,只要她安分守己,不骄不躁,以后等正室过了门,自然会许她一个侍妾的位置,倘若她之后还能替侯爷诞下麟子凤雏,老夫人就作主,到时候托正房提她为良妾。


    别人半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可她却不想要。


    不提她已经答应了孟母的愿求,要为孟家延续香火。


    就论这事,她自知自己并非良善,恐怕做不得与旁人共侍一夫,若当真如此,日后定要熬成了一个妒妇黄脸婆子,想想她都要唾弃不已。


    当初为了银子她天真的闯进侯府,想着既能赚钱,还能和卫晏那样温文尔雅的公子相处,自然是犹如美梦一场。


    但终归事违人愿,除了赚了点银子,其余的啥也不是,甚至她还喜欢上了最不该喜欢的人。


    想到这儿,她又不禁摇头苦笑。


    翠心在初安的身后站了许久,主要是初安挡着她的路了,她若是就这么过去不打招呼又觉得不甚合适,可一想到她与初安还有些隔阂,思量下决定还是再等等。


    可是等了一会儿,只见初安还迟迟未走,她终于忍不住了,便开口好心地问了一句,“初安姑娘,瞧你在这儿站了许久,可是有什么事?”


    听见有人叫她,初安猛然回神,按了按眼角她扭过身看去,这一瞧竟然是翠心那个小妮子。


    “我没事。”初安摇头,紧接着扬起嘴角也问了一句:“翠心姐姐这是要出去呀?”


    翠心微微一愣,这人今日似乎也太随和了些。


    她还有些不太适应地清了下嗓子,“是,老夫人今日想吃栗子糕,我去后厨瞧瞧她们做好了没。”


    初安笑着点头,“那姐姐快去,别耽误了,我也回了。”


    她手一挥,人便转身走了。


    留下还傻愣在原地的翠心,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口中喃喃道:“难道这姑娘记性不好,忘了我之前得罪过她的事”


    回到主院,孟初安将包袱送回了厢房,就朝主屋走去。


    主屋的房门此时没关,远远地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听着声音像是侯爷和青枫的,孟初安没有多想,继而接着朝主屋走去,但下一瞬却被他们接下来的一句话顿住了脚步。


    “侯爷,那咱们何时返回京城?”


    “快了,等我”


    “谁!?”


    话音刚落,就见青枫从屋里闪了出来。


    他瞧见来人是初安时,倏然收回了冷冽的目光,僵硬地挤出一抹笑来,“原来是初安,你何时回来的?”


    这眼神初安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脑海中突然就冒出青枫当初握着长刀时凶狠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平时跟青枫玩笑惯了,竟忘了他也是她打不过的。


    看她不说话,青枫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就出去了一会儿,人怎么傻了?”


    一听这话,初安才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但还是比你聪明一点点。”


    “诶!你这人”怎么学得跟侯爷一样了。


    他话还未说完,初安就被温知遥叫了进去。


    初安一进屋,温知遥便问:“去了这么久才回来,祖母又找你说了些什么?”


    问起这个,初安垂着眸回他:“也没什么事,就是见奴婢将侯爷伺候得好,老夫人又赏了一些衣物。”


    微微颔首,温知遥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到我身旁来。”


    温知遥此时这个样子,就像她当初唤邻居家的大黄一样,勾勾手指,给它点吃的,大黄就会没有一丝防备地朝她跑过来摇尾巴。


    不过即使初安这样想,可温知遥的动作依然是非常好看的,毕竟他的这张脸独占优势。


    恍神间,初安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他的身旁。


    温知遥伸手一把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得了赏赐,怎么不见你高兴?”


    初安摇头,随即扯起嘴角,“没有,奴婢高兴着呢!”


    “撒谎!”


    温知遥直接将她拽到了自己怀里,然后双臂圈着她,“你可是个小财迷,之前得了赏赐嘴巴咧得一天都合不上,若再给你一些本事,这房梁你定然都能跳上去。”


    她哪有他说得这般不要脸皮。


    登时反应过来她竟坐到了温知遥的怀里,怔了怔,连忙要挣脱开他站起身,“侯爷,您的腿可不能压着。”


    结果温知遥却将她圈得更紧,“无妨,一个你而已,我还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