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握住纤腰
作品:《重生后,我又被病娇强取豪夺了》 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在女子面前承认自己破落,但少年又实在是没有说谎的必要,遂有些羞臊地嗫喏道:
“嗯,是有些。”
伊娇:“上一次我弟弟找你赌丹笔,那可是以命相搏之事,想必我弟弟给你的银子不少吧,应该够你三月的花销了吧。”
“父母早亡,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平时接一些三岁的零活,也算是能过活,但过几日便是妹妹的生辰,我想给她做一顿饺子吃。”少年回道。
说到此,他笑得灿烂,粉嫩的双唇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道:
“这个活,公子答应我,给我一两银子,够我妹妹吃好几顿带肉的饺子了。”
如此明亮的笑容,颇有些晃眼。
前世,伊娇从未在殷御身上见过如此纯真,不含一点杂质的的笑容。
而且,他这番话说得伊娇心里没来由的闷闷的,但又搞不清楚因何而起,或许是看到前世叱诧风云的堂堂权相大人,如今为了区区一两银子,便甘把自己献祭给那个劳什子山神。
虽然她知道他聪慧过人,定有法子,能让自己平安脱身。
忽略心底的异样,她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此番来意:
“我雇佣你当我的护卫如何?”
“可我……”
手炉有些凉了,伊娇干脆把手炉放在榻上,打断道:
“每月五两银子。”
少年一时没搭话,但她一点也不急。
只淡定地等着他的回复。
毕竟比起那些要用命去换的银子,她的银子可好赚太多了。
果然,不到片刻,少年便抬起头,双目灼灼地看着她:
“真的有五两银子?”
伊娇肯定地点点头。
“我答应你。”少年道。
“那我们?”伊娇指了指轿子,意思是她们应该如何逃出去。
少年抬起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撩起窗帷,露出一条窄小的缝隙,透过那条缝隙,看了出去。
观察了片刻后,他沉声道:
“我先出轿子,把他们引开,小姐寻个时机跑出去便是了。”
确实是个法子,她道:
“那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南边的桥口见面。”
“好。”
少年的话音方落,便撩起轿帘,跑了出去。
速度之快,像是一条红绸子似的,飞了出去。
伊娇不禁蹙起眉头,心生疑虑,他真的不会武功?
顷刻间,轿子四周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人跑了!还不快追!”
“快追!”
“跑哪去了?”
“那那那,在那里!快追!”
听着阵阵脚步声渐渐远去,伊娇才敢从轿子里躬身出来,本以为这些人都被少年引开了,没人会注意到自己,却不想,一抬头,便跟一个忽然转过头来的该死的,四目相对。
一时间,她吓得心脏都不跳了,趁着那人愣神的功夫,连忙手忙脚乱地下了红轿,一只手拽着大氅的衣领,一只手提着裙角,冲着后面自己的马车跑去。
过了须臾,只听身后的人终于喊了出来:
“还有一个!往轿子后跑了!快追啊!”
听到此,伊娇跑得更快了,边跑还不忘边把大氅脱下来,卷了卷,放到怀里抱着。
在闷热的盛夏,依旧穿大氅之人,满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因此,趁着那些人还未跑近,天色又漆黑黑的,他们还看不清,赶紧把这个标志性的衣物脱下来,才算是上策。
身后的那些人毕竟都是些成年男子,伊娇又是个病秧子,自然很快便被他们追了上来。
但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书夏从马车里伸出手来,拉了她一把,一把把她拽入了车里。
根本没有喘气的时间,伊娇连忙吩咐车夫:
“赶紧走!”
听到有人嚷嚷着还有一个人,小厮停住了追少年的脚步,转身往轿子后的方向望了过去,竟着实看见一个少女的身影急匆匆地钻入了马车。
他的心倏地一下提了上来,自家公子做得可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是被人传扬出去,
正想动身去追,却被公子伸手拦下,只听公子道:
“不必追了,追不上的。”
“可……”
“本公子已经知道是谁了。”
那道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
付柏元目光阴邪地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唇角挑起一抹嘲弄,看起来宛若跟那枯山黑夜融为一体:
“表妹啊表妹,本事不小啊。”
马车里
伊娇后背无力地靠在车壁上,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往肺里灌着空气,可是不知怎的,还是觉得胸口憋闷。
许是,身子真的捱到了极限,本来苍白的面色,生生被憋成了猪肝色,她抬起手攥拳,使劲地捶自己胸口,想把堵在胸口那块大石头捶落,却都无济于事。
那股憋闷反而愈发严重,只觉得肺子都要憋炸了。
一直观察着车后动静的书夏,注意到伊娇的异常,忙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给伊娇喂了进去,并不放心地叮嘱:
“小姐,别咽,含在舌根下。”
苦涩在舌根处蔓延开,伊娇才觉得胸口通畅了不少,长长地呼了口气,摊坐在了软榻上。
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她的面色才从骇人的猪肝色又渐渐褪回了苍白。
见伊娇的面色好了些许,书夏忙给她斟了一杯热茶,递到她唇边,“小姐,喝点茶吧。”
“嗯。”
这些茶皆是阿爹千辛万苦寻来的药用茶,她便也不担心会与嘴里的药相克,遂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茶盏上的热气袅袅,朦胧了少女本就俏丽的容颜,看起来似真似幻。
尤其是那双纤长而浓密的墨睫,被热气熏得轻颤,宛如要振翅而飞的蝴蝶。
瞧此一幕,书夏本来想嗔怪的话,最终只能化作唇边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茶盏递过来时,少女的长睫缓缓揭起,如幕布还是黑云,她音若天籁,又似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道:
“苦不苦的,由不得我。”
确实由不得她,皆是上天已经注定的命。
想逆天改命,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是换成人杰,或许还有一线希冀,可她偏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此,她才想借殷御的手,来逆天改命。
她也不想,可她所有的希冀,偏偏皆在殷御一个人身上。
她闭眸,长吐了口浊气。
殷御,希望你今生能不负我所愿。
马车在桥头等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少年才进了车厢,书夏很识相地钻出了车厢。
少年颇为狼狈,大红的嫁衣许是被路上的枯树枝划的,破破烂烂的,嫁衣边亦被污泥染得脏兮兮的,凤冠更是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墨发自然地散在脸侧。
一侧的脸沾着泥,一侧的脸上还有一个硕大的鞋印,整张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有的看起来是被地上的石子戳的,有的应是被路上的枯树枝划的。
旧伤结痂,新伤还在往外丝丝渗血,鲜红的血流过玉白又污脏的脸颊,再配合上少年俊朗的脸,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破碎美。
少年这般狼狈的样子,纵使是伊娇她身子孱弱,但也不忍心让他一直站着,遂一面披上大氅,一面站起身来,侧身示意少年:
“你坐吧。”
少年本想拒绝,但看了看自己满身的伤痕,遂也不推辞,可刚刚坐下马车竟倏地毫无预兆地晃了一下。
马车这一忽然启程不要紧,害得伊娇一时没站稳,径直往少年的方向栽了过去。
少年下意识想扶住伊娇,只是不想,手恰好穿过大氅,探进里面,握住了少女纤细的腰身上。
二人便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僵持着。
少女站着弯身,一手握着暖手炉,一手撑在少年的脸侧,而被她圈在怀里少年,侧着那张仿佛能滴血的脸,一只手穿过少女大氅搭在她的腰身上。另一只抓紧了车塌的边缘,冷白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分明。
他一时也说不出手是无意还是有意,便是握住了。
少女纤腰若素,不盈一握的腰身宛若,即使隔着柔滑的衣裙,他依旧能感受到少女的冰凉的体温。
仿佛在周身漫山山火的炙烤下,他握住了,很清凉,很舒服。
他自小体热,即使冬日握着冰,也从未得到过半分纾解。
如今在她的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自出生后,从未感受到的凉意。
那凉意,好似一汩清泉,由手心沿着经脉,在身体里流淌。舒服极了。
但他依旧连头都不敢正过来,只因少女的雪峰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起伏,镂金丝钮海棠花纹的蜀锦上衣亦跟着一次次若有若无地撩拨过他脸上的肌肤,好似羽毛轻轻撩过,弄得他耳根下的那一点肌肤,又酥又痒。
每撩一次,他的脸便跟着红一分。
伊娇着实也没想到,能如此巧合,轿子便在自己还未站稳的瞬间,起了。
腰间的手掌干燥灼热,这触感很熟悉,极其熟悉。
前世,他也总是喜欢搂她的腰,有时像是不解渴似的,还用很大的力气□□她腰间的软肉,弄得她又疼又麻。
接着便是一场顺理成章的摧残。
身体几乎是生理反应,顷刻之间化成了一滩水,裙摆下的双腿都在打颤,要不是有手臂撑着,她整个人早就倒在他的怀里了。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从腰间那一块,飞速蔓延开,仿佛一滴岩浆滴进了千年寒冰。
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
他竟然又一次捂热了她的身体。
四周陷入一片,轿外的唢呐声在耳边渐渐消弭,他们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咚——”,“咚——”,一下又一下。
如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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