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经理拉着顾总询问：“顾总，刚刚您说查什么？”


    顾总学着舒总的表情说：“查一下谁在背后操控。”


    “这不是工人自发闹事，借机涨薪吗？”项目经理还是不明白。


    顾总摆起谱说：“那你想想啊，你来这么多天都没搞定。舒总是什么人？这么些年哪有克扣过工钱的情况？联想一下最近公司深陷几起专利案，这条生产线公司又这么注重，怎么会发生工人拿罢工要挟老板？明显是有人再背后挑拨，故意为之。”


    项目经理这才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没跟错老板。”


    顾总一路小跑跟上舒凡。


    顾晓满问出心中疑惑：“你猜测会是他吗？”


    “谁？”


    “江城是谁的地盘？”


    “不管是谁的地盘，做生意就要公平公正，遵纪守法。”


    顾晓满被他一脸正气说的不知如何接下去，只能跟着他走出电梯。


    第二天，会议室里。


    代表是两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穿着棕色短袖，口袋附近印着晓帆制造字样，眼神局促不安。


    看到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三个男人，其中一个项目经理跟他们打过交道，今天显得底气十足，另外一个男人面带微笑，温文尔雅，他们认出顾晓满。中间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脸色冷峻，他们虽然年近四十，可是看到这个黑色衬衫的男人，他们心生惧怕，相互递了眼色后，猜测这就是他们的大老板舒凡。


    几人落座。


    项目经理对两代表说：“赵工，魏工，这两位就是老板，顾总和舒总。你们有什么要求或者意见，就尽管开口，大家有什么话就拿出来讨论。”


    赵工先开口说：“老板，我们工人要求很简单，就是涨薪，给我们每人涨20%。”


    顾总掏出手机佯装算一下：“多少工人？”


    赵工回答：“59名工人。”


    顾总算了一下说：“这个开支不少啊。”


    魏工说：“我们这群工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这点工资够什么啊？”


    项目经理连忙解释：“你们都是技术工种，当时招聘的时候都是超出行业平均水平的，再加上每年三月份都有一次调薪窗口，这时候我们急着要这批货，先将这批货赶工生产出来行吗？”


    魏工站起来拍桌子说：“不行，现在外面有人挖我们，开出更优待的条件，如果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东家不干干西家。”


    项目经理见状连忙劝阻：“魏工你稍安勿躁。”


    顾晓满站起来：“激动什么事？拍桌子就能解决问题？”


    赵工也拉着激动的魏工：“魏工别激动，我们看看老板怎么说？”


    舒凡抬头看着他们两个人，缓缓开口：“杀鸡儆猴。”


    顾晓满也没想到此时的舒凡竟然想辞退二人，会议室里的四人皆震惊。


    项目经理忽然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顾晓满硬着头皮说：“二位在我们这边工作一年多，按规定，辞退按N+1赔偿，我们没有太大损失，而且你们说有人挖你们，你们还可以拿着赔偿去对方公司。”


    赵工连忙解释：“辞退我可以，可是魏工家里老母亲病重，需要工作养家。”


    舒凡问：“对方是gm公司？”


    赵魏二人互相看向对方。


    顾晓满说：“不需你们承认，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李超峰助理丁洋最近有联系你们。”


    赵工点点头说：“是丁工联系我们，承诺我们，会给我们比这边高两倍的薪水。”


    舒凡冷笑：“你们任务完成了，可以去他那边报道。”


    项目经理跟他们打交道时间最长，急忙解释：“舒总，您三思。”


    又转头对赵魏二人说道：“gm是我们的对手公司，他们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你们两倍薪水？肯定是有目的，你们也不好好想想。”


    舒凡站起来：“我舒凡敢打保票，你们过不了他们的实习期，他们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招你们。”


    赵工和魏工才反应过来，自己很有可能被gm利用。


    项目经理说：“你们安抚好自己手下的工人，让他们安心工作，公司自然不会亏大大家。”


    顾晓满劝解舒凡：“赵工和魏工当初都是我面试的，能力都很强，江城生产线离不开两位。”


    舒凡对赵、魏说：“选择权不在我手上，还在二位手上。如果二位留下来，国庆期间加班三倍工资，十五号之后给大家放假七天。”


    顾晓满说：“二位不着急回答，可以回去商量一下，下午给我们答复。”


    赵工看向魏工，魏工点点头说：“舒总，对不起，我们会好好干。”


    舒凡脸色柔和：“那下午可以开工吗？”


    魏工点点头：“没问题。”


    等赵魏二人离开后，舒凡开口说：“去核实一下魏工母亲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


    项目经理回复：“知道，我这就去核实。”项目经理也离开会议室。


    舒凡坐在凳子上习惯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右手抵着胃部，缓解疼痛。


    “你在想什么？”顾晓满询问。


    “晓满，要不要安排一下？”


    “见李超峰？”


    “嗯。”


    林然跟随父母到达奶奶家，奶奶连忙带林然到田间：“然然，你看，这田里的蔬菜长得怎么样？”


    林父说：“你奶奶就想让你表扬几句。”


    奶奶笑着说：“哪里的话，我这是看孙女难得来一次，带她看看。”


    然然挽着奶奶说：“好不好尝尝才知道，要不我们摘点回去，中午清炒一下。”


    几人到田间摘了一些蔬菜回家，吃过饭后，林父说：“城里还有一堆事，我们要回去了。”


    奶奶佝偻着背拉着然然说：“你们夫妻回去吧，让然然陪陪我。”


    然然说：“我也好久没见奶奶了，我多留一晚，明天吃过早饭再回去。”


    林父只能交代：“多陪陪奶奶，明天我让人来接你回去。”


    林然说：“不用，倒两趟公交车就行了，我认识回去的路。”


    林然住在小时候的房间，奶奶端着水果过来说：“吃点水果。”


    然然看着房间的陈设几乎没变。


    “我记得小时候，一到寒暑假我就回奶奶这边。”


    “小学的时候，你父母工作忙，压力大，都不能陪你，到寒暑假就把你送过来，一转眼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对象……”


    “奶奶再说下去，我就要回家咯。”


    奶奶虽然年纪大，却耳聪目明：“好，孙女不喜欢老太婆唠叨，不说了，明早给你看看我种的玉米。”


    第二天，然然吃过早饭后，就跟奶奶告别，独自一人上路。


    在一偏僻处，被人用麻袋套住头，塞进面包车，前后用时不过30秒。


    舒凡在工厂车间陪同工人一起加班，手机响起，低头看到手机显示林然，舒凡走出车间，接通电话。


    “你女人在我手上，拿出500万赎金，不然别怪我们撕票。”说话的是个陌生男声。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舒凡强忍怒火，想套出更多信息。


    “少给老子耍花样，限你一个小时内，把500万现金准备好，不准报警，不然让你看看是我的刀快，还是警察快。”


    “要钱可以，至少让我确保人还活着。”


    绑匪将林然嘴上胶带撕开，手机放在林然嘴边：“说句话。”


    被捂住眼睛困住手脚的林然语速极快：“舒凡，清泉路面包车……”话还没说玩，一巴掌拍在林然脸上，舒凡心头一紧。


    绑匪拿过手机说：“不准报警，不然先奸后杀，反正死路一条。”


    电话挂断后，舒凡眉头紧缩，司机老张问发生什么事。


    舒凡说：“林然被人绑了，老张，帮我办件事。”


    交代老张后，自己驱车去往银行。


    快到吃饭时间点，林然还没回家，今天姨妈一家来做客，就是想见见许久未见的林然。林母打电话却发现女儿手机关机，心里隐约不安：“然然平时很少关机的，会不会出什么事？”。


    妹妹劝解说：“不要多想，或许在回来路上，我们再等等。”


    林母坐立难安：“我今天这眼皮总是不停来回跳。”


    还在书房看书的林父接到陌生电话。


    “林局，您好，我是舒凡。”


    “我是林然的……朋友。”


    “有什么事？”


    “林然被绑架了，赎金我已准备好，但是查看天眼监控，我只能请您帮忙。”


    “什么？绑架？”声音高到书房外的人也听到，林母冲进来问：“什么绑架？谁被绑架了？”


    林父示意其他人安抚好林母，自己用另外一个工作手机拨通下属电话。


    林父对工作手机说：“根据林然手机，查一下定位。手机号我短信发送给你。”


    又对舒凡说：“小伙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父急忙回到单位，查看清泉路的监控，希望能收到蛛丝马迹。


    绑匪的反侦察能力像是接受过训练一般，打完电话的时候，就在路边将手机随便送给一个小男孩，等查到小男孩位置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当。


    一个小时候，舒凡收到一条虚拟号码短信：限你半小时内，钱放在城郊狮头林入口的垃圾桶。


    林鹤北交代舒凡：“狮头林是荒废的野林，监控缺失，地势偏高，周围很难掩护，易守难攻。接下来你的任务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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