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假装擦桌子收拾东西，尽管每天都有钟点工帮忙打扫。


    工具人：“林阿姨，救救我，我有数学题不会。”


    林然没想到是柯瑞打视频过来于是问：“舅舅呢？”


    “舅舅也说难，让我自己想办法，林阿姨快来救救我，我妈要知道我做不出来，回来就会变成河东狮。”想到妈妈辅导作业的样子，都怀疑自己不是她亲生的。


    林然说：“那你把题目拍给我看一下。”


    舒凡见状，接过电话说：“你是不是在忙？忙的话不用理他，让他妈妈收拾他就行。”


    电话里的舒凡穿着灰色浴袍，鬓角还有水没擦干，顺着脸颊往下移，林然忽然耳朵发烫，尴尬的转移视线：“我……我在家查文献，论文还没忙完。”


    “其实我家网速挺快的，要不你把电脑一起带来，顺便辅导一下柯瑞的数学？”舒凡怀疑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柯瑞钻进画面中：“阿姨，你就来吧，不然我通宵也做不完。”


    林然合上电脑：“那让舅舅把地址发来，我打车过去。”


    舒凡唇角扬起弧度：“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接你。”


    林然在微信对话框里输入住址，便将电脑放入双肩包，下楼去便利店门口等舒凡。


    很快一辆奔驰大G停在身边，林然看到此时的舒凡穿着白色T恤外套着一件灰色开衫，与前几次见到的商务精英装扮不一样。


    舒凡接过双肩包，打开车门邀请林然上车，又将双肩包放入后排。


    “你今天很不一样。”坐上车的林然主动开口。


    “哪里不一样？”


    “今天的穿着很年轻。”


    “你喜欢这种风格？”


    林然羞赧的岔开话题：“还有多久到？”


    “前面左拐就到。”


    车驶入望江公馆，林然之前从园园那里听说过望江馆住的非富即贵，老韩貌似就住在里面。


    车在地下车库停稳，舒凡同林然下车后，打开后排车门，将双肩包背在自己右肩上。


    林然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在电梯里按了数字27。


    电梯到达27楼后，电梯门打开，柯瑞站在电梯口迎接：“阿姨，终于来了，我们回家。”


    柯瑞拉着林然走进屋内。


    室内装修很硬朗也很简约，舒凡说：“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吃过晚饭过来的。”林然接过双肩包解释。


    “那渴不渴？我给你……你们洗水果。”


    柯瑞拉着林然走到书房，装着大人的姿态说：“别介意，家里很少来人，他还没习惯。”


    舒凡又端着水果和零食来到书房门口，默默的将水果和零食放在桌子上，默默回到客厅。


    顾晓满不请自来，在外捶门：“舒凡开门。”


    书房里的林然听到敲门声，看向屋外，舒凡将书房门虚掩：“别介意，我去看看。”


    林然微微颔首。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家里藏女人？”顾晓满看到玄关处有一双女士运动鞋。


    “小瑞的补习老师。”舒凡谎话张口就来。


    顾晓满从冰箱里熟练拿出啤酒：“崔智尧貌似失恋了，昨天拉我聊一个晚上。”


    舒凡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直达眼底。


    “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眼力劲，没有投入这豺狼的怀抱。”顾晓满喝着啤酒。


    “他这么年轻，还要多历练知道社会险恶。”顾晓满自言自语。


    “还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看到我女神。”顾晓满有点受挫，到现在还不知道女神信息。


    舒凡听完说：“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去看看补习老师长什么样。”


    林然看到舒凡将书房门关上：“没事就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影响小瑞学习。”


    “我喝了啤酒，没法开车！”顾晓满耍无赖的躺在沙发上。


    舒凡推着他出门：“电话找代驾。”


    “你今天很不一样，怎么总撵我走啊？都不留我喝酒？”


    ……


    舒凡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顾晓满走出大门，转头邪魅的笑着，低声说道：“你这是金屋藏娇，心虚的表现。”


    “再见。”


    小瑞写完作业，抬头看着满屏英文的电脑屏幕说：“oh my god，这要是做我舅妈，我压力得有多大？”


    “所以小瑞要好好学习呀。”林然抬眸，露出柔和的神色。


    小瑞说：“未来舅妈，你今天住舅舅家吗？”


    林然看了一眼手表说：“才九点多，应该可以打到车。”


    林然合上电脑，收拾好后跟小瑞一起来到客厅，舒凡从沙发上起来：“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小瑞的基础很扎实，一点就通。”林然夸赞。


    “这都是未来舅妈的功劳，要好好报答才行。”柯瑞摇头晃脑的说。


    “你叫她什么？”舒凡疑惑看着柯瑞。


    林然意识到不妥，面露尴尬，连忙解释：“小孩子乱说的，别介意。”


    “我打电话让王妈过来，小瑞你就在家好好待着，我送林老师回去。”舒凡交代。


    林然跟着舒凡出门，等电梯的时候，舒凡侧头问：“吃宵夜吗？”


    “不去了，明天要去西城出差，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林然接到姚处通知，整个项目组要去西城出差交流。


    “去几天？”


    “大概周二回来吧。”


    舒凡先走进电梯，林然也跟着进去。


    舒凡将林然送到农科院的人才公寓，看着她上楼，看着灯亮起才拨打顾晓满电话离开。


    “你在哪儿？”


    “在你家附近的清吧，快来，有好消息分享。”


    清吧的角落，歌手在深情款款的低唱，顾晓满把手机递给舒凡，手指敲打着桌面：“林然，H大毕业，丹麦读的博士，现在在农科院上班。”


    舒凡看着手机里的证件照，长按照片然后发送给自己，然后熟练的删掉照片：“你哪里来的照片。”


    “舒凡，你删我照片？”顾晓满抢过手机，希望在回收站能找回照片。“前阵子她去J大参加座谈会，雯雯在J大农科院的公众号里面发现的。”


    舒凡嘴角凝固，平静的说道：“不准打她主意。”


    林然正在自己明天出差的衣服，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信息。


    舒凡：【西城的古镇值得一去。】


    林然：【是嘛，可惜我是去出差，不是旅游。】


    舒凡发了委屈的表情包。


    林然看着衣柜的衣服，又将一套衣服放入行李箱。


    第二天林然随着大部队到达酒店准备办理入住时，才发现大巴车停在了民宿前。


    姚处解释：“主办方为了展示这些年西城对生态环境和传统文化的保护，最后讨论下来，将酒店改为民宿，加一个行程，参观西城古镇。”


    大家下了大巴车，主办方的对接人已经在民宿门口等候：“欢迎大家的到来，各位先办理好住宿，半小时后，我们还是这边集合。”


    由于桃子因为临时有事，没能过来，林然被安排一个人一个房间，回到房间，林然趴在床上，掏出手机，微信界面找到舒凡，手指飞快的输入：【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舒凡：【西城。】


    林然发了西城古镇的定位。


    舒凡发了竖起大拇指的表情包。


    林然：【今天我那女同事没来，不然晚上就可以跟她一起逛古镇。】


    敲门声响起，钱路在门外喊：“林然，时间差不多可以集合了。”


    林然在屋内回复：“我马上就来。”


    林然看着手机屏幕，对话框显示正在输入……


    林然：【我先有事，回聊。】


    舒凡删掉输入的文字，回复【好。】


    林然跟着钱路和贺斌下楼，来到集合地点，站在姚处身后。


    对接人身旁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衫，直筒裤的中年男人，看到姚处立马伸出手：“欢迎姚处和各位同仁莅临指导。”


    姚处也伸出手说：“何处您就见外了，西城和海市毗邻，又有众多项目的合作。”


    何处面带微笑的看向姚处身后的林然，收回视线说：“姚处，这边请，我给您介绍一下西城古镇的情况。”


    林然和钱路一群人就跟在姚处身后，听着何处的讲解。


    “这边还能看到白鹭的身影，生态环境真的改善很多啊。”姚处点头夸赞。


    何处指着不远处的河流：“是啊，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您看前面的河流的水质，政府也是花了很多精力。”


    有游客泛舟河上，钱路暗暗拽了林然的衬衫袖子，让她看看河对岸。


    林然看到河对岸的店铺，原来是酒吧一条街。


    贺斌凑上来，低声说道：“晚上这边肯定很热闹，到时一起过来喝酒？”


    天色渐渐暗下来，何处又带着众人回到民宿：“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9点半再见。”


    何处走后，姚处对大伙说：“今天的行程就到这里，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古镇转转，明天提前半小时楼下集合。”


    贺斌接着白天的话题：“现在出发去酒吧吗？”


    林然心想自己带了一套和自己平日风格不一致的衣服，很适合在古镇里面穿，于是说：“你们先去，我换套衣服再去。”


    林然回到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上身穿着对襟白褂，下身则穿上黑色马面裙，将头发随意挽起，插上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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