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不认识。”


    “上次校庆后，这帅哥就天天六点半前后来买咖啡，真是我的衣食父母。”园园斜着头认真回忆。


    “机智如我，替你要了电话号码，别忘了谢谢人家。”园园将写有电话号码的纸巾递给她。


    “现在的男人怎么这么轻易就给陌生人留电话呢？”园园搞不明白。


    林然接过纸巾用工作牌压着放在桌子上。


    林然看了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九点：“家里只有泡面，你要不要吃？”


    园园摇摇头，她现在可不能随便吃‘垃圾食品’，园园摸着肚子幸福的说：“猜，我肚子里有什么？”


    “怀孕了？”林然放下筷子，两眼冒光。


    “真的吗？恭喜恭喜。”林然看向她的肚子，笑着说。


    园园有点担忧：“三个月不到，还看不出来。不过老秦想要个儿子。”


    园园口中的老秦，跟前妻在海市开律师事务所，前妻也是工作狂，经常因为意见向左而吵架，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女儿一次发烧，前妻在外出差，自己也忙于工作，只能让月嫂带孩子去医院，没有一个人愿意未家庭做出让步，最后他们选择和平分手。


    现在女儿也大学毕业了，老秦的母亲年事已高，天天催着抱孙子，此时恰巧老秦在园园身上看到了温暖和对家的渴望。


    “不管男孩女孩，都是你和老秦的孩子。”林然安慰。


    园园含笑点头。


    “你现在是个孕妇，赶紧回房休息，明天早上给你弄个营养早餐。”林然催促她赶紧回房休息。以前园园经常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陪她，自从她和老秦确定恋爱关系以后，就很少住这边。


    林然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号码，回到房间，躺在飘窗上，编辑短信：【今天谢谢你送我到地铁站，也谢谢你把工作牌放我朋友店里。】


    不一会儿微信收到了好友申请，申请栏里写着：舒凡。


    林然思索片刻通过好友申请。


    林然收到舒凡的微信【到家了？】


    【嗯。】


    【那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好。】


    【林然，晚安。】


    林然看着手机发呆，他大概是在工牌上看到自己名字了吧，随后便钻进浴室洗漱。


    太阳升起，林然听到园园在客厅走动的声音，习惯性拿起手机查看时间。


    林然看一眼时间，七点半。急急忙忙跑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牛奶。


    舒凡：【今天周末，忙吗？】


    林然；【有点忙。】


    舒凡：【那你先忙。】


    园园起床看着桌上的牛奶面包，质疑：“这就是昨晚说的营养早餐？”


    林然点点头，念了之前的广告词：“每天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


    “你也太敷衍了。”


    吃完早饭的园园坐地铁去上班，林然也收拾好游泳装备来到全民健身中心游泳馆。


    早上的游泳馆人很少，她将自己沉在泳池底部。


    在水下她感觉时间很漫长，周围寂静无声。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游泳馆的救生员准备上前营救，只见她从水底钻出水面，像精灵般在泳池里舞动着，修长的四肢时不时拍打水面，速度惊人。


    救生员只能再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里嘀咕：原来是个练家子。


    舒凡有个姐姐爱好旅游，结婚生子也没放弃这项爱好。


    一早开门看到自己外甥乖乖的背着书包站在门外。


    “柯瑞，你爸妈呢？”舒凡问。


    柯瑞指着电梯：“半分钟前进电梯了。”


    舒佩又将孩子放在自己门口，不知道跟姐夫去哪儿旅游，今年已经第几次了？


    “舅舅，我饿。”柯瑞揉着自己肚子。


    “我送你去外婆家。”舒凡可不想陪太子读书。


    “奶奶不会辅导我作业。”说完就侧身钻进屋里。


    舒凡电话里质问姐姐，怎么又把孩子放在门口。


    电话里只说：“你们小区安保很严，回来给你带伴手礼。”之后就传来嘟嘟嘟的电流声。


    柯瑞吃完早饭，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作息时间表：“今天周六，这个时间点，舅舅应该带我去学击剑。”


    游泳结束的林然坐在咖啡店里，对着电脑眉头紧锁。


    “请问这儿有人吗？”一个低沉的声线传来。


    林然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没人。”


    在咖啡馆拼桌也是常有的事。


    “工作很忙？”熟悉的声音再次想起。


    林然视线从屏幕上离开，转移到对面的男人身上。


    “是你？这儿巧？”


    舒凡嘴角弯起：“没打扰你吧。”


    “没有，昨天真是谢谢你。”


    “打算怎么谢我？”


    “我请你吃饭？这边饭店很多。”


    练习结束的柯瑞走进咖啡店：“舅舅，我想吃冰激凌。”


    “这是我外甥，柯瑞。”舒总连忙介绍。


    柯瑞乖巧的看着林然：“姐姐好，姐姐真好看。”


    舒凡眼神凌厉：“叫林阿姨。”


    柯瑞心领神会：“林阿姨好，你可以请我吃冰激凌吗？我舅舅可小气了。”还露出狡黠的目光。


    林然温柔的合上电脑微笑的说：“刚运动完不能吃太凉的东西，我请你和舅舅吃其他东西。”


    柯瑞听后立马伸出肉嘟嘟小手拉着林然：“林阿姨，那我们走吧。”


    舒凡一个人坐在原处，柯瑞还转头向他做鬼脸。


    一路上舒凡凑上去听他们聊天。


    “林阿姨，我不要你请客了。”


    “为什么啊？”


    “林阿姨，你是我舅舅的朋友，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小小年纪，你有钱吗？”


    “我都二年级了，年纪不小，我没钱，可我舅舅有钱，他开公司的。”


    ……


    舒凡没想到这个富二代竟然吸自己舅舅的血。


    吃饭时，舒凡的手机不停的震动，林然问：“舒总，平时也这么忙？”


    舒凡关掉手机：“不忙，不忙。”


    柯瑞从未见过自己的舅舅在女生面前如此惊慌失措。


    “阿姨，你待会儿干嘛？”柯瑞问。


    林然说：“我得买点礼物寄回去。”


    柯瑞连忙助攻：“那我陪你吧，我也给我妈妈买件礼物。”


    “买什么礼物，待会儿还要上口语课。”舒凡语气严肃。


    最后在柯瑞的死磨硬泡下，舒凡答应他陪林然挑选礼物。


    林然掏出手机二维码准备支付，收银员却说：“已经买过单了。”


    舒凡看着林然有点失落的表情：“下次你请。”


    “那记住了，下次一定要让我买单。”


    培训班就在楼上，柯瑞走进培训班后，林然主动问：舒凡：“你想买什么给姐姐？”


    “她喜欢旅行，爬山、潜水之类，我打算给她买根登山杖。”舒凡认为送礼主打一个实用。


    “你认真的吗？”


    “不行？那买束花？”女人都喜欢花，姐姐曾经说过。


    “要不送我们单位生产的蔬菜？顺便让我们创收？”林然觉得送花最不走心。


    舒凡感到疑惑，平时给客户安排伴手礼都是助理安排，自己很少买礼：“那你什么意见？我听你的！”


    林然看了一下身边店铺：“丝巾、运动鞋这类都可以，总比登山杖好吧。”


    舒凡忽然问：“你喜欢旅行吗？”


    林然摇摇头：“我很少机会出门旅行，一般都出差。”


    “我之前看你工牌，你应该是科研人员，压力很大的时候怎么排解？”舒凡记得他工牌上的单位和职务。


    “游泳啊。”林然笑着回答。


    最后二人来到一家饰品店，营业员扫一眼男人的装扮，这一身商务套装都是国际大牌，于是将一条手链试戴在林然手腕上，林然满意的看着手链然后抬起胳膊对舒凡说：“你看这手链适合你姐姐吗？”


    舒凡看着白皙的胳膊，喉结微动，尴尬的咳嗽一声：“就它。”


    营业员将手链取下包装好，林然低头看柜台里的价格标签，心里默数：个、十、百、千、万，十万。什么手链值十几万？镶金的也没有十几万啊。


    她将舒凡拉到一边：“舒总，这价钱有点虚高，要不再考虑一下？”


    舒凡却说：“千金难买你喜欢。”


    我喜欢？不是应该他姐姐喜欢吗？


    营业员接着开口问：“我们店里还有锁骨链，有需要看一下吗？”


    林然拿到手链后，礼貌的回答：“不看了。”


    舒凡和林然并排走着：“舒总，平时跟女生逛街吗？”


    林然说出口就有点后悔，怎么会找这样的话题。


    舒凡倒不觉得尴尬：“我没女朋友，跟女生逛街还是第一次。”


    “那你平时应该也挺忙的。”


    “不忙，逛街的时间还是有的。”


    回到家的林然，将自己买好的护肤品打包快递出去，因为前阵子一直在田间忙碌，一时忘记母亲节。


    表姐打电话告诉她，邻居们都收到礼物，只有姨妈没收到，心里有点失落，为了哄好自己的母亲，今天白天挑了一份护肤品快递给自己的母亲。


    而柯瑞跟着舅舅回到家就趴在桌子上写作业，舒凡走进浴室。


    看着练习册上的奥数题，柯瑞挠着头发不知道如何下笔：“舅舅，这题怎么做？”


    “自己写。”舅舅在浴室无情回复。


    柯瑞咬着笔头说：“我才二年级，妈妈给我布置三年级的奥数，真的很难。”


    舒凡出来看一眼练习册，黑眸转动，计上心头。


    装模做样的说：“是很难，我也不会，你要不要问一下林然阿姨？她应该会。”


    工具人柯瑞拿起舅舅手机一边点开微信一边说：“外婆不是总说你数学经常满分吗？怎么小学题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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