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恩没有在虚无界久待。


    在确认了城市之灵身处的世界和永恒之岩处于同一个维度之后，他就退出了那个地方。


    “我如何确定我要的那座城市在额外维度里的确切位置？”


    “事实上，你不可能确定。”


    安吉利斯耸了耸肩，这倒不是祂有意敷衍。


    而是在额外维度里城市之灵是自由的，所以祂窜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


    “其实你并不需要确定祂在那个世界里的坐标，因为城市之灵必须依赖现实中的城市为依存。”


    “所以只要你找到现实中的城市，祂也就在那附近。”


    “城市就是祂的身体，灵不会离开身体太长时间的。”


    戴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个感觉和出阴神阳神很像啊。


    按照安吉利斯的说法，祂能够直接以灵体的形式在人间出现其实已经很厉害了。


    这种厉害和实力无关，是一种生命形式的跃迁。


    祂的灵体能够稳态地存在于物质世界，还能对物质界做出实质性干涉。


    像祂所知的很多其他城市，因为各种条件不足。


    灵体根本无法在现实世界显现，只能通过城市居民的眼睛看到这个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祂们能对现实世界造成的影响其实很少。


    相反，祂们在城市居民精神领域方面的影响才是最大的。


    例如坎达克，祂不喜欢被国际帮的人进行军事管制，但祂没办法出手制止。


    但是祂可以在阿德里安娜或者其他坎达克人心中种下反抗的种子，让他们可以在关键时刻为争取自由而向前迈一步。


    《黑亚当》中，结局最后坎达克人奋起反抗恶魔的丧尸大军，就是这种精神力量的体现。


    戴恩甚至怀疑，在数千年前，巫师议会选择特斯·亚当的儿子作为捍卫者这件事，就有坎达克之灵的力量参与其中。


    而且阿德里安娜只是念诵了一下封印亚当的铭文，他就破封而出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如果是这样，那其实作为当代沙赞的戴恩和坎达克完全是有历史渊源的啊！


    所谓自古以来


    那至少能追溯到巫师议会时期，沙赞和坎达克是有历史交情的。


    戴恩此时对于如何找到坎达克之灵已经有了些模糊的想法，他看向安吉利斯。


    “非常感谢你的解惑，这对于我来说很有用。”


    “你放心，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恶魔。”


    “所以这座城里的几个恶魔我会帮你把它们除掉。”


    “不过恶魔们随时都能逃回地狱，不堵上这条路，这件事就无法做到完美。”


    安吉利斯干脆地问：“你有什么想法？”


    “洛杉矶应该有不少教堂吧？”


    安吉利斯点点头。


    “你能弄到多少圣水？”


    “你要多少？”安吉利斯表现出极其豪横的姿态。


    “要能够将恩斯特隆的庄园完全包围起来，能做到吗？”


    “没问题！”


    “很好。”戴恩满意道：


    “我已经让康斯坦丁去忽悠其他五个恶魔围攻贝鲁尔，在它们全部进入庄园以后，你立刻布置圣水，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安吉利斯提醒了一下：


    “贝鲁尔并不是那个恶魔的真名，它的真实身份是尼尔盖，擅长使用梦魇魔法。”


    “它也是纽卡索事件的真凶，对吧？”


    这个情报他早在电影中知道了。


    安吉利斯有些意外，“你知道？”


    “当然，我说过，我刚好知道我该知道的。”


    “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康斯坦丁？”


    “他知道了又能如何，你是想说这是他的救赎吗？”


    戴恩感觉有点好笑，“纽卡索”事件是康斯坦丁一生的痛苦，但它并不是一件能够弥补的错误。


    就像蝙蝠侠的父母、巴里的母亲一样，正是这些不幸的经历造就了他们，让他们成为如今的样子。


    而对于康斯坦丁而言，正因为发生了“纽卡索”事件，他才深刻地明白使用魔法是需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他才会成为如今的地狱神探。


    否则以康斯坦丁的魔法天赋，他搞不好什么时候就闯出一个弥天大祸出来。


    甚至就此成为反派也说不准。


    毕竟约翰·康斯坦丁有一定的反社会倾向，只是他不像小丑那样疯狂，更加理智罢了。


    而且所谓的救赎其实没有意义，在“纽卡索”中丧生的小女孩早就成为了恶魔的口粮了。


    康斯坦丁就是救十个、一百个像她一样的女孩也无济于事。


    有时候人就是要学会接受失败，才能与自己和解。


    “对了。”戴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和伦敦熟不熟？”


    安吉利斯有些奇怪，但祂还是点点头：“我们的关系还不错。”


    祂将康斯坦丁心中的恶魔释放出来的那个术式，还是通过伦敦的手完成的。


    “那你把这个东西交给祂。”


    戴恩从永恒之岩里拿出一条项链，上面是用魔法水晶和永恒金属混合制作而成的三角形徽章。


    “你请祂帮忙，将这条项链送到翠西身边，你知道翠西是谁吧？”


    安吉利斯当然知道，祂对康斯坦丁在伦敦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祂接过项链，郑重收在手心。


    “你让我很意外，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完全不在意普通人死活的类型。”


    “真那样的话，其实我完全可以不过来的不是吗？”


    安吉利斯笑了笑，转身离去。


    戴恩继续研究死亡之力，死神的力量与镰刀状或者刺状的武器搭配更好用。


    所以他打算将这个和永恒金属结合，制作一把腕刀或者说腕刺。


    就是类似于金刚狼的狼爪，能从手臂弹出来那种。


    别的不说，就这个隐蔽性就特别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和佐德比一比谁更阴险了。


    没过多久，出门逛街的戴安娜回来了。


    只见她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鼻子轻轻抽动了一下。


    “刚刚有女人来过？”


    啊，这


    这捉奸一样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戴恩实话实说：“是有一个人来过，但祂不是‘人’。”


    他见戴安娜立刻进入临战状态，马上又道：“也不是敌人。”


    “你下次说话麻烦直接说完。”戴安娜翻了一个白眼。


    人好看，翻白眼都赏心悦目。


    “刚刚过来的，算是我们的盟友，祂会帮助我们对付恶魔”


    “不过祂战斗能力很低，只能做后勤辅助。”


    戴安娜表情严肃起来：“要开始了吗？”


    戴恩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是决战。”


    “布鲁斯和康斯坦丁那边怎么样了？”


    说曹操曹操到，戴恩的手机响起铃声，来电显示正是康斯坦丁。


    戴恩打开扩音。


    “搞定了！”


    戴恩看着戴安娜：“你听到了？”


    “那让我们大干一场吧！”


    戴安娜摩拳擦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