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这位号称众天使的女王的“人”就走进了戴恩的房间。


    戴恩盯着对方猛瞧，一点也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


    那个“人”调侃道：“你喜欢这种类型？”


    和电影里一样，祂化身成一个美女。


    她的皮肤是棕色的，一头长发乌黑浓密，眼睛好似星辰一样闪闪发亮。


    丰满的嘴唇上涂着深红的口红，一身紧身包臀裙很好的凸显了她的完美身材。


    戴恩充分理解康斯坦丁一时没把握住的心情。


    质疑他，嘲讽他，理解他，成为他


    当然最后一个大可不必。


    万一对方调皮一下，在那啥的时候突然变成一个臃肿的黑人老头。


    你死不死啊你！


    戴恩笑着请对方坐下。


    “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见识一座城市之灵出现在我面前，有些激动。”


    洛杉矶为什么自称众天使的女王？


    因为洛杉矶的名字是losanles，也常被称作天使之城cityofanls。


    这种观念在人们心中扎根深植，日久天长之下，以至于洛杉矶之灵最后真的有了些特殊的能力。


    但这些能力在恶魔面前仍然是无力的，祂的本质是由无数洛杉矶人的集体潜意识集合而成。


    所以理所当然的，祂的做法和思想也无法脱离洛杉矶人的桎梏。


    洛杉矶人的性格决定了洛杉矶之灵不可能和恶魔做你死我亡的斗争。


    祂非常善于妥协，也非常善于利用一可以利用的东西为自己谋取利益。


    之前戴恩没来的时候，祂的选择是康斯坦丁。


    为此祂不惜耗费力量去勾引他，引出他内心的恶魔。


    现在，祂看到了戴恩的力量更强，于是毫不犹豫抛弃了康斯坦丁找上戴恩。


    洛杉矶之灵眼神闪了闪：“你知道的东西很多。”


    “不多不多，只是刚好知道我该知道的。”


    洛杉矶之灵（下面就称祂安吉利斯了）顿时感到有些棘手，眼前这个男人可没康斯坦丁好拿捏。


    祂曾经也想过利用美色诱惑这个男人，但是祂刚好看到戴安娜一剑捅穿米克特兰特库特利头颅的那一幕。


    安吉利斯虽然没有离开过洛杉矶，但祂不至于连神器都认不出来。


    那把剑能杀死神，就能杀死祂。


    而那个女性半神，一看就和眼前这个男人关系匪浅。


    安吉利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人砍头，祂还没活够呢。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不知道我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你施展援手？”


    戴恩没有直接回答祂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上了一座城市，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见到祂，或者说得到祂。”


    话不需要说明白，安吉利斯立刻秒懂。


    祂有些迟疑，因为这其实算所有拥有城市之灵的存在共同的秘密。


    但一想到自己的城市会被恶魔荼毒，化作人间炼狱，安吉利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祂是否有独特的文化或者悠久的历史？”


    戴恩点点头。


    “祂的人民是否像热爱母亲一样热爱祂？”


    戴恩想了想原著里坎达克人们的表现，又点点头。


    那么那座城市可能真的存在一个城市之灵。


    安吉利斯叹了口气，祂不去思考戴恩想要干嘛，那和祂没有关系。


    “像我们这样的生命体，其实是无处不在的，我只是更喜欢用人类的视角看东西。”


    “如果我们没有以人类能够感知到的方式现身，那只能说明我们在另一个和现实重叠的额外维度。”


    随着安吉利斯的讲述，戴恩渐渐知道更多关于城市之灵的情报。


    城市之灵并不只是人类的集群意识，更准确而言祂更像是一种盖亚系统。


    在这个系统内，每个生命体都是“盖亚”的组成部分。


    生命与环境的相互作用是复杂连贯的，以城市为主体来看，它恰好体现了一个生命体特征。


    尤其是这个世界是有魔法力量的，在魔法力量的渲染下，这种类生命体特征就会被催生出来，成为真正的的生命。


    但城市之灵毕竟不是有机生命体。


    祂虽然有着物质形态的“身体”——一座城市，但是这个“身体”显然是不可移动的。


    所以实际上城市之灵指的是城市的思想、灵魂，或者更加形而上的东西。


    祂的本质是无形无质的，所以不能在现实物质界稳定存在。


    只能在允许虚无物质存在的维度里“生存”。


    而这个维度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是一片完全的虚无世界。


    戴恩听到这里，表情有点古怪。


    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额外维度，大家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有点耳熟。


    永恒之岩不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维度？


    “你能带我进入那个维度吗？”


    他必须要验证一下。


    安吉利斯迟疑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恕我直言，你的肉身是进不了那个地方的。”


    戴恩闻言取出巫师权杖，眼神发亮。


    “那可未必。”


    安吉利斯见他那么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那这样，你抓住我的手。”


    戴恩依言抓住祂的手，感觉上和人类一样别无二致。


    “要开始了。”


    戴恩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安吉利斯眼中光芒一闪，戴恩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拉扯力拖动着他的身体。


    他不去抗拒这股力量，很快，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世界蓦然一变。


    是一片完全不认识的星空，目之所及皆是繁星，和人们想象的星空一模一样。


    但不同的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那些星星在缓慢地移动。


    移动速度比在现实宇宙看到的星系要快得多得多。


    戴恩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魔力的气息。


    “你的肉身居然能够进入这里？”


    安吉利斯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


    戴恩回头看去，发现一团白色的气团聚合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人形背后有一对巨大的翅膀。


    “众天使的女王？”


    “是的，是我。”


    戴恩捏紧权杖，神力涌动，水晶亮起光芒，隐隐指向一个方向。


    他此时确定了，这个地方就是永恒之岩所在的“虚无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