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界了！”


    蝙蝠侠低沉着说道。


    戴恩认真看着他：“何以见得？”


    “你不该杀了他！”


    “他难道不该死？”


    “只有法律才能公正地审判…”


    “布鲁斯，我对你这套说法已经厌倦了。”


    不等戴恩说话，杰森先打断了蝙蝠侠的说教。


    “不管你的理由从逻辑上、从法理上再怎么正确，都改变不了你一直在放任小丑荼毒哥谭的事实。”


    “杰森，我们不能这样做事，不能这样…简单粗暴。”


    “这样或许能获得一时的便利，但是从长期来看是有巨大隐患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戴恩笑了笑。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组建正义联盟的原因。”


    “蝙蝠侠，你不会否认你也有失控的可能吧？”


    “一旦你失控了，又该由谁来制止你呢？”


    蝙蝠侠沉默不语。


    戴恩继续道：


    “只能是我们，权利需要制衡，但是蝙蝠侠，在哥谭没有制衡你的力量。”


    蝙蝠侠终于说话了：


    “如果我失控了，我会让蝙蝠侠从此消失！”


    戴恩相信这一点，因为蝙蝠侠甚至制定过针对自己的紧急预案。


    但是他能否真正起效却不得而知，毕竟多元宇宙里还存在着一种名为“狂笑之蝠”的东西，是比不义超人更加棘手的玩意儿。


    不义超人顶天了祸祸地球，宇宙都不稀罕去，狂笑之蝠却祸害无数多元宇宙。


    所以作为一个理智的人，戴恩相信蝙蝠侠的决心，但是不相信未确定的可能。


    “布鲁斯，你和小丑争斗那么多年，你发现了吗？你和他很像。”


    以布鲁斯的智慧他绝对发现过这种可能，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承认。


    “你们都一样聪明，有着对这个世界独特的看法。”


    “都执着于将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只不过你们做法上不太一样。”


    戴恩拎起已经成了死人的小丑，在脚下画了个圈把他装进去。


    有些作品里小丑的血是有小丑病毒的，谨慎为上。


    他坐到小丑刚刚坐过的凳子，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用神力摧毁接触到的小丑血液。


    “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两个走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他呢，费尽心思就为了让世界燃烧，为了找乐子可以乐此不疲地找你的麻烦。”


    “哪怕被你打到头破血流，哪怕一次又一次失败也毫不灰心。”


    “因为这样很好玩儿，只要你不杀他，他就可以不断地跑出阿卡姆来找你玩儿。”


    “他一定尝试过让你杀死他对不对？”


    蝙蝠侠捏紧了拳头。


    “我想你会坚持不杀人的原则，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小丑试图让你杀人，而你不想输给他。”


    戴恩笑得意味深长：


    “布鲁斯，你很自负，我相信你自己也能意识到这一点。”


    “但你有足够的智慧规避这种自负带来的副作用。”


    “但是小丑是不一样的，他是另一个你。”


    “当年从那个小巷里走出的，如果不是蝙蝠侠，那么就一定是小丑。”


    “你想说明什么？”蝙蝠侠问。


    “在小丑这个问题上，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种疯子不应该继续活着。”


    “这个世界上谁都能死，你可以，我可以，杰森可以，为什么小丑不可以？”


    蝙蝠侠转过头看向杰森：“你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


    “那你已经不能再当罗宾了。”


    杰森外表上的战衣样式开始产生变化，尖耳朵消失了，面罩也变化成鲜红色。


    除了血一样的红，上面什么都没有。


    “以后，请叫我‘红头罩’！”


    这幅模样，与其说是超级英雄，不如说是杀手更恰当。


    丧钟都没这么有杀气。


    蝙蝠侠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转而面向戴恩：


    “你说过，你组建了一个叫‘正义联盟’的组织，是为了执行杀人任务的？”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为了应对全球性灾难而建立的组织。”


    “抓捕和处理普通罪犯其实并不在我们职责范围。”


    “全球性灾难？”


    “这是组织机密。”


    蝙蝠侠瞥了他一眼，忽然道：


    “我想加入。”


    “那你必须先经过组织检验，通过了才能加入。”


    开玩笑，之前我客客气气邀请，你不答应。


    现在想加就加，哪有那么简单。


    但蝙蝠侠的面色毫无变化：“要检验什么，什么时候开始？”


    戴恩看了看四周，感觉这地方还不错。


    “就这里，就现在吧。”


    “检验的内容很简单，让组织内的一个成员考察你的实力。”


    “赢了留下，输了，那就对不起了，有机会再合作吧。”


    蝙蝠侠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我该不会是要和你打吧？”


    “如果我说是呢？”戴恩饶有兴趣道。


    布鲁斯眼角抽了抽。


    想弄死我你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好啦开玩笑，你的对手是杰森，赢过他，你就能留下来。”


    蝙蝠侠放下心来，他嘴硬道：


    “其实只要给我点时间，挑战你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我怕控制不住力道打死你。”


    戴恩完全没给他面子。


    杰森站在一旁老大不爽了，这什么意思啊，你觉得你赢定了？


    戴恩像刚想起什么似的，说：


    “对了，杰森刚刚从刺客联盟那儿进修回来，实力进步挺大的，你小心哟。”


    再加上戴恩给他的高科技战衣，蝙蝠侠是否能赢还真是个疑问，毕竟他也不在巅峰状态啊。


    戴恩又看向杰森：


    “除了致死武器，其他任何武器都可以用，加油哟，揍翻这只老蝙蝠。”


    杰森默默点头，用战衣合成了两根金属棒，上面闪烁着蓝色的电弧。


    蝙蝠侠轻呼一口气，幸好来之前他换了一套轻型动力甲，不然这把难打了。


    戴恩没有继续看下去，他飘浮而起，随即直接冲上云霄。


    他一路飞着回到韦恩庄园，一路飞一路观察，遇到有需要帮助的路人就顺手帮一下。


    现如今还能留在哥谭的好人不多，但总归还是有的，他也不能视而不见。


    半个小时后，他重新返回韦恩庄园。


    一回来他就发现达米安这小子看他的眼神布灵布灵的。


    “你有事儿？”


    “你刚刚那个，泰裤辣！”


    差点忘了，这小屁孩还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呢，正是中二的年纪。


    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和最开始那副拽到欠打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首先，你得先成为一个神。”


    戴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小达米安一脸懵逼的表情中走过。


    “阿弗，他刚刚在敷衍我对不对？”


    达米安一脸郁闷。


    阿尔弗雷德满脸慈笑：“看起来是的，达米安少爷。”


    啊，这样子和老爷小时候多像啊！


    “事情都解决了？”


    戴安娜此时已经回到庄园了，克拉克和夜翼也在这里，夜翼正在和芭芭拉叙旧。


    毒藤女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自顾自待着。


    “没错，解决了，剩下的交给当地政府和警察收尾吧。”


    “蝙蝠侠那边…”克拉克欲言又止。


    戴恩知道他想问什么，但他没多说：“他已经答应加入我们了。”


    “这么突然？”戴安娜眉毛一翘。


    “他估计是想监视我们，毕竟现任成员里面几乎三个神。”


    “他要是不亲自看着，晚上睡觉都不安稳。”


    “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戴安娜捂嘴轻笑。


    戴恩将目光放到毒藤女身上，他个人是比较欣赏毒藤女的，但是她身上污点太多，不适合加入正义联盟。


    “你今后怎么打算？”


    毒藤女面对他的目光表现得很淡然：“一如既往。”


    “那可不行，这样过不久我就得去牢里捞你了。”戴恩笑道。


    “谁需要你捞，凭那些人类根本不可能困住我。”毒藤女轻哼一声。


    戴安娜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但很快又舒展开。


    “今后的世界会变化得越来越快，你的能力已经被‘天眼会’注意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嗯这样，你跟着我走，你知道的，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毒藤女气恼他的霸道，悄悄扔了一点孢子在他身上，企图混进他的身体。


    结果那点孢子刚沾上戴恩的身体，就被雷电烧成了灰烬。


    他又看向芭芭拉那边，对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说道：


    “我能治好你的瘫痪，你愿不愿意重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