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忽然有点相信，他是‘神’这种说法了。”


    蝙蝠侠顶着大雨，神色凝重地看着天边。


    呼风唤雨、雷电相随，这不是神是什么？


    克拉克也是第一次目睹戴恩以这种形式使用能力，他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战斗神呢。


    “雨里有某种药物成分。”


    大雨下，难免有几滴落进嘴里，夜翼尝了口，发现这个情况。


    “这个应该是恐惧赌气的解药，他果然在一开始就参与了。”


    蝙蝠侠心里不爽，说什么不插手，结果根本是在忽悠人。


    但很快他脸色忽然一变，如果说戴恩打从一开始就参与了的话，那么他是通过谁？


    什么方式参与的？


    他在之前对雇佣兵的拷问中，知道阿卡姆骑士带走了毒藤女，她貌似并不受恐惧毒气的影响。


    和杰森一样，蝙蝠侠很快想到毒藤女的这种身体特性能够利用起来，制造出针对毒气的解药。


    阿卡姆骑士和戴恩是一伙儿的！


    蝙蝠侠猛地转头看向超人，克拉克被他严肃的样子搞得一愣：


    “你怎么了？”


    “阿卡姆骑士和你们是一伙的？”


    “阿卡姆骑士？那是谁？”


    克拉克不明所以，开玩笑，这种动脑子的计划戴恩怎么可能带他玩儿？


    蝙蝠侠很快也想通这一节，他咬牙道：“真是狡猾的家伙！”


    “那个，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


    夜翼一头雾水，是他离开哥谭太久了吗？


    感觉好多东西都开始看不明白了。


    蝙蝠侠解释道：


    “哥谭市出现了一个新的家伙，自称‘阿卡姆骑士’。”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屠杀街上的雇佣兵，被我阻止了。”


    “他有伤害过好人吗？”


    蝙蝠侠严厉地看着他：“没有，你想说什么？”


    “我想，他会不会是在帮忙？”


    夜翼耸了耸肩，“毕竟现在哥谭的大街上除了恶棍就是人渣，还有杀人如麻的雇佣兵。”


    “我们不能杀人！”蝙蝠侠仍然坚持。


    “但是你也没有惩戒他们！”


    夜翼对此颇有微词，他以前和芭芭拉有过恋情，但因蝙蝠侠的原因无疾而终。


    “你难道忘记了芭芭拉的事情了吗？”


    蝙蝠侠闻言脸色一变，芭芭拉的瘫痪是他不愿也不敢提及的痛，因为他知道那是他的错。


    而且


    “对了，芭芭拉！”


    蝙蝠侠转身就想去拷问下方的罪犯们。


    知道克拉克忽然挠着头说：“芭芭拉小姐就在韦恩庄园。”


    蝙蝠侠差点一个趔趄滑倒，他转过头，一把抓住克拉克的领子：


    “你说的是真的？”


    “等等，布鲁斯，你居然搞丢了芭芭拉！”


    夜翼大为不满，他虽然和芭芭拉已经分手了，但感情还是有的。


    蝙蝠侠根本没搭理他，他马上接通庄园，终于和阿尔弗雷德联系上了。


    “谢天谢地，韦恩老爷，你总算没事了。”


    “阿弗，芭芭拉在你那儿吗？”


    “请放心，芭芭拉小姐很安全，她就在这儿，她是被达米安少爷就回来的。”


    “达米安少爷？那是谁？”


    阿尔弗雷德放出了重磅炸弹：


    “达米安少爷就是您亲生儿子，老爷。”


    蝙蝠侠确定，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出现了冗机。


    一旁的夜翼也愣住了。


    然后阿尔弗雷德详细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听得蝙蝠侠大皱眉头。


    怎么这件事情又和戴恩这个家伙有关？他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


    蝙蝠侠对戴恩缺乏信任，连带着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也不怎么相信。


    他忽然想起来，在这种时候阿卡姆骑士在哪？


    然后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头，自己也是突然没转过弯来，人家名号上已经把目的写明了啊！


    “迪克，你现在和超人一起返回韦恩庄园保护芭芭拉，还有，看着那个叫‘达米安’的人。”


    “你怀疑他不是你的儿子？”夜翼忍不住道。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展开双翼，滑翔而去。


    也幸好雨势已小，要不然他还不一定飞得起来。


    超人和夜翼面面相觑，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听从蝙蝠侠的建议。


    蝙蝠侠的目的地，正是阿卡姆疯人院。


    他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可以说，除了关押在此地的罪犯，蝙蝠侠是最熟悉阿卡姆的人。


    当蝙蝠侠落到阿卡姆疯人院楼顶时，他很快发现了此地的异常，守卫都被击倒了！


    他赶紧下去查看，目镜扫描体温和心率，还好，他们只是被麻醉了。


    这说明对方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尽管蝙蝠侠不想承认，但他确定了对方并非十恶不赦之徒。


    但他很担心里面的状况，要知道那些基本上都是些变态杀人狂。


    以阿卡姆骑士的行事风格，恐怕能够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由于守卫都已经被解决了，所以他得以畅通无阻地进入疯人院。


    很快，他看到了第一个死尸。


    是疯帽匠，枪口位于额头，是一枪毙命的。


    他继续往前走，发现第二个受害者，雨果·斯特兰奇，这个姓氏一听就是个医生。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他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心理学家。


    但凡在这个地方当心理医生就没有一个不是有病的。


    雨果喜欢扮演蝙蝠侠，多次冒充他的身份“行侠仗义”。


    然后把抓到的人拿来做实验或者进行虐待，现在他也被一枪爆头了。


    一路走，他见到了更多受害者，没有装甲的杀手蛾、日历人、谜语人


    这些还是略有些声名的罪犯，无名无姓但是精神有问题的犯人死得更多。


    蝙蝠侠看得触目惊心，心情沉重。


    他快步跑到最里层的房间，在那里，他看到了阿卡姆骑士，以及


    小丑。


    “真是戏剧性的一幕，不是吗？”


    小丑看到蝙蝠侠，一脸惊喜。


    “我就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命运早已紧系在一起了，小蝙蝠，无论你是否赞同。”


    蝙蝠侠根本没搭理小丑的胡言乱语，他紧盯着持枪的阿卡姆骑士。


    “快住手！”


    阿卡姆骑士转过头，电子眼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的罪应该交由法律裁决，而不是个人私刑。”


    “你以为他只是个私刑者，哈哈哈哈哈！”小丑大笑起来。


    “可怜的小蝙蝠，你错了，他是复仇者！”


    “这不是一场正义对邪恶的处刑，而是单纯的私人恩怨。”


    小丑转而看向阿卡姆骑士，就像在看一件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看呐，他多棒，这就是我的作品！”


    砰——！


    阿卡姆骑士一枪打中小丑的左腿，他用的是大口径子弹，小丑的半个小腿直接被炸成一堆肉酱。


    他冷漠道：“希望你能享受这份痛苦。”


    即便是小丑这样的神经病，也不禁痛苦哀嚎。


    但同时他也在笑，真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蝙蝠侠抛出蝙蝠标，目标对准了阿卡姆骑士，对方几枪打爆飞镖，从中爆出一团烟雾。


    他立即切换视野，但仍是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ai迅速自查并回答：


    “是电子烟雾，它感染了传感器的运作。”


    阿卡姆骑士的面具，是依靠面具外数十个传感器协同工作获得视野的。


    他很快明白蝙蝠侠的主意。


    “呵呵，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在乎面具下的身份吗？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进攻的脚步忽然顿止，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烟雾散去，阿卡姆骑士将电子面罩抬起，露出杰森那张更加成熟的脸。


    “杰森！”


    小丑眼见这一幕，尽管小腿剧痛，但仍忍不住大笑！


    “是我赢了！小蝙蝠，哈哈哈哈哈！”


    杰森趁着布鲁斯愣神之际抬枪欲射，但他突然发觉枪支失灵了，他马上意识到是刚刚的电子烟雾。


    “你居然还在里面下了病毒？”


    虽然无法阻碍这套战衣太久，可是这点时间足够蝙蝠侠做很多事了。


    杰森极其恼火，也懊恼自己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杀掉小丑，非得多那几句嘴


    “所以我早就告诉过你，做这种事就不要废话太多。”


    杰森抬头一看，蝙蝠侠也脸色一变，跟着抬起头。


    天花板忽然被撞出一个大洞，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既然法律和正义无法制裁这个小丑，那么就让神来决定他的归宿吧。”


    戴恩朝着蝙蝠侠笑了笑，手掌一张，拉出一团闪电。


    雷电化作一支长矛，瞬间洞穿了小丑的胸膛，伤口处焦黑一片，竟不见一丝血迹。


    小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