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这时候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转过来，约克有些紧张，但还是给了对方一个甜甜的笑。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托尼的探过来低声问，熟练的握住约克的手。


    约克有些心虚，他不知道伊沙们这个空间魔法是怎么回事，也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会不会太麻烦，但他清楚一直隐瞒下去不是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要当场把所有事情，包括自己如何漂泊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全盘托出。


    但勇气还是差了一些：“我有点紧张，”他坦言，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像是在撒娇。


    “我会很快告诉你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证。


    托尼轻轻“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太冷漠，揉捏着约克的手，低头蜻蜓点水的在他指尖落下一个吻。


    “咳嗯”，一声响亮的咳嗽声忽然传来，约克有点被吓到，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还在会议室里。


    脸上迅速泛上一层薄红，但他并不是扭捏的性格，抬头时给其他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这下把其他人整不会了，史蒂夫又轻轻咳了一声，把话题又拉回会议上。


    “……以上就是我看到的经历，虽然我的梦境还没结束，但显然，那个世界的是史蒂夫·罗杰斯会在战争之后，和朋友爱人一起度过平凡生活。”


    史蒂夫脸上露出一个浅笑，眼中是无尽的憧憬。


    那是他永远向往的生活。


    “除了史蒂夫，我也确定我最近的梦境来自另一个世界。”出声的是娜塔莎，她无所谓的歪歪头，


    “和队长不一样，那个世界的我行动轨迹和我自己没什么区别，从红房子到神盾局，似乎幸运女神没有眷顾我？”


    目前对另一个世界的研究样本只有两个，两个还都完全不同，一时间似乎没办法推测出异世界变化的规律，也因此不能分析出伊沙们的行动意图。


    只有约克直到这是怎么回事，其他城市的城市意志并不像他一样好动，她们中大多数只是注视着人类和自己的城市。


    如果两个世界的区分源自自己的插手，那娜塔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她的人生没有太多变化也正常。


    托尼注意到约克的忽然沉默，但他相信那小孩准备好了会说出来的，也没去追问什么。


    一行人讨论的不可开交，没办法怎么总结出结论。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魔法教母选中下一个人？”托尼总结，已经被这不会有结果的讨论搞得相当烦躁。


    “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五个样本了！”托尼烦躁的Q布鲁斯·班纳：“博士，只有五个实验样本，可以做什么实验？”


    布鲁斯还没说话，托尼的衣角就被人扯了扯。


    金发小孩坐姿端正目视前方，手悄悄在下面做小动作，表面却装的若无其事，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人看完了。


    像是班里乖乖仔好学生在老师看过来时提醒同桌，一面还要保持自己的态度。


    这顿时把托尼逗乐了，他笑的眼尾有细细的皱纹，配合的在嘴上做了个手缝拉链的动作：“我不说了。”


    被迫妥协后，老男人又伸手到桌面下，抓住另一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


    即便冷静成熟如娜塔莎等人，这时候也忍不住牙酸，克林特更直接，不顾其他人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时候，坐在角落的贾维斯忽然出声：“这么说起来，有人关注网上的舆论吗？”


    托尼不明所以：“怎么了？骂我的人涨到了几亿？”


    “不是这些，”贾维斯的英音带着些电子腔，却又格外磁性悦耳。


    他后台加载数据，顿时联合星期五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自从十二月三日起，各个社交平台上就开始出现零星的做梦事件，百分之八十七是吐槽，说自己家里老人又在说胡话，做梦梦见年轻时候的事情。”


    “十月三号之后这类帖子陆陆续续增加，直到十二月七日，也就是今天，做梦帖的数量翻了四点三倍，仅仅推特上就有几千人讨论分享同一类事，这时候做梦老人的年龄更加年轻。”


    “十月十日，做梦梦到年轻时候的信息开始频繁出现，其中ip百分之七十九都在纽约，其余百分之十九是纽约人。”


    “这件事不针对我们，反而针对整个纽约？”


    史蒂夫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这算什么？我们把黑死病从国外带到纽约了吗？”


    这说的也太可怕了，其他人都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瞪了托尼一眼。


    “应该不是……”班纳博士也翻看起贾维斯整理的信息，严密的认真分析“如果那样，那些从小离开纽约的人不应该也做梦。”


    “做梦人群年龄群在不断变化，”娜塔莎提出，“史蒂夫比我大十岁，他比我先做梦，然后是我，之后是近百岁的老人做梦，年龄层一直在往下降，一直到现在，做梦人群已经降到五六十岁的人群了。”


    “他们的梦境内容呢？有什么共通点？”托尼继续问，“做个统计，老贾，梦境和现实不同的和相同的分开。”


    贾维斯沉稳的点点头，没多久，投影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扇形图，其中双方各占据了一半。


    “就目前的信息来看，大多数醒来时会忘记自己的梦境，只有一个隐约的印象，有些人明确发现不同点，比如梦里的美国队长并没死之类，而有些人梦境记忆局限于生活琐碎，并没发现什么不同。”


    “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克林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玩起了手机，这时候打开推特和其他人摇了摇：


    “因为这种群体梦境的离奇程度，社交媒体上许多人都转而讨论这个，之前针对斯塔克的舆论也淡了下去。”


    相比起托尼这个当事人，队长和约克似乎都更在乎这点：“这就好。”


    听到重叠的另一个人的声音，队长下意识看过来，看到约克时明显一怔，但瞬间眼睛肿重新回神。


    他朝疑惑的约克摇摇头，内心有些奇怪：怎么，他刚刚有一瞬间居然忘记约克是谁？


    克林特得到其他人的认可，这时候更加肆无忌惮的刷推特，甚至还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软糖慢悠悠吃着。


    他吃就吃吧，但他吧唧嘴的声音实在太大，轻松的样子也太讨打，不知什么时候，其他几人停下讨论，转过头幽幽的看着他。


    克林特一点没意识到气氛异样，忽然一拍桌子，嗓门大到在空荡的会议室里有些闷响。


    “哈，斯塔克！我话说早了，”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的舆论刚刚被那个群体梦境压下去，现在又被冲到热搜第一了！”


    托尼无所谓，他无论哪个身份，一直都是热搜体质，隔三岔五上个热搜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这能说什么？托尼·斯塔克一直都是人群的焦点。”


    克林特吊着一个长条软糖，盯着手机没说话，点进热搜认真看起新闻，随即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这反应比托尼上热搜还吸引他的兴趣，“怎么？他们开始给我造谣黄种人血脉了？”


    克林特表情复杂难言，一抬头看到自己身边的斯塔克和约克在桌下拉着的手，表情的迷惑和复杂又加了一个度。


    托尼警觉皱眉：“他们把约克也拉近那些舆论里了？”


    他受不了克林特要说不说的表情，焦虑在他脑海中铮铮作响，让他当即把视线转向了贾维斯。


    贾维斯沉稳的点点头，示意没什么大事，下一秒，推特页面就被投影在墙上。


    托尼·斯塔克的名字赫然在最上面，词条前还带着一个火红的“爆”字，后面的箭头显示点击人数还在不断上涨。


    #纽约群体梦境#的词条在第二，而那个#托尼·斯塔克入侵国家机密#的词条已经降到了第七。


    第一的词条并不是个完整的句子，而是零碎的几个单词。


    #托尼·斯塔克拥抱#


    点进去，词条发起人是一个叫“朱莉·伍莱”的个人营销号，语句很简单：


    她简单叙述了前几天几个记者围堵斯塔克大厦时发生的事情，着重一段写了自己不小心坠楼，被钢铁侠救上来又扔下去的全过程。


    她写了自己拍摄照片的偶然性和动机，最后一段又打补丁一样补充：


    “在这一刻，我不想对托尼·斯塔克的人品或者罪行做任何评价，不谈他这个人，这几张无意间抓拍的照片简直是我记者生涯中摄影巅峰，我可能一辈子也拍不出这样的照片了，所以我必须把她们发出来。


    ps：仅仅出于美学考究，无关任何政//治。”


    附上几张照片，大多都有些聚焦不成功和快速闪过的模糊，其中绚丽的光彩色块简单，反倒衬得其中人物形象醒目且深入人心。


    照片一张张滑过去，有的是钢铁侠战甲向下俯冲，有的是托尼远去的背影，钢铁战甲正井然有序的开解飞走……


    直到看到最后一张，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按女记者的说法，她此时正在往下坠去，镜头里视角偏下，光线模糊向上延申。


    橘色的晚霞映衬下，镜头中只有中间玻璃破碎的一格是微微的雾蓝色。


    碎玻璃洒了一地，将橘粉色的夕阳分割到四处，同时光线又因为镜头下坠的原因，细碎的被拉成光纤一般明亮又温柔的亮色，直到与上面的雾蓝接壤。


    照片中托尼被一个纤细些的少年抱住，他显然没料到这个，侧脸上神情怔住，阴影打下来遮住眉眼，又被地面碎玻璃星点一般的光点映出轮廓。


    这副照片似乎会呼吸，主人公之间的爱意被碎光、橘粉和与之相反的雾蓝色渗透，色彩大胆碰撞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撞在一起。


    撞个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


    没注意，医生新开的药里面有助眠成分，码字超级困……这一章就是想象相当美好，但写出来就总觉得差了点啥，那个照片和美景，写着写着在想那个配色莫名土土的？算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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