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的相当混乱，不过好在恶魔先生最后时间发挥了巨大力量，他的存在是伊沙们没预料的。


    或许因为起源相似，同样出自希伯来文化的恶魔和伊沙们彼此能力源流相近，当恶魔终于依照天使的谆谆提醒，再那个预言时刻把超英们解救出来时，他们几乎一举大获全胜。


    不过这显然不是伊沙们的根本基地，他们信息有误，来的这里只有一部分伊沙族人居住，她们在战败后也抱有必死的决心。


    如果没有闪电侠在，恐怕两大联盟再加一个恶魔出手，带回去的只有冷冰冰的尸体和遗迹了。


    这个分基地的东西不多，但也够他们研究出相当多信息了。


    两大联盟相当默契，在神盾局特工到来之前，仔仔细细的先把所有一手消息都揽在自己数据库里。


    众所周知，神盾局的数据库就是筛子和后花园，也就最近斯塔克维护过才好点。


    事情意料之外的顺利，简直让人觉得两大联盟这几天的蹲守都是个笑话。


    留下的几个伊沙都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任谁过去都不发一言，唯有看到蝙蝠侠的时候会出言嘲讽，大意类似“我们之前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样”之类。


    蝙蝠侠没有丝毫在意，他本来也没真的对伊沙们放松警惕，对她们的紧张和防备也都放在明面上，从没有和伊沙们进行过什么约定，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利用和辜负。


    但伊沙们对他的警惕还是有用的。


    蝙蝠侠和超人对视一眼，后者带人离开去搜集资料的时候，蝙蝠侠一个人留下进行审讯。


    自己被厌恶和仇恨的身份还是可以利用的，只有她们情绪有所波动，才可能在审讯时暴露出信息。


    钢铁侠身为技术人员，和钢骨一起收集数据，他们成功在伊沙们基地的电脑里收集到几大份资料，文件里标注明显，每一个文件夹都详细的写着“实验”“宗族”等，看过去一眼一目了然。


    他们很快收集完信息，钢骨转身离开边走边说，好半天却意识到什么不对。


    他转头看还在原地的钢铁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觉得这太顺利了吗？”托尼沉吟，满脸怀疑，对现状相当疑虑。


    钢骨对另一个联盟的成员还是比较礼貌，他笑笑：“不会吧，我们路上也遇到不少防备，而且一直到我们完全控制了基地，她们也没有什么行动，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旁边路过的克林特也探过脑袋：“你魔怔了吧斯塔克，也许那些女人就是太信任自己基地安全了，没想到会被我们这么快打败。”


    托尼依旧皱着眉，坚持自己内心不安的想法，这时候停住脚步，开始解析那几个传输过来的文件夹。


    钢骨虽然不解，但还是站在一边，等托尼处理完。


    托尼表情并不明朗，他试图打开几个具体的文件，却遇到了严密的防护，甚至还有隐秘的电脑病毒试图浑水摸鱼，如果面对他的不是钢铁侠和人性电脑钢骨，现在打开数据库的电脑已经被攻占了。


    钢骨也意识到不对，不过这时候还保有乐观态度，安慰道：“也许只是普通的防护。”


    “伊沙当中有个超强的计算机人才，她们可以轻易攻占神盾局防火墙，控制水军和舆论，能又这样的反击并不意外。”


    钢铁侠表情没有丝毫柔化，他的脸更加冷硬：“但我们下载传输资料的时候却没遇到太多阻碍，反倒是现在打开文件更加困难，这不合理。”


    即便是钢铁侠，打开那个文件夹也用了一些时间，在这期间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甚至连娜塔莎也忍不住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当他终于破解所有密码，打开那个名叫“约泽尔计划”的文件夹时，里面确实大片大片的空白PDF。


    点开一个带有文字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乱码，只有最下面一句闪出一个熟悉的名字：BATMAN


    “蝙蝠侠呢？”托尼猛地转身，向其他人询问蝙蝠侠的情况。


    娜塔莎意识到事情不对，一边解释了蝙蝠侠一个人去审讯的原因，同时也发消息询问在那边的超人。


    超人用超级速度迅速过去看了眼，随即语气也焦急起来。


    “蝙蝠侠和伊沙们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消失的伊沙和蝙蝠侠同处于一个陌生房间，伊沙们的首领埃利拉伊沙靠近昏睡中的蝙蝠侠，抚摸着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摸了摸尖尖耳朵，却并没把他的头套摘下来。


    “没有打草惊蛇吧？”她对蝙蝠侠的身份不感兴趣，只是有些嫌弃的感受着对方胡茬的硬度，这是他男性特征的表现之一。


    旁边刚刚不小心被抓住的几名伊沙垂头等待：“没有，我们离开时没有任何人发现。”


    埃利拉点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再给他注射几针麻醉，我们先撤退离开，不要被发现了，等到基地在进行实验。”


    伊沙点头应是，一边暗室门打开，一个黑皮肤的卷发女生坐着轮椅出来，她腿上放着一个电脑，表情凝重，证实了埃利拉的猜想。


    “钢铁侠已经发现了不对，我们动作要快点了。”


    等到其他人离开后，黑皮姑娘才犹豫着开口，有种恍惚的不敢置信：“族长，我们这是成功了吗？”


    埃利拉瞥了一眼：“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不是质疑您，我只是……”姑娘有些梦幻的不可置信，“只是成功来的太突然了，一想到我们马上就能见到我们的约泽尔神，我就……”


    姑娘脸上是完全的狂热，虽然出去外面世界学习新知识，但她完全没被外界的世界改变，内心对她们的任务和神迹深信不已。


    埃利拉看着这个立功的重臣，也没组织对方滔滔不绝地叙述，只是一边听一边安排着其他事情。


    她眼眸暗了暗。


    自从坚持想以天使的身体作为约泽尔神躯体的克里斯汀失败后，族里就转动风向，所有人都以为眼前在行动中贡献诸多力量的重臣会是下一任埃利拉，许多人逐渐转向她，甚至连自己这个还没卸任的族长也不放在眼里了。


    但埃利拉自己并不放心对方，这姑娘有足够的能力，但实在没有统筹大事的才华，她的狂热崇拜和偏激态度也不见得是好事，如果对方统领族人，恐怕会引领伊沙们钻牛角尖。


    如果是走向更好的方向，那将是个新突破，但如果走错了路，伊沙们很可能会参与到太多不该卷入的事情中。


    但埃利拉的交接仪式却需要自己这个族长死亡为祭品，之后她将不能给她以帮助，到时候究竟怎么样，自己也完全操不上心了。


    算了，自己还是多抗一段时间吧。


    如果那个孩子在族里，她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但自己姐姐当初离开的那么决绝……


    还是先专注眼前事情吧。


    埃利拉摇摇头，想起克里斯汀的失败，一时间内心又有些不安。


    如果是其他人戴着蝙蝠面具呢？哥谭有蝙蝠侠助手假扮蝙蝠侠换班的传说，如果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她们要找的那位，而是其他什么人呢？


    她这么想着，手下用力，想要把蝙蝠面具解下来。


    但面具上有一些防窥视装置，当有人试图以暴力手段打开面具时，他上方就有一阵绿色毒气迅速射出。


    埃利拉暗道不好，闪开这些暗器，又迅速松开手避免上面的电流攻击。


    白色护目镜重新亮起，埃利拉睁开眼睛去看的一瞬间，蝙蝠侠猛地睁开眼。


    对方顿时扔下一个烟雾弹，没有几秒，埃利拉眼前就已经看不清任何物品。


    “你是装晕的？”埃利拉并不惊慌，房间里做了完全的防护和锁定，蝙蝠侠不可能走出这里。


    “还是说，我刚刚的动作触发了你的什么叫醒装置？”


    没有声音。


    埃利拉取下武器握在手里，警惕着身边随时可能冒出来的蝙蝠侠，依旧不紧不慢地，试图用语言激对方出声。


    右下角忽然响起一声闷哼，虽然十分短促，但还是被埃利拉察觉。


    她猛地朝那边掷出一个匕首，毫不意外地被对方接住，不过这下埃利拉就知道了对方的位置。


    她又扔了一个飞镖出去，这次却不是对准声音传来的位置，而是那里上方的天花板。


    飞镖打碎了头顶的消防警报器，警报声响起的同时，喷洒出来的水也打湿空气，遮挡视线的白色雾气渐渐散去。


    蝙蝠侠的身影出现，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人。


    蝙蝠侠一手还拿着埃利拉扔出去的匕首，一手控制在黑皮伊沙身上，后者被控制在轮椅上下巴被卸掉，现在只能惊恐的朝埃利拉露出求助表情。


    埃利拉脸色沉了沉：“钳制住她没有任何作用，我不会因此放你出去的。”


    “我以为伊沙内部比较团结，没想到你居然会不顾你族人的死活。”


    蝙蝠侠冷嘲，握住人质脖子的手微微收紧。


    那姑娘的表情更惊恐了。


    “我以为蝙蝠侠不杀人。”


    埃利拉回敬。


    蝙蝠侠不为所动：“生死关头，原则也不见得那么重要。”


    他之前进行过抗药性训练，中间就醒过来了，虽然不能控制身体，但还是从其他人的对话中了解一些信息。


    比如他手里这位人质可不简单，伊沙们不会放弃她的。


    “但你忽略了一件事，蝙蝠，”


    埃利拉表情归于柔和，甚至把武器都收了起来，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你不知道我们抓你来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为了那个目标做了哪些努力。”


    她话题忽然一转：“你是哥谭的代行者吧，你身上有哥谭的一部分灵魂。”


    她语气笃定，看到向来冷静的蝙蝠侠瞪大眼睛时内心畅快，对计划也多了几分信心。


    “我们本打算带你到安全地方再开始分离的，不过既然你不消停，那在这里直接进行仪式也并不是不可以。”


    她在蝙蝠侠警惕的目光中垂眸，嘴唇张合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整个人看着像是灵魂消失，只有躯壳毫无目的的开口。


    脚下的地板毫无预兆的亮起，白色的烟雾弹粉末掩盖下，地上隐秘图案的图腾发出亮光，从中传来一股似乎要吸走灵魂的巨大引力。


    蝙蝠侠皱眉，努力抑制住灵魂晃动的感觉，试图用自己从正联魔法师那里学到的方法稳固心神。


    脚下光线越来越亮，完全模糊了所有图案边界，一眼过去只觉得蝙蝠侠身下的地板在发光。


    蝙蝠侠下巴上也开始滴下大颗冷汗。


    光芒越来越亮，蝙蝠侠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刺目的光几乎要笼罩他全身，把他掩埋进灯光里。


    远处的埃利拉已经闭上眼睛以防御强光侵袭。


    光芒彻底将蝙蝠侠的身形掩盖住，四面只有刺目的白。


    ……


    等到隔着眼皮都刺眼的白光逐渐暗下来，埃利拉这才试探地睁开眼睛，眨了一分多钟才缓过来，视野内逐渐出现白色以外的其他颜色。


    她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等到看清眼前镜像时却完全愣住。


    下一秒，埃利拉一直维持的冷静和平和被打破，她几乎癫狂地冲上去，捏住蝙蝠侠的肩膀大声质疑。


    “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事？”


    本该被消解灵魂被带走的蝙蝠侠好端端站在这里，除了脸颊上滑下来的汗珠，似乎整个人没有任何变化。


    他趁机控制住埃利拉，用专门对付魔法侧对手的手铐扣住埃利拉的右手，这才开口，语气中甚至带着点笑意：


    “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哥谭的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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