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子来访

作品:《娇娇撩人,将军折腰

    “这都一个多月了,将军怎么还在床上躺着?”


    周呈来送西郊的军报,顺便看看他那卧床的将军。


    周铎扭头看了看屋里自己跟自己下棋解闷儿的人儿,无奈道:“伤还没养好呢,自然下不得床。”


    “哥你骗傻子呢?咱们营里的军医亲自来看的,什么伤啊?这么长时间还好不了?”


    周呈一脸的无语:“我瞧着将军就是被那小娘子给绊住脚了,都说女子误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别在这胡说!”周铎拿眼睛瞪他,警告道:“旁人我不知道,咱们夫人却是有勇有谋跟那些只知争风吃醋的女子不一样,你带了偏见先入为主,这样对夫人可公平?”


    那日刑场是周呈陪着去的,他自然知道这话不是奉承,可心里就是别扭的紧。


    “好了,没旁的事便回去吧,将军这儿一会儿还有要事。”周铎拿了军报,便开始赶人了。


    周稚京一天到晚的趴在床上,那嘴是一点儿也不闲着。


    今晨起床后,又闹起了小脾气,说是江浸月对他不如从前好了,从前还会送些吃食去他书房,如今许久都没有惊喜了。


    江浸月哄了半天都不成,没办法只得亲自下厨去做。


    “呦,周将军怎么一个人?你那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小娇妻呢?”


    太子李敬穿着常服从正门走进来,远远的就看见周稚京趴在床上百无聊赖。


    闻声,周稚京抬眼看过去,双手撑在床上故作艰难:“嘶——哎呦,哎呦。”


    皱着眉嘴里还不断抽气儿的死样子惹得太子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你不愿起身就老实躺着吧,跟吾你还演起来了。”


    一秒都不耽搁,周稚京立刻趴下,眼皮未抬,语气凉丝丝的:“太子殿下误会了,臣这屁股可真是疼,伤体有碍观瞻,怠慢了殿下都是臣的不是。”


    “行了!别那话噎吾,那蒋云手里是祖传的手艺,只看着心惊,实则伤不到筋骨,更何况你手下的军医看这等外伤只怕是比宫里的御医还要强上三分,你还真当吾不知道呢?”


    房间里没别人,太子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姿态随意,不像是一国储君,更像是在来兄弟家串门的贵公子。


    周稚京没说话,索性趴在床上装死。


    太子继续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文尚书在背后捣鬼,什么自请刑罚不过是引诱他上当的招数罢了,吾猜的可对?”


    这回,周稚京不再否认:“是,臣原本是想着接着此次刑法让文尚书放松警惕,只有他放松警惕了才能犯下更大的错,这错误足够大了,殿下才能狠下心来将腐肉剜去,不是吗?”


    太子盯着他看,周稚京的目光如同冰霜一般,他淡淡的看着太子,已没了半点儿时的情谊。


    “稚京,你我何苦走到如今的地步。吾未曾想过,吾与你之间也会有算计。”


    周稚京目光坦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儿时不知轻重与陛下称兄道弟,如今您是君我是臣,我敬您尊您,却也有了自己非要保护的东西,我的心愿与殿下有冲突。”


    “这女子与你就这么重要?”


    为一女人所困,太子实在不能理解。


    “殿下,臣于十三年前至北境,早就是行尸走肉一具,是江浸月的出现才让臣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冲动与欲望,还请殿下能体谅臣。”


    周稚京跪坐在床上,垂着头。


    方才太子戳穿他计谋时都没有低下的头颅,如今却为了江浸月而做出恳求的姿态。


    太子沉默着看了他良久,虽不能理解,却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向骄傲的太子也妥协了:“你与文家的恩怨左不过是因为你那小妇人,文老尚书在朝野内外名声极大,与吾还有用处,吾会替你去与文家谈,吾希望,稚京你也能抬一抬手,体谅体谅吾。”


    周稚京点了点头,很是感激:“臣与殿下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无论何时,只要臣能办到,就一定会竭尽所能达成殿下心中所愿。”


    “你今日在家养伤,可能不知道朝中动向,自你受刑以来,父皇的病是一日重过一日了,如今那帮老臣心里都有各自的打算,朝局不稳,届时吾还需要稚京你的帮助……”


    周稚京依旧点头承下:“那是必然,稚京永远站在殿下这边,殿下放心。”


    此番来最想听的话听到了,太子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许久不做那甜酪,江浸月有些手生,做了三遍才达到自己满意的标准。


    好不容易做好的,她得赶快端回去给屋里那位爱撒娇的大将军尝尝。


    周铎远远的见江浸月回来的身影,他赶忙冲王内监使了个眼色,王内监匆匆进屋去了。


    “将军,我做了……”


    江浸月兴冲冲的进门,却撞见周稚京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她下意识的往后院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片云青色的衣角。


    那身影看起来……好像在哪儿见过。


    “瞧什么呢?”周稚京轻笑着凑了过来:“我常常月儿的手艺进步了没有,还是不是会腻死人的甜了?”


    从前说是去他书房送甜酪,不过是去打探打探他在干嘛,那甜酪做的也很是随便。


    江浸月有些不好意思,垂在一旁的发髻半遮住脸,她咬了咬嘴唇:“以前那些,将军都吃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周稚京将人抱在怀中,居高临下的看她:“以为我都扔了?以为本将军跟你一样没良心?”


    软玉在怀,周稚京整个人温柔的像滩水似的,充盈的爱意仿佛是能包容一切的大海,爱意泛起的涟漪让人沉沦。


    江浸月将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越发的小:“那时我成日都见不到将军,心中自然没底,所以才勤快了些,现在将军就在我身边,心中便没那么害怕了。”


    “哦?”周稚京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原来都是本将军的错了”


    江浸月点点头:“对!都怪将军忽冷忽热!叫人摸不着头脑。”


    周稚京看着她信誓旦旦着胡说八道的模样儿,心里有些痒痒的,扶在腰间的手不老实的摆弄着她的衣襟。


    “将军!这天还亮着呢!”


    又是白天!江浸月羞愤的紧。


    “无妨的,我让人新制了月帐,说是能在白日伸手不见五指,刚好咱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