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铖
作品:《[韩娱]身为球花想躺赢》 哄声顿起,都说要给赵寅铖找个女朋友,玩笑话说了也就说了,满嘴跑火车开到罗马也没人会当真。
辩论到最后,辩手姜玄珠索然无味要退出,聊什么朋友的男人啊,身边连个男的都没有,晦气。
姜玄珠化身为酒桌之神,歇一歇就满血复活,拉扯着郑希真喝个没完,酒量很差的菜鸡逃离编剧的魔爪冲去洗手间。
郑希真自认为还没喝醉,离喝醉还有一步之遥。
跌跌撞撞打开包厢门,又飘到化妆间,镜子里的人变成了三个人,眼神不对焦,努力晃头意图将酒精压下去,勉强看清镜子里的人。
铃声在化妆间响了阵,没人接,打电话的人孜孜不倦,几秒后,再度响起。郑希真转头看旁边的小姐姐,笑得傻乎乎:“姐姐,你手机响了。”
漂亮的小姐姐,上下扫视醉鬼,眼神怪异,同情她:“是你的手机。”
啧,可惜这张脸了,竟然是个傻子,小姐姐腹诽扭出化妆间。
晃晃悠悠,郑希真把自己上下摸了个遍,终于摸出了手机,眼神不聚焦,看不清楚屏幕上的来电人,索性直接滑通。
“喂,你谁啊。”说到一半,感觉食道有东西上涌,“等等…”
等她先吐会,趴在洗手台上吐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曹铖佑放下手机确认电话号码,肯定没打错。
晚上十点多,对大部分人是夜生活的开端,但对曹铖佑来说是回家的时间,躺在自家柔软的沙发上摸猫咪,听着电话那端隐约传来的声音,每当曹铖佑认为她吐完了可以通话时,都会被打断,又去吐了。
直到把这周的健康餐都吐光,郑希真才算好过点。
“你助理呢?”
这是郑希真恢复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助理啊…
“她在喝酒呢啊,你找她啊?”郑希真扶着墙壁往外走,“等等,我把手机给她。”
曹铖佑头疼:“我找你助理干嘛,你知道我是谁吗?”
对哦,郑希真反应过来:“你谁啊?”
曹铖佑自报身份,语气无奈。醉鬼靠着墙壁不动了,她有点晕,蹲在地上嘿嘿嘿笑起来。
“嘿什么嘿,还认识我吗。”
“认识啊,化作灰我都认识,你不就是说好的要带我骑车却反悔的人吗。”
不和醉鬼计较,为确认对方的精神出走程度,他又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喝醉的人笑得花枝乱颤:“我,我当然是郑希真啊,你是帕布吗。帕布,帕布,你真的是帕布啊…”
骂别人是帕布的人,自己才是真的蠢,说话都被口水呛到,咳咳咳疯狂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心肝都疼,在地上蹲的久了,脚还麻麻的,郑希真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摸索着走出洗手间。
越往外走,曹铖佑越听不清,背景音有嘈杂的人声,有酒瓶碰撞的脆声,还有门被打开又关闭的划拉声。
最清楚的,还是喝醉的人不断重复的话语声。
郑希真绝对喝醉了,不省人事的那种,她不断重复着约定。
问她和谁喝酒,她不回。让她回去和助理会和,她也不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反正只对车有反应。
熟悉的声音里突然夹杂着陌生的声音,是位男性。
曹铖佑听清楚他在问:“什么车?”
不再和和醉鬼说不清楚,以为是餐厅的工作人员来了,曹铖佑告诉郑希真:“把电话给你旁边的人。”
郑希真乖巧的把手机放下,伸手给出现的人,赵寅铖疑惑接过手机,发现她醉到电话都倒着接,忍不住笑了。手机刚放到耳边,对面的人就喋喋不休说了一堆话。
“你是工作人员吗?”
“她喝醉了,麻烦你尽快找到她的包厢把她送回去。”
“周围有人在拍照吗?不要让她再呆在外面。”
赵寅铖重新看了眼来电人的备注:最善良的前辈。
有点明白了,大概是圈内人,没有直接说自己的身份,赵寅铖谨慎确认:“你是圈内人吗?”
曹铖佑愣住,转过弯来自报家门。
“我是曹铖佑。”
“我是赵寅铖。”
双方瞬间理解了当下的状况,赵寅铖告知郑希真在和剧组聚餐,让对方放心。
曹铖佑简直就是无语,原先以为她是私下聚会和熟人吃饭喝醉,结果是职场上喝醉,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精神彻底出走了吗。
想着有点火大,但和赵寅铖终归是不算熟,只是合作过点头之交的关系,简单说了几句话,没几个回合就各自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飞不过来的,醉鬼被交给现场的人。
郑希真有点站不稳,往前倒又往后退急步,隔着衣服布料赵寅铖把人扶住。
本想把手机交换回去,交接的瞬间又旋转滑回手心里,不知道带着怎样的心情,通讯录滑到Z,看到了自己的备注。
连名带姓:赵寅铖。
意料之中,稍微有点失望,又有点不服气,诱导醉鬼改备注。
醉鬼有求必应:“你要什么备注。”
“最帅的前辈,怎么样。”
郑希真人是醉了,审美还在线,听到要求后立即迷惑:“最帅?”
“你什么意思?”男人有被这个问号伤害到,眼神特意变得凶狠。
郑希真才不怕,她向来说实话,就算喝醉也是威武不能屈。怎么问醉鬼都没个结果,赵寅铖认输,自己给自己改了备注,改了后很满意,便把人往包厢带。
路过店里的转角口,郑希真想起来出包厢的另一个目的,顶着两大红灯笼妄言:“我要点酒。”
赵寅铖好笑:“都喝成这样了,还喝?”
郑希真重重点头,她出来前姜玄珠让买的,她要把酒带回去,因为她是讲信义的女人。
行吧,那就买。
郑希真却突然往前冲,边跑边摸自己,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遍,急拉住人,赵寅铖急有点尴尬,撇过脸问她在做什么。
郑希真没理他,她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的钱包。
打开钱包上下翻找,里面却一张世宗大王也没有。醉鬼懵了…
她的钱呢!没钱怎么买酒!!
眼泪说来就来,顺着眼角巴拉巴拉的滑落,也不擦,就站着哭。
郑希真可太悲痛了,她的钱呢,为什么不见了,谁把她的钱拿走了。没良心,她这么辛苦才赚的三瓜两枣都要偷走啊。
这场面,但凡是个正常人,那不得…
笑死啊。
赵寅铖笑死了,郑希真太好笑了,委屈巴巴的样子就更搞笑。
她抽抽噎噎哭得打嗝,心眼很坏的人敷衍式安慰,帮她顺气。
哭着哭着,郑希真不哭了,抬头看身边的人,这人长得好高,她抬头好累,烦死了,腿锯掉吧,影响她脖子的健康。
毫不客气拉扯住高个子男人,郑希真把他的领子拉下来,赵寅铖被拉得脖子疼,被拉得顺势低下头。
他的耳朵和她的嘴巴终于处在同一平面,女醉鬼压低声音,呼出的气体热热的,吹拂在他耳根,鬼鬼祟祟的超小声。
“我们去偷酒吧。”
因为没钱,所以偷酒,很符合逻辑,只是不合法。
耳朵有点痒,赵寅铖按下她霸道的手给自己的脖子减压,头重新抬起,又呼吸到了185厘米以上的空气,低头看准备做偷子的人。
偷子白皙的侧脸带着红晕,脚步虚浮,还有频率的在打嗝。
忍住更大的笑容,赵寅铖故作沉思,问:“你想怎么偷。”
郑希真想了想,她大概前世是偷子,否则为什么不用想就想到了办法。她指导遵纪手法的男人,酒在吧台后面,吧台有人看着,赵寅铖去做僚机,吸引火力,她郑希真拐到后面去偷。
陪醉鬼玩游戏的男人恍然,给她鼓掌,赞同这个想法。
作案手法得到夸赞,郑希真开心地又打了个嗝。
“所以你们真的偷了?”宋鈡基靠在车窗玻璃上的头猛然转过去,去看说故事的人。
男人抚摸自己的下唇,眼睛看着车窗外的信号灯,灯光映射在他的瞳孔里,闪耀着红色的光,照亮了他靠着窗外的那半侧脸。
红色,代表着兴奋,也代表着冲动。
赵寅铖回复朋友,当然啊。
赵寅铖和郑希真动手了。女偷子自以为无人发觉,蹑手蹑脚走到吧台后,赵寅铖和吧台的老板说话。
老板想转头看掩耳盗铃的美女,美女还在打嗝。
赵寅铖阻止老板转头的动作,手指蜷曲轻扣桌面,和他商量:“你后面有个女人。”
老板说嗯,他看到了,就算瞎了没看到,也没聋。
“她要偷你的酒。”
老板皱眉,脚步就要动。
男人放低声音:“我把钱给你,你假装没发现可以吗。”
老板横竖将奇怪的人扫视,奇怪的人回视。或许是见多识广,老板见过的傻逼比赵寅铖喝过的酒要多,他伸出手,压住一沓钞票,数了数,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转头去招呼别的客人。
女醉鬼偷到了酒揣在身后,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了。室内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照清了她脸上小心又带着得意的表情,僚机给偷子比了个“赞”,招手让她过来。
作案得逞,同伙超开心,拉手跑回包厢。
这酒终归是没喝成,不知是哪位无名英雄,竟然把姜玄珠彻底喝趴下了,回去没多久,酒局就散场了。
郑希真被助理带回家,两位好友自是一起走。
“是后面这瓶吗?”宋鈡基指后备箱,得到当事人的点头。
“郑希真真是了不起,喝醉了还拿了最贵的酒。”是他平时也不会喝的价位,有点肉痛。
不过千金买到了难得的开心,那一切都值得。
赵寅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那是一则广告,他问车里的人:“你们有没有看过这种广告,大概是十多年前了吧,我记得是啤酒广告,里面有个女人装作喝醉酒,说不交酒钱。”
宋鈡基不记得有看过这种广告,开车的助理也摇头。
就算没人知道,赵寅铖的兴趣也丝毫不减,甚至因这份独有的记忆而更为快乐,他的声调低下去,不是对别人说的话,只在和他自己说。
“我当时可是很喜欢这个广告的…”
他喜欢广告里的感觉,因为,很让人心动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