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燕转口又说道：“别看我这个小姐妹，开了一家洗脚店，但是她有一个推拿师傅，可是不得了。我用十几年按摩的经验背书，那小子是一等一的绝品技师。”


    此言一出，五六个女人顿时来了兴趣，她们也都是常年混迹按摩院的老熟客。


    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像那几个离了婚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但是按摩确是一个可以登堂入室的借口。


    所以，京海市但凡叫得出口的会所，少不了这几个女人的身影。


    “吕总，我倒是相信你，可是我这个人口味刁钻得很，至今还没有哪个按摩的技师能够满足我的胃口。”


    “就是呢，威猛钢铁之躯易找，但是上帝之手可真的难求。”


    吕燕听到这几个富婆对自己的话不相信，非常轻蔑地瞥了一下嘴，发出了不易察觉的声音。


    “赵夫人，你知道在按摩这个行业里，向来有句名言，怕是你不知道。”


    那个圆盘子脸有些吃惊，还能有她不知道的黑话不成：“吕总，别溜圈子了。”


    “那就是，观音佛手，藏于堂口。”


    “这是什么意思？”


    吕燕看了一眼何珊，给了她一个眼神。


    何珊立马笑呵呵地说道：“也就是我们干得久，行家才知道的地道按摩，必然深藏在深巷弄堂之地。那手法怕是一般的姑娘难比百分之一。”


    “吕总，你真厉害啊，有这等奇才，我们可是要试试了。”几个女人纷纷举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神秘的技师叫过来，展示一番。


    何珊见众人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用手轻轻遮了下鼻子，笑着说道：“各位姑奶奶，我就一个宝贝，今天肯定是要让吕总先试试了。有想试下的，可以跟我预约，明天或者后天都行。不过，要提醒一下，他的服务费可不少呢。”


    那圆盘子脸女人听到服务费立马就冷笑了一声：“行了，何老板，你这小生意铺子能贵到哪里去，别让我听着尴尬行不？”


    “就是呢，这里哪家的收入不是上亿，能在乎你那点按摩费？”


    这话一说完，众人都再次笑了起来，连着吕燕也被戳中了笑穴，跟着一起嘲笑。


    何珊心里面怒气冲顶，一只手狠狠掐住了最细嫩的肉，让疼痛压制了她的怒火。


    “那是自然了，我这小平头百姓，那里见过皇帝家的金锄头。不过对你们确实不贵，单次服务是5999元，预约定金是999元，算作车马费，不可退哦。”


    她极力地表现出一个讨好模样，心里面狠狠地抬高了一大截价格，这原本不是她的计划，但是此刻她实在忍不住，一咬牙就胡乱报了个数字。


    顿时，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


    这个数字确实让大家很意外，甚至是相当意外。因为价格太过于夸张了，夸张到有些不真实。


    在京海最繁华的街区里，即便是最顶级的按摩院，也不过一千来块的价格，那还是包含了各种额外服务。而何珊竟然报这么离谱的数字，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何老板，你在吓唬我们呢？”圆盘子脸垮了下来，她似乎意识到这个不入流的小老板在挑衅。


    同时，吕燕也被吓了一跳，不是她出不起钱，原因都是一样的，那就是离谱到家了。


    “是哦，何老板，你开这种玩笑，会让大家很不高兴的哦。”


    众人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她，现场冷到了极点，这反而越发能听到露台上传来的叫喊声，却已然激不起大家的兴致。


    何珊心里不妙，她看着众人的目光，只能咬着牙挤出微笑，这恐怕是她有生以来最考验的时刻。


    都是一群心思敏捷的女人，如真翻起脸来，后果是灾难性的。


    “是的，我何珊可以用自己的后半生担保，如果你试了一次不满意，就朝着我的脸上啐一口，费用如数奉还。”


    这一股信誓旦旦地承诺，让周围的人无不沉默。


    这时，她旁边响起了掌声。


    一下，又一下！


    “有魄力的女人，我喜欢。”


    吕燕十分欣赏地看着何珊，这番话让她真有些刮目相看。以前看，也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市井小人，现在则是多了一丝豪气的女强人模样。


    其他人见状也鼓了掌。


    “那就试试呗，我们就看看过两天何老板的脸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干净。”


    何珊松了一口气，这句狠话撂在这里了，但是最关键的人物却在自己的店里，一门心思找她的发小。


    这下子成不成就得看运气了。


    ……


    宋光明在店里面没有事情做，他也不想做。只是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苦苦思索，茶饭不思。


    王涛看见他的样子，也是头疼。


    他一直在手机上安慰那个女人，叫他等一等，还解释说舍友现在的境地。但是，另一头的都市丽人哪里信他的话，愿意跟他聊天已经是她的恩赐了，现在宋光明水涨船高，甚至根本不对外营业。


    这个慕名向往的女人本可以把当骗子一样骂一顿，然后花点钱享受就行了，现在倒好，她们这些人倒是只能寄希望于这个跑堂的泥腿子。


    忽然，成晓柔站在了门口，对着宋光明说道：“光明，你出来一下。”


    王涛瞅了一眼，做了一个好奇猫的表情，问道：“有消息了？”


    这句话让发呆的宋光明立马来了精神，他抬头期待地看着晓柔，像是在等待一个和平信鸽一样。


    成晓柔顿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不经意间竟然紧张起来。


    “没，我没那本事。”她继续说道，“你们记得上回那几个未成年学生吗？”


    王涛连连点头，摸了一下下巴：“乖乖，嫩瓜仔肉，掐出水来的那种。”


    “当然记得，有什么事吗？”宋光明轻声说道。


    成晓柔指了指外面：“有一个女孩子又跑过来了。”


    “一个吗？”宋光明疑惑地问道。


    “没错，她说想跟你说几句话。”成晓柔有些无奈，都是女孩子，她当然知道这个女生跑过来做什么。现在的孩子，追星追的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好，我现在出去见见她。”


    宋光明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