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点意外,看着他突然出现立马收住了声。


    “你确定是旺达电子厂门口。”


    “是的嘛,光明兄弟,我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熟得很。那天小姑娘给我的地址就是旺达嘛。”


    “然后呢?”宋光明追问。


    “然后……然后就没了,我看见她下车,就开了。”


    宋光明看着王上海的表情,十分的老实,说话也没有含糊其辞,像是真话。


    王涛在一旁听着,也点点头,还好老家伙本分,不然他可要亲手刀了他。


    了解清楚了整个经过,依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呢,这让宋光明的心里更加的不安,时间越久,越是恐惧。


    王上海见他们没有在为难自己,放松了很多。


    “光明兄弟,你上次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放心,我会找朋友帮你找的。”王上海许诺道。


    王涛点点头,表示认可。


    “不用客气。”宋光明心不在焉。


    “对了,我有几个朋友,说是也想你帮他们看看,放心,有报酬的。”说完,就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王涛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马揶揄道:“老王,一百块?”


    王上海立马笑得合不拢嘴,点点头。


    “我的乖乖,你知道现在光明是什么价吗?1599块,还得预约,这还不算定金880呢。你个土老帽。”


    “啥?啥时候这么贵了,我滴乖乖。”王上海震惊到立马缩回了手指,无比尴尬。


    宋光明摆摆手,示意不用再去聊这个了,钱多钱少都是给老板挣的,他现在已经顾不了挣钱的事情了。


    那个司机比约定的时间晚来了一个小时。


    到了足道馆的门口,找了半天停车的位置没找到,只好打电话给宋光明。


    “你到哪里?”


    “就门口。”


    宋光明立马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后面的王涛看着他匆忙离开的样子,感觉有些古怪。


    这小子什么时候走路这么正常了?


    “明哥哥,你可别撞到啊。”王涛在身后喊道。


    不过他是听到了,也知道自己如此行动会让他们起疑心,但是管他呢,他一点也不在意。


    到了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黄色出租车。


    他立马去到了窗口,敲了敲窗。


    司机摇下了车窗,朝着他咧嘴笑了。


    “怎么样,筹钱挺快的嘛。”


    “不是我快,是你迟到了。”宋光明表情很急切,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沓红色钞票。


    司机见到那叠纸钞,眼睛都直了,夹在手里的烟都忘掉了。


    “言而有信,兄弟,我一定帮你找出来。”


    司机拿了钱就准备离开。


    “等等。”宋光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开了里面的相册。


    里面是一张中午刚刚保存下来的照片,画面里是白木灵的相貌,虽然五官不是很清晰,但是如果真遇到了,也是能马上想起来的程度。


    司机仔细看了看照片,仿佛有点印象,但是却说不出来是否有接送过这个女孩。


    “哎,我回去好好想想吧,有消息告诉你。”


    说完,司机保留了那张最佳视角的照片,往自己的事业群里发了出去。


    临走时,他朝着宋光明笑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宋光明,这里的推拿师傅,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行,李坝虎,叫我虎哥。”


    宋光明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李坝虎见他挺高冷的样子,也无所谓,拿了钱心里非常满意,这个臭小子现在就是他的金主,他说啥或者不说都是对的。


    看着出租车缓缓离开,宋光明的眼里满是迷茫。他在自我反省,这样子是不是在病急乱投医,被别人骗钱都说不定。


    ……


    整整一个下午,宋光明都在房间里回忆,哪怕是任何一点细枝末节的东西,他都要反复咀嚼,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他的客人并不是没有,而是全部都被拒之门外。


    何珊从昨晚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便心里有了主意,第一步先拿死宋光明的出路,让他这五年没有别的出路。


    这一步很轻松就完成了。


    接下来,便鼓起勇气接受了吕燕的要求,虽然她知道这个日常的富婆聚会会让自己成为小丑一样的人物。


    但是,这是她要扩展事业的第二步。


    她不能只靠周边的小老板,和那几个已经明日黄色的老姑娘了。不然,这个点后面就是亏钱关门的下场。


    所以,物以稀为贵,宋光明在她手里已经不能随随便便地服务普通客人了。


    他必须只为高端人士,尤其是拥有权力和财富的富婆们。


    舞会在接近尾声的时候,其中的一些女人已经玩到极乐境地了。


    露台上散落的衣服被伺候的女仆人收拾得井井有条,没有节目的富婆都到了楼下,叫了几个女佣人给她们按摩。


    吕燕躺在了一张意大利进口的皮制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细细的香烟,非常悠然地让何珊给她按脚。


    “何老板,你的手艺生疏了。”说完,引得身边的几个老富婆默默笑了起来。


    那声音很小,但是在客厅里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


    何珊也笑了起来。


    “吕总慧眼如炬,我这老婆娘的手艺有五年没练过了,今天若不是吕总乐意,我还没有施展的余地呢。”


    几个女人听着何珊的话,十分的顺耳,这个搞足浴的底层老板,只有拉得下脸取笑自己,在她们的身边才有存在的意义。


    “哎哟,你听听,那几个骚婆娘的声音也太大了吧。”其中一个圆盘子脸的女人煞有介事地说道。


    “那还不是吕总找对了人,没有耕牛的力气,哪里犁地动这里的黑土地。”


    “哎,就是呢,只可惜才找了五头牛,哪里犁得完。”一个尖下巴的女人伸着兰花指,时不时拨弄下自己的胸口。


    吕燕看了这群女人,笑得更加快活。


    “瞧你们一个个,我这请的是进口牦牛,力气用不完的。”


    不管,这个笑话算不算好笑,在吕燕的豪宅里,总得有人捧场。


    何珊就是,她连连点头,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