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冲动果然是魔鬼

作品:《成为花魁后,被渣男死对头娇养了

    贺幽寒愣住,蹙起眉,然后默默站起身。


    他回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是咽下,转身离开了房间。


    梅杏南静静坐在那里,好半天才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等反应过来看向门口的方向,自然是懊恼和自责。


    自己怎么能这样冲动呢!


    可能是因为刚刚的相处太过放松了,一时竟让她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不管对方说了什么,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啊!


    说不害怕是假的,然而下一刻,她又忽然放松下来。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都已经发生了。


    她抱起地上的琴,浑浑噩噩的出了房间。


    然后便回了外教坊自己的房间。


    呆坐片刻后,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想找个人聊一聊。


    于是,她来到唐辞忧门前敲了敲门。


    梅杏南以前不常喝酒的,也就是高兴的时候才小酌几杯。


    但现在,她就想醉上一回。


    不只是找到那种醉生梦死的感觉,还想找到那种高兴的感觉。


    唐辞忧很快就将她邀请进来,听她突然想喝酒,只是愣了一下,很快便笑了起来。


    “别的没有,水酒我管够!”


    之后,也不询问原由,更是毫不吝啬地奉献出了自己一直珍藏着的几坛子酒。


    两人都很有默契,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喝酒就是喝酒,开心就好,这和唐辞忧之前给她灌输的思想极度契合。


    将碍事的外套一脱,卷一卷,放在地上当坐垫。


    然后一边喝着一边聊着彼此的往事,最后两人手边的酒坛子都空了,也不知谁喝得更多一些。


    酒到酣时,梅杏南用筷子轻轻敲着酒杯,唐辞忧倚在她身旁高歌: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这歌真好听啊!”


    梅杏南刚开始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由得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最后,直接在歌声中放声大哭。


    她们两个在这里又是发疯,又是唱歌的,闹出的动静怎么会小?


    等到管事姑姑带人过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梅杏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对方的嘴巴像鲶鱼嘴似的一张一合,可耳朵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不过无所谓,反正没好话。


    就这样,她们被丢进暗房冻了一晚上。


    幸好明天就是考核的日子,再加上她们两个人又是夺冠的热门人选。


    刘姑姑担心她们两个会在此时生病,投资的银子得不到回报,这才叫人将她们两个放了出来。


    当她们各自回屋好好睡了一觉之后,刚要去吃饭,却有人过来通知出来集合,说刘姑姑那边有事要通知。


    “是考核出了什么事吗?”


    梅杏南担心,既然是召集大家去前厅会合,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通知。


    “不确定,但看刘姑姑的脸色很不好,之前太子殿下四处搜寻的那个奴隶,虽然抓了回去,但好像又出了意外。殿下因此震怒,很多他手底下的官员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连教坊司都不敢来了。”


    梅杏南一听,心顿时提了起来。


    她们这里虽是教坊司,只是朝中大小官员的一个娱乐场所,但平日里却和朝中的动向息息相关。


    就比如说这次太子震怒的事情,不管因为什么,他手底下办事的人肯定都要装装样子。


    不可能来这里夜夜笙歌、潇洒快意,否则岂不是不拿太子的怒火当回事?


    等姑娘们在前厅集合后,刘姑姑才匆匆走了进来,她的脸色看上去的确不怎么好。


    众人也不敢吱声,等着她的吩咐。


    “最近朝廷捉拿逃犯的事情,想必你们也听说了,礼部刚下的通知,教坊司停止营业三天,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在各自屋中呆着!”


    能当上教坊司的管事姑姑,其实她们也是要向上头的关系进贡。


    停止营业的话,无疑是断了一切财路。


    而且刘姑姑现在担心的可不仅是这三天。


    贺将军特意派人过来嘱咐,说是为了捉拿逃犯,将本应在明天举行的考核也推迟了。


    该不会考核要直接取消了吧?


    刘姑姑为了能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大放异彩、招揽权势,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甚至还重金聘请了商先生。


    本来是自信满满,准备大捞一笔的。


    现在的推迟,实在让她措手不及。


    不仅她怕,姑娘们也很忐忑。


    教坊司的内部考核对那些大人物来说,是在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可对她们来说,是改变后半辈子的大事。


    “还真是没用!我让你去好好伺候贺将军,搞好关系,结果人也不来了,你是猪脑子吗?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刘姑姑说着,在梅杏南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梅杏南疼得咬紧了牙,又不敢躲,再加上心虚,便只是乖乖听训。


    幸好刘姑姑发泄了一阵,便也让她走了。


    旁边的人也跟着劝:“姑姑,这不能怪她,毕竟贺将军身边女人换得太勤了,再加上梅杏南是个笨嘴拙舌的,不会来事儿,贺将军估计对她,开始失去兴趣了而已!”


    在回去的路上,梅杏南走在人群最后,担心自己会失去这个唯一能进入内教坊的机会。


    就连一向乐观潇洒的唐辞忧,也难掩失落。


    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往好的方面想,“只是说推迟几天,又没说取消,咱们也不用像之前那么赶时间了,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再练习一下。”


    于是,在教坊司歇业的这三天。


    梅杏南待在自己房间中好好休息,黑眼圈都没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时间充裕了,她也更专心致志地练琴。


    好不容易等到教坊司又能正常营业,她偶尔会去内教坊,却一直都没有再碰到贺幽寒。


    吃午饭的时候,她去饭堂打好了饭菜。


    等了好半天,唐辞忧才姗姗来迟。


    “怎么今天这么忙?”梅杏南问。


    “跟你说,我今天居然去了内教坊,那里的环境真是比外教坊好上不少,主要是客人大多有素质,而且我还见到了贺幽寒。”唐辞忧道。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个名字,梅杏南心中一颤,但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去了内教坊?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