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两相厌,没规矩
作品:《废物道修,首辅夫人今天抢劫了吗》 长公主见她嗦手指已是恶寒,而此时她毫无预兆地质问,长公主已经忍无可忍,“浅浅,你乃我楚门儿媳,莫要失了身份!”
苏浅浅看向长公主,她是笑着说这句话的,可每一个字都不是很客气。
她正想反驳,身着喜服的楚宵琰起身,注视着她问道,“是有何变故?”
“柳林的错误,很有可能重蹈覆辙。”
而且只会更严重!
那个土丘下,不知有多少粽子!
它们成长下去,后果有多可怕,苏浅浅都不敢深想……
“我去看看。”楚宵琰向着容辄胥行礼,这就往外走。
“我也去。”苏浅浅跟着站起。
然而她还未能提起脚,忠毅公脸都黑了,“陛下在此,新婚之日,你们要去哪?都给我坐下!还有没有规矩!”
“爹,事态紧急。”楚宵琰执意离开,看了苏浅浅一眼,“你留在府中歇息,放心,我不会有事。”
谁担心他啊!
大白天的,有粽子也不敢招摇过市啊。
关键是她得确定,那些尸首有没有扔过去。
但看了看她的公婆,苏浅浅无奈坐回去,怎么着也得卖给楚宵琰一个薄面。
见她落座,长公主方舒开眉睫,“陛下见谅,孩子还小,没轻没重的,隐患已除,还能有什么大事。”
苏浅浅人在厅堂,心已飘远。
忠毅公提议道,“正巧陛下在此,浅浅,还不敬杯茶水,感谢陛下圣恩。”
苏浅浅有气无力地望了容辄胥一眼。
他老人家靠着座椅,好整以暇的,似乎在翘首以盼。
事妈!
苏浅浅心里不爽,有种身不由己的束缚感。
有啥办法,嫁了人,跟卖身没两样。
丫鬟端着沏好的茶送来,苏浅浅捧起一杯,恭恭敬敬地奉在容辄胥面前,“陛下,请用。”
长公主又拧了眉,“浅浅,无人教你如何奉茶么?”
怎么,奉茶能有什么花样?
她不解,忠毅公补充道,“还不跪下?”
跪下?!
“我不……”
苏浅浅正欲回绝,门外传来轻笑,“嫂嫂母亲只是个外室,还是风尘女子,不省得礼节,也是理所当然的。”
进门的姑娘十七八岁,肩头垂顺着几根小辫,盘着双丸子的发髻。
她施施然进门,欠了欠身,“小雪拜见陛下,见过伯父,婶婶。”
苏浅浅从小姑娘进门后,就不曾挪开视线。
她生得真好看,肤白如剥壳的鸡蛋,温婉的眉眼,笑时含蓄又娇美,实打实的美人胚子。
“雪儿,来。”
见到这姑娘,长公主不加掩饰地宠溺,拉起她的手道,“喜宴时你在吧,吓着没有啊?”
“婶婶不必忧心,雪儿避在屋中,不曾见乱军。”小姑娘总是噙着浅笑,恰到好处的温柔,不谄媚,也不扭捏。
苏浅浅还在琢磨这谁时,长公主笑吟吟介绍,“浅浅,此乃你小叔的闺女,楚辞雪。”
“哦。”苏浅浅收回视线,茶往容辄胥面门前送了送,“陛下,这碗茶,你还喝不?”
容辄胥虽觉不是正统礼节,却也不嫌弃,接过茶盏,笑道,“苏家儿郎,皆是妙人。”
妙,太特喵妙了!
苏浅浅挑眉,“陛下,咱么做笔交易,臣女给您丹药,你别忘了臣女给您的账目。”
“胡闹!”忠毅公轻叱,“怎可与陛下谈条件。”
谈条件怎么了!
就他们规矩多!
苏浅浅不鸟忠毅公,只问容辄胥,“陛下,您意下如何?”
忠毅公没想到,他这儿媳妇是一句话听不进耳朵里,当下暗火难忍。
然,陛下老人家慢悠悠地品了品茶,未曾生恼,而是笑起来,“你个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彼此彼此。”苏浅浅耸肩,是谁在前庭,跟自己儿子装傻充愣?是谁在龙榻上演一出病入膏肓的好戏?
没大没小!
忠毅公与长公主相视一眼,挑来挑去,京城那么多名门小姐未能促成一桩婚事,自家儿子怎么就娶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还是个身份卑贱的庶出!
他们的轻贱之色,明昭昭。
容辄胥岂能看不出,他放下茶盏,捋着长须道,“老楚啊,长姐,这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们楚家可得好好善待她。”
“谨遵圣命。”
二老送老皇帝出了门,苏浅浅不经意抬眼,恰时与楚辞雪四目相接。
楚辞雪斜睨着她,勾起一丝冷笑。
苏浅浅毫不示弱瞪回去,长得漂亮了不起啊!
两人针尖对麦芒,眼神互不相让,冷着脸的忠毅公与长公主折返回来,看苏浅浅的眼神已经略带嫌弃。
不过,苏浅浅毕竟是云宝的娘亲,为他们楚家延续了香火。
长公主哪怕不喜,也是收着的,“浅浅,娘能理解你,自幼无人教导,又被送去了乡下。”
“过去的事,就不追究了。而今,你已是我楚家儿媳,一家主母的礼仪,该学还是要学。”
苏浅浅皱眉,原主被赶到乡下,也不知道托谁的福!
过去不追究了,反过来教育起她的不是?
心里吐槽,苏浅浅沉住气问道,“敢问母亲有何指教?”
长公主见她神色不悦,踌躇着,想找个嬷嬷言传身教,楚辞雪忽而凑上前,挽着长公主胳膊道,“婶婶,不如就由我来陪嫂嫂,我们年纪相差不大,不至于生闷。”
大可不必!
苏浅浅眼见着楚辞雪就不是个好心人。
可她没来得及拒绝,长公主大喜,“小雪,你有这份心最合适不过。”
夸过楚辞雪,长公主便对苏浅浅道,“浅浅,娘也是为你好,别往心里去,他日礼仪得体,我们楚家面上有光,你也不至于落人笑柄。”
“我落谁笑柄了?”
苏浅浅反嘲作揖,“我乃一介道修,俗人规矩学不来,他们笑便笑,我不高兴了,灭了他们祖宗八代不是问题。”
长公主一时哑言,征询的目光递给了忠毅公。
苏浅浅不等他们抨击,脸色一变,似笑非笑地瞥向楚辞雪,“既是妹妹好意,我倒不好谢绝。”
说完,她福了福身,“有劳妹妹了。”
矫揉造作谁不会啊!
她只是不乐意玩虚的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