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瓷也不动，由着宋矜北发疯，她却不知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更加刺激宋矜北。


    “你他妈哑巴了？还是说你昨晚叫得太狠，嗓子废了？”


    舒瓷上手扒拉着宋矜北的手，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经过昨夜的放纵，她实在没有多余的体力，她也不想在这里跟宋矜北闹得太难看。


    她与宋矜北不同，她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而后反问宋矜北，“昨天我喝的酒是你倒的，药也是你下的，你现在在这发什么疯？”


    “药？什么药？”宋矜北像是找回了一丝理智，松开了舒瓷的脖子，往后退了退。


    舒瓷觉得宋矜北这装傻的样子实在可笑，她不想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便收拾了一下，推门要出去。


    “你去哪？我允许你走了？”


    舒瓷转身，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回：“经理，今天上午管理层要在一号会议室开会，我得去准备了。”


    说完，她没理会宋矜北的反应，推门出去了。


    门外，看热闹的员工见到舒瓷，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从舒瓷进销售部的第一天开始，她就不合群，从来不参加任何团建活动。又时常以经理助理的身份陪伴宋矜北出席各种场合，久而久之她就成了销售部的另类。


    舒瓷没时间理会同事对她的看法，她正低头整理待会儿汇报用的资料。


    十分钟后，宋矜北阴沉着一张脸出来，经过舒瓷工位的时候根本没停。


    舒瓷抱着资料快步跟上。


    在进入会议室前，宋矜北突然停下，转身看着舒瓷，“一会儿你给我好好表现，别丢我的脸。”


    舒瓷自然知道今天的会议有多重要，不用宋矜北交代她也会全力以赴的。


    进了会议室，舒瓷目不斜视地跟着宋矜北落座，坐在了他身后。


    趁着宋矜北与其他人交谈时，舒瓷调整了一下坐姿，腿间那种不适让她坐立难安。


    片刻后，交谈声骤停，众人齐齐看向门口走来的两人。


    霍祁承和他的助理韩野。


    “霍总好。”


    在场众人起身问好，混迹其中的舒瓷忍不住偷瞄了眼长桌尽头的男人，他西装笔挺，衬衫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整个人散发着强大且肃杀的气场。


    那一瞬，她觉得他们之间隔着几条银河。


    他，高不可攀。


    她，低如尘泥。


    收回视线，舒瓷自嘲地勾了勾唇，她昨晚那样的狼狈，醒来又不见霍祁承，在他眼里她大概连插曲都算不上吧。


    “各位请坐。”


    霍祁承发了话，舒瓷也随着众人落座。


    韩野开始主持会议，他让人给在场的人都发了一份资料，资料的内容是关于霍氏内部的整改。


    舒瓷拿到手后看得很起劲，这整改力度难怪那些高管们一个个都跟死了爹似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烧到了他们身上。


    “关于整改的问题，我们留到下次会议再讨论。现在给你们五分钟，五分钟后是每个部门汇报时间。”


    舒瓷放下整改的资料，抬眸时发现宋矜北在看霍祁承，那眼神阴冷又狠毒，像是蛰伏在暗处盯着猎物的毒蛇。


    她想起宋矜北喝醉时的抱怨，也知道他有多恨霍祁承。


    她突然有点好奇，若是宋矜北知道她跟霍祁承睡了，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她很清楚宋矜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把他惹急了他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韩野给每个汇报的部门留了十分钟时间，等轮到销售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舒瓷攥着手里的资料，手心出了层汗，有些犹豫心虚了。


    她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害怕被霍祁承认出来；一方面又期待他能认出她。


    她试图说服自己，霍祁承是她第一个男人，所有的第一次总归是不同的。


    “舒瓷，你干什么呢？该你汇报了。”宋矜北踢了踢舒瓷的脚，对于她的走神很是不满。


    舒瓷茫然地抬头，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她赶紧站了起来，顶着众人的视线压力走到了台上。


    深呼吸后，她端着职业微笑，“各位早上好，我是销售部经理助理舒瓷，下面是销售部这个月的工作汇报……”


    工作时舒瓷还是很专业的，她知道时间有限，便在其他部门做汇报的时候，把要汇报的内容亮点提炼出来，所以她的汇报让人挑不出错。


    霍祁承在舒瓷汇报时看了她一眼，面上若有所思。


    结束时，舒瓷把手藏在背后，手心里早已汗津津的，她带着资料下台，宠辱不惊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其他部门的高管对她的夸赞，也都被宋矜北悉数认领，美其名曰是他教得好。


    舒瓷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宋矜北担任销售部经理这两年，销售部月度和年度的成绩都是排在部门前三的，只是没有人知道那都是舒瓷在背后努力的结果。


    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一点，除了几个成绩不错的部门，其他部门基本都挨了训，会议结束时高管们终于喘了口气。


    今天的会议，霍祁承全程说了不到二十句话，但每个字都切入要害，这漫长的几个小时让他们明白了一点，新上任的总裁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舒瓷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排在最后一个才走，她低着头，步子迈得很小，根本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人。


    “舒小姐，霍总有事找你。”韩野挡住舒瓷的去路。


    舒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她问：“请问霍总找我有什么事？”


    她是不敢去见霍祁承的，昨天夜里她脱光了缠着他的样子太过放浪，她怕他会将她定义成那种很随便的女人。


    韩野也不知霍祁承刚来霍氏第一天，怎么就记住了舒瓷，还要单独见她？


    细看几眼，他又瞧出了一些端倪，面前这女人姿色确实很惹眼。


    收起飘远的思绪，韩野开口催促。


    “舒小姐，霍总时间很忙，你确定要这么耽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