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狼烟未熄,战火未眠

作品:《公主请淡定:国师他又欲又撩

    晚些,君凌将需要提前布置处理的都打了个底,入夜便与颜曦染辞行。


    这已经离开的最晚的时间,不能再拖。


    北辰的将士,还等着他。


    “好了,别送了,外头冷,回去好生歇着。”他嘴上虽这般说着,大掌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柔荑。


    “啾——”她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轻轻印了一下,“这是临别的赠礼,等你回来,再把剩下的补上。”


    这些天心情从崩溃道失落,一直都是怅惘的,压根没有心思这般。


    今儿总算豁达了些。


    “你且留着,到时候,为夫必定连本带利,讨个干净。”他用指腹在她的樱红上轻轻来回扫过,凤眸暗含念想。


    “那就来。”她莞尔道,头仰得高高的。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偏生现在没想把她怎么样。


    “等我。”他翻身上马,垂眸望着她,眸底尽是不舍。


    “嗯,早去早回。”她仰望着他,满目期许。


    君凌狠心别过脸,顿了顿,扬起马鞭,和着风雪离去。


    颜曦染在雪地上站了许久,见不到他的身影了,依旧在那儿伫立。


    身侧有红绡撑着伞,但还是有几片小雪花飘到了肩上,一下子就化了。


    “女皇,该回去了,补品刚炖好,吃好了才好跟南珈女皇斗,主子和小殿下肯定也是这样想的!”红绡已经不知道劝了多少回。


    这回说道了颜曦染的心坎上,才有了反应,起身回去。


    三月二十二,君凌离开后的两日。


    是日,颜曦染收到了相翎月的战书。


    信中只寥寥数语,便道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相翎月进攻东淮的缘由,便是要阻止她与君凌一家独大,而时间,则是明日。


    看来是早有筹谋。


    先前和赫连琰月“串通”的时候,估计已经准备了许久,加上赫连琰月不是真心合作的,只怕相翎月在那时就恨得牙痒痒,碍于君凌来了,才不敢前来。


    淮湘假意进攻时,相翎月是真的在东风的海岸布军,只是没打过。


    后来说与淮湘一起焚东风城池的,便是幻术了。


    所以,相翎月在前期做的一切,想法是真的,但盟友是假的,实力跟不上,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此次,便是只能留一方的最后决断。


    颜曦染召了单丞相、言太尉、红绡、易荒等领军人物前来商议,她手上的势力,现在绝对是不少。


    东风那边,有纳兰军守着海岸,慕容晔已经带领了一批人马过来。


    就连纶邑那边,君凌也已经提前飞金雕传书,让南宫煜提前做好支援的准备。


    为的就是让她稳中求胜。


    这男人,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偿还他!


    南珈虽不及东风富庶,但兵力与之相当,而东风得了淮湘,对南珈来说,无疑是劲敌。


    相翎月算是倾国之力,来战这一场。


    狼烟起,战火生。


    尸遍野,血千里。


    颜曦染几乎是压倒性的将南珈逼退,并挥师南下,直捣皇城。


    相翎月一开始是御驾亲征的,但后来被颜曦染压制得太过,便用最后的空挡撤离。


    现在所有的南珈士兵都在皇城周围守卫,她的一些士兵,则是前去纶邑谈判。


    只是相翎月万万没想到,颜曦染面对她,没有一点情分可言,甚至是憎恶的,所以智慧与理性空前高涨。


    早在相翎月撤回皇城之前,便命自己一部分的兵潜了进去,届时里应外合,内外夹攻,让相翎月没有空隙可逃。


    而纶邑,先不说打了招呼,她在纶南边境,安排了人,不会放人过去。


    相翎月不会知道,这些还是她故意给她的机会,为的就是让她在希望中跌落。


    没有让她亲尝时疫的境地,颜曦染觉着自己已经足够仁慈。


    不过,若是南珈发生时疫,相翎月的心境,不一定与她相同,苦的还是百姓。


    倒是可以让她自己一尝这滋味。


    四月初八,南珈。


    东南大战的第十七天,东风大军已在南珈皇宫外,兵临城下。


    颜曦染在大军最前面,身穿一袭银白的战甲,披着红披风,手上依旧是那根红缨枪。


    刚满五个月的肚子,有些明显,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英姿。


    上一次的鲜血已涤尽,枪头的红缨有些褪色了。


    那便,染红吧。


    彼时,她在宫门前,相翎月站在城楼上。


    俯视之人,看起来有了底气。


    “颜曦染,你还当真敢来啊!”相翎月颇为得志。


    “有何不敢?怕只怕赢得太轻松,出了名!”她找回了以前的状态。


    对方不是赫连琰月,她不需要顾忌,甚至会更果决。


    “朕倒要看看,你现在这般大放厥词,最后求朕放你一马时,会是什么模样?弓箭手准备!”相翎月狂妄大笑,率先发号施令。


    颜曦染在这里,前前后后,真真假假,也算是经历过不少战事,如今实权在握,更不会惧怕什么。


    “上!”颜曦染没理会她,直白地高声命令。


    不需要过多的指令,如今只需要正面迎敌,冲锋上前厮杀,就是唯一的行动。


    东淮联军身上的战甲,都是北辰那边特有的工艺锻造,相翎月的弓箭,根本伤不了他们。


    见状,相翎月马上变了脸色,当即一连发了传了几道命令,让南珈士兵与东淮联军抗衡。


    只是,她南珈的兵再厉害,也抵挡不了东淮士兵,东风的那一批,是君凌亲自操练的,当时在东风当国师时,用颜启的钱养自己的私兵!


    而赫连琰月麾下的精英军团,差不到哪里去的。


    若是相虞兮还在,必定不会走到今日,即便到今日,也绝对能为了护某些东西的周全而能屈一阵子。


    相虞兮和相翎月,头脑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但最本质的,还是前者不会让江山旁落得如此不堪。


    战败国最终还是会在胜国面前低一头,实力悬殊太多,早早归降,且不说得到的会更多,起码能避免伤亡。


    相翎月不适合当皇帝。


    南珈的兵力,在东淮联军面前,坚持不了多久。


    宫门被攻破得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相翎月落荒而逃,让一队精兵带着自己从密道离去。


    “怎么回事?纶邑那边不是来人了吗?!”她边跑边质问身边的人。


    那些士兵也不知怎么回事,谈是谈好了,国境也传来消息说有援军前来,却没出现。


    就在士兵头想要说点什么解释时,正有一队不同于三国战甲的军兵踏马而来。


    为首之人举起一面战旗,迎风飞扬。


    那士兵头认得,是纶邑的标志。


    “女皇陛下,纶邑来人了!”


    “快!往那方向去!”相翎月见到援军,想也不想,便命令道。


    一行人便这样冲了过去。


    身后还有不少东淮联军在追赶,眼见就要与纶邑军对上。


    相翎月被护送到纶邑军面前,开始小人得志般对着纶邑军下令。


    “谁能拿下东风女皇的头颅,朕就给他封侯拜相,赏金万两!”


    “南珈女皇,你敌军如此多,你先前怎么没告诉我皇?这简直是螳臂当车!”纶邑将领没有作战的派头,反而反问相翎月。


    “当时谈的时候,你们摄政王也没有问,只管报酬,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听令就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你我都得死!”相翎月怒视着他。


    “本将大可投诚!没有人会在明知胜负生死的时候去送死,本将的部下,不是为了死而来的!”


    “你——!”相翎月怒得,指甲都穿进了掌心的血肉中。


    她不敢太激进,生怕惹恼了这将领,说不定会连同东淮联军来打她,那样更危险!


    “赢了,南珈便是将军的天下!不想当皇帝的将军,可不是好将军!”她抛出令人无法拒绝的利益。


    “有这么好的事?你既然不要南珈,大可一走了之,这样做,不是明着让本将收拾烂摊子?!”那将领不蠢。


    “任何人都可以当南珈的皇,就是她颜曦染不行!将军,那可是北辰皇的女人,现在北辰皇不在,她没多少本事的。如果能够……北辰皇不就被你压了一头了?天下的无冕之王,可就是将军了!”相翎月的坏心思又多了一分。


    那将领像是听了进去。


    他示意相翎月和她的那一队士兵走到纶邑军的中间,围了起来,像是在保护一样。


    “将军,你无需安排人保护朕,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颜曦染打败!”相翎月得到“帮手”之后,有点亢奋了。


    看着正在率兵过来的女子,露出小人得志的笑。


    “不用急,本将自有安排,你待在这里就是!”


    相翎月看他临危不乱的气度,便觉着是有备而来,也没有催促,倒是命自己的精兵打探出逃的路。


    万一最后连纶邑军都抵挡不了,她便先行逃走,谁死,也不能她死!


    只是,东淮联军与纶邑军面对面了,只隔了几丈,纶邑军还是按兵不动。


    让相翎月开始生疑。


    没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敌对双方该有的……平和的状态!


    相翎月给身边的士兵头使了个眼色,一有不对劲,便马上跑。


    只是她反应得太迟,所有通路都被堵死。


    纶邑将领也不跟她打马虎眼了,吩咐了人,将她和她的一队精兵押到了颜曦染跟前。


    纶邑人,善用毒。


    所以,相翎月一走进纶邑军当中,就被无声无息地下了毒,能耐变弱了,被纶邑军押着走,是半点都没法反抗。


    “你竟敢与颜曦染勾结?!”相翎月瞪大了眼。


    “不是人家将军与朕勾结,而是早在你前去纶邑求助前,朕,便与纶邑摄政王通了信。再说了,就你南珈的情况,纶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座城池,就与东淮为敌?除非你拿整个南珈来抵!”颜曦染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相翎月,以一种……睥睨之姿。


    终于明白那妖孽为何如此钟爱权力,明明会有一堆事,也要当这天下之主。


    将所有的杂碎踩在脚下,从心所欲的感觉,确实……会令人想争取更多。


    “那纶邑又如何会答应你?要知道,你和北辰皇一路,就是与你交好了,届时还是会敌对,明明和朕联手,才是最好的方式!”相翎月暗示性地讽刺颜曦染以不正当的方式与纶邑商谈。


    “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便会活成那模样,而且你往别人身上找原因,怎么就不看看自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蠢了,纶邑才不与你一道?不怕对手是神仙,就怕队友蠢似憨。”颜曦染许久没试过这般说话,颇有些舒畅。


    “你!”相翎月气急败坏,一下子找不出话来对。


    颜曦染不会给她过多的时间嚼口舌,时间拖得越久,意外就越容易发生。


    她命人将相翎月和一干死忠于南珈的士兵押到最近的关押点。


    “真是劳烦你们了这一趟,舟车劳顿的,将军与将士们辛苦了,今晚一道吃顿丰盛的,将军可不要推脱。”颜曦染素来会做人,即便尊卑有序,也会好生对待每一个人。


    “那就却之不恭了!”纶邑将领是个豪爽的。


    此行也就是做个幌子,除了像方才那样的请君入瓮,阵势最小,直接就是来一趟而已,


    做的另一种准备,便是南珈与东淮死战,纶邑会连同东淮夹击,让南珈腹背受敌,便是要有些伤亡。


    现如今坐观其成,卖了东风一个面子,将来只会有利无害。


    天下的形势,常人也都能看懂,北辰那位不可能输,而能与北辰抗衡的淮湘,被北辰的未来皇后收下,板上钉钉了。


    时间问题而已。


    识相一些,不讨好,也不会对着干,起码能混个好印象!


    南珈没有转圜的余地,这一带,只需要把琐事再理一理,旁的也没了。


    异常顺利。


    即便是实力,颜曦染还是有些不安。


    相翎月,她要带回东风再杀,这是一种仪式,毕竟东风的子民因她染了时疫。


    而她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夜长梦多。


    果不其然,所有预感都是有玄乎的指引的。


    夜间与纶邑军洽谈时,便出了状况。


    只见关押点那方向有一道黑影闪过。


    当即就有守卫来通传,说是相翎月被不明人士带走了,当值的士兵没有一个人是对手,甚至因为阻拦而被杀死。


    颜曦染也没顾自己怀着,急冲冲地过去关押点那边,即便已经知道必定是邪祟所为无疑。


    整片大陆,她不觉得有第二个邪祟,尤其是针对性这般强,与他们结了仇的。


    关押点门口躺了许多具被白布覆盖的亡人。


    她黛眉一拧,胃有些不适。


    快速命人将椽悟请来,净化下周围,一道将那些亡魂超度。


    椽悟任劳任怨,还算得力,他告诉颜曦染,他能感知邪祟来过,不过邪祟没有在这里做什么,看起来没把主意放这里来。


    “但老衲算出来,西北边,有危险!”椽悟凝重道。


    西北边,说白了就是西北边境,君凌与秦建南所在的地方!


    “算一下这边今日稳不稳定?”颜曦染抿了抿唇,着急地看向椽悟。


    她要北上,去找他。


    “这边稳定是稳定,但是你这有身孕呢,过去凑什么热闹?人家还得分神保护你,你这不是拖油瓶吗!”椽悟掐了掐指,把结果告诉她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连忙给她分析。


    就是用词让颜曦染有点想打人。


    “行了,你可以闭嘴了,收拾东西,明早就跟我出发去北辰!”颜曦染淡着声线道。


    “不是吧?那么危险都真要去?!”椽悟神色夸张。


    “红绡,吩咐下去,备好必需品,明儿安排好人,直接把椽悟大师带上路。”颜曦染故作无视。


    对椽悟这种话多的就该直接打住。


    说罢,便直接离开,今夜得把南珈的事理一理。


    南珈,可不像淮湘好办,赫连琰月的手腕不是相翎月能比的,再者,赫连琰月早就替她铺了路。


    淮湘是赠与她的。


    而南珈,可不是。


    除了要将军政捋顺,还得让朝臣与百姓归顺。


    好在底下有不少能人可用。


    即刻让红绡收集了南珈的密政,连夜把能挑事会挑事的人抓了,再派重兵镇守,任慕容晔监国。


    好在东风有颜辞在。


    颜曦染便是整整一宿没有合眼。


    时间不够用,勉强安排了最要紧的。


    真如她昨天所说,一早便启程。


    从南珈皇城到北辰,距离比东风启程要远得多,马车最快也需得用上十天。


    颜曦染本来想,不骑马,也一段一段路的用轻功,力求最快前去。


    但才走了一段距离,便见了红,小腹还有些痛。


    红绡给她号脉,发现胎儿有滑的迹象。


    “女皇,真的不能再颠簸了,要去也只能坐马车,不然……”红绡关切道,一边给她扎了几针保胎。


    她医术还算精湛,可也抵不住颜曦染这样造。


    “那便找些暗卫,用轻功抬着轿子,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红绡,你能明白吗?我见不着他,很不安。”她抚上心口,难耐道。


    红绡还未有过什么在意之人,自然是不懂的,但颜曦染既然这般说,也没有再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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