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街遛狗,汪汪汪~

作品:《玄学王妃娇又媚,咬住王爷不松嘴

    “快看!侯府傻小姐出来游街了!”


    声音嘈杂轰乱,耳边充斥着密密麻麻的尖锐碎语。


    云想睁开眼时,双目被灼灼白光刺得生疼。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全是陌生的面孔,却都直勾勾地盯着她。


    指指点点。


    “快看,傻小姐又醒了!”他们像是看见了戏团内杂耍的猴子。


    而此时的云想,正被一名身材肥胖的少年牵着游街。


    大庭广众之下,她的手腕被麻绳紧紧缚着,早已勒出了血痕。


    身上实在过于凌乱,洁白衣袍被血染得鲜红,皮肤上每处都是被鞭打过的痕迹。


    惨不忍睹。


    他、娘、的。


    她在酆都山上修了十万年的鬼道,连阎王见了都要跪着喊一声老祖。


    却被酆都那个浑蛋以扰乱阴间秩序为由,在修为录上添了数百笔业障。


    魂穿到永穆侯府二小姐的身上抓鬼驱邪祟,平够业障才能回去。


    这二小姐的母亲是侯府侧室,生下她后就病逝了。


    因她从小痴傻,一直被养在后院柴房。


    没吃过一碗饱饭,没穿过一件厚衣,不是被打就是挨骂,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这样一个身份,云想一时之间还真有点难以接受。


    还没缓过神,不远处响起一声震耳的铜锣。


    吵闹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牵着她的男子环视众人一眼,高声道:“诸位!这丫头偷了东西不肯承认,我今日按北徴律法将她游街,大家给她个教训!”


    他就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兄长,云惊雨。


    因为是永穆侯独子,从小就被宠坏了,吃喝嫖赌无一不沾。


    侯爷对他极其头疼,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断了云惊雨的例银。


    他没钱赌,就偷了府上珍宝库里的宝贝去当,往回赎时才发现,最重要的流云簪丢了。


    那簪子是贵妃娘娘赏给各府女眷的东西,非常重要,云惊雨怕事情败露,便栽赃到原主身上。


    连夜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后关进柴房。


    原主本就痴傻,被折磨一宿,体力不支去了,这才让云想魂穿过来。


    刚把事情捋清楚。


    云惊雨甩手扔掉绳子,蹬蹬两步迈到云想身旁,“你没长腿吗?走都不会了!”


    他挥舞着手中竹鞭,眼看着就要砸到云想的身上。


    云想冷着脸,利落地伸手接住。


    原主只因痴傻就被他残害致死不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欺负人!这个仇,她一定要替原主报。


    “你个小贱货,竟然还敢抵抗!”云惊雨脸上布满愤怒的神情,威胁大喊。


    云想冷着脸瞥他一眼。


    稍一用力,腕上麻绳瞬间断裂。


    她抢过竹鞭,反手一挥,在云惊雨的脖颈处落了道深刻的血痕。


    云惊雨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连皮都没擦破过。


    被打这一下,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脖子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她。


    “小娘生的贱种!竟然敢殴打兄长!我……汪汪汪……汪汪汪!”


    众人:“???”这侯府嫡子怎么当街学狗叫!


    酆都山上除了鬼就是鬼,甚是无聊,与狗同化符本身是云想画着玩的,今日真是派上了大用场。


    云惊雨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恐惧,他只要开口,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全是狗叫。


    甚至还扑通一声跪下,伸着舌头,口水流了一地。


    不停地摇着那根本不存在的尾巴。


    北徴世家子弟皆以修身养性为德,如今却成这副狗样子,引得周遭百姓捧腹大笑。


    云惊雨动作不受控制,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术,但若是再这样丢人下去,他爹回来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转身便要逃走。


    脖子忽然被两指粗的麻绳死死勒住。


    云想微微弯腰盯着地上的“狗”,眼神间充满了危险的杀意。


    “兄长,你说你想做什么?”


    云惊雨心跳停滞片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这傻子何时能说出这般完整的话了,她之前说话都是两个三个字的往外蹦,憨的一批。


    如今看着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就连眼神都变得炯然不少。


    “汪汪汪!”


    云惊雨:“……”


    云想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捂嘴嬉笑一声。


    看着众人说:“我这哥哥痴迷戏文,今日想为大家表演个幼犬溜街,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就行!”


    云想说完,重重地踹了一下云惊雨的屁股,他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向前爬行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


    要说这叫声有多么逼真,就连街角处的大黄和小黑都过来凑热闹,围着他一个劲儿地打转。


    蹦得欢脱,跑得热烈,终于在两脚动物中见到了同类般兴奋。


    “公子学得真好,跟真狗一模一样!”人群中还有捧场的。


    云想心中舒快万分。


    不过还是觉得不够解气,索性直接坐在“狗”背上,省得自己走路了。


    日影西斜,太阳逐渐下了山。


    云惊雨爬行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或许是这胖子体力消耗太快,身体虚坚持不住。


    云想便握紧手中竹鞭,抽在对方的大腿处:“爬快点!”


    扑通——


    云惊雨竟直接脸贴地面,倒了下去。


    “侯府少爷死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云想立刻一个锋利的眼神刺过去:“住嘴!”


    只是让这家伙在街上爬一圈,就算再虚,也不至于爬上两步直接身亡。


    他现在,浑身萦绕着一股浓重的鬼气。


    伸指一探,还有鼻息。


    这世上之鬼,无外乎两种。


    恶鬼害人,厉鬼索命。


    被后者盯上基本就没救了,但很明显,云惊雨只是被害,没死。


    他不过是遭到了报复,被种了鬼气,青天白日还没有发作,一到傍晚,便直接昏了过去。


    这泼皮子被鬼盯上,也算报应。


    不过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云想骑着云惊雨游街这事有目共睹,北徴律法严明,要是人当街横死,她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急忙从衣袖间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云惊雨的脑门上。


    这是专治鬼气的驱邪符,待明早太阳升起,鬼气便会完全消散。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围着的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十几名侍卫打扮的人各自手上拿着刀,鱼贯而入,将云想死死围住。


    派头不小,看他们的装束,应是京中巡卫。


    为首的看了地上的云惊雨一眼,出示腰间令牌,冷声说:“永穆侯府二小姐杀害兄长,暂时收押内狱。”


    云想:“???”


    这人难不成眼瞎了?


    人没死都看不出来?


    云想翻了个白眼,“好好一个大活人在这儿躺着,你是不是瞎?”


    巡卫上前探了下云惊雨的鼻息。


    起身道:“二小姐杀人未遂,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