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个人能够想出最好的结果。


    输赢在哪一方都是三个人不想看见的，只能有这种看似狗血的折中办法来解决。


    叶佩瑶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看着张北辰，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对方手中，一下子心如鹿撞。


    回想一下刚刚还是自己主动牵着对方的手，还说了那些肉麻的话，只觉脸红发烫，心慌如同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手中柔荑猛然之间抽了出去，侧头只见看见叶佩瑶捂着脸，扭扭捏捏的跑了出去，像上前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人影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心中暗想道。


    “这妮子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用手搓了搓脸，然后和张虎走到台前。


    “没想到，你能将《百鸟朝凤》这个级别的曲子复原出来。”


    “侥幸而已，爱乐的演奏也十分精彩。”


    “怎么样接下来还的比么？”


    “当然要比，气氛烘到这了不比心里面会有遗憾。”


    一场棋逢对手的比赛不分出胜负，就像是前戏已经做足了战斗也十分激烈最后没有发射子弹一般。


    二人对视没有说话，李伯牙来到跟前看了看二人眼睛里面满是担忧的说道。


    “下一场你们还要比么？”


    “比”


    “比”


    异口同声，言语当中满是坚定。


    “两头倔驴，刚刚那样不是很好么？谁也没有吃亏，为什么非得两败俱伤呢！”


    心中十分急切的李伯牙刚要把声音拉高，看着坐在观众席上面的人，还是压低了声音跟二人说道。


    “不为别的，为民乐讨个公道，为自己争口气。”


    张北辰知道张龙的偏见并非都来自民乐，其中一部分也来源于自己本身，可能是单纯的不喜欢，也可能是不断挑战资本权威，不得而知，尽管通过昨天他已经知道张龙的人不坏，现在的形势已经无关个人恩怨，是两个流派之争，是为了给民乐正名。


    “您知道我，今天非比不可。”


    这是张龙第一次用尊称称呼李伯牙，也说明了他今天的决心。


    “好吧我不管了，你们闹吧。”


    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面想的却是。


    “你们怎么闹还不是，最终不还是我们仨决定。”


    拿过话筒说道。


    “下一场的形式是斗曲，双方融合演绎，在保证音乐美感和完整性的情况之下，相互干扰，哪一面演奏不下去，哪一方输。”


    话音刚落现场所有人都十分惊讶，这斗曲是夏国音乐协会的传统，以前收拾西乐和西乐斗，还是第一次见到西乐和民乐斗的。


    “我去怎么有点紧张呢！”


    “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就不紧张，就是手有点抖。”


    “我比你好点收不抖，腿抖。”


    ……


    一向镇定自若的方琴龙心里面也是十分紧张。


    “鉴于民乐和西乐的结构不同，本场斗曲采用单种乐器比斗，五局三胜。”


    李伯牙的话让民乐和西乐双方都有些紧张，单种乐器考验的是个人技术和音乐的理解，对于大双方都没有过多的偏袒。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安排。”


    李伯牙说完之后便回到了评委席上面。


    “祝你好运。”


    张龙临走的时候跟看了一眼张北辰，眼神中情绪复杂，然后说道。


    “我运气一向不错。”


    转头来到送到西乐团这边。


    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张北辰一出现就把场面把控住。


    “我知道你们紧张，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紧张不能帮我们解决什么问题，在排练和录制的时候，我给你们讲过很多民乐和西乐的优势和劣势，一会我不会刻意安排，觉得自己可以就上去，记住交给你们的东西，今天就是要民乐正名。”


    紧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眼睛中的坚定和内心的强大，看着团员们脸上的自信张北辰在心里说道。


    “今天是最后一课也时最重要的一课，名字叫自信。”


    “下面我宣布比赛开始第一场西乐，小提琴。”


    “民乐出场。”


    民乐方面没人动，最后方琴龙站了起来。


    “民乐出场方琴龙，二胡。”


    送到西乐团团员们眼睛里面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他们已经很久没看见的自己的团长去触碰乐器了，依稀还记得当初团长说的那句话。


    “什么时候民乐有希望了，什么时候在拿起乐器。”


    今天他感到了希望。


    小提琴手是个年轻人站在台上看着方琴龙拿着二胡不紧不慢的走上台，眼神中满是不屑和鄙夷在他眼中手中的小提琴是高贵的高雅的，很久以前是属于国外贵族和皇室的，而二胡是属于底层百姓的，这是阶级的差距也是素养的差距。


    “吃大蒜怎么能和喝咖啡相提并论呢？”


    小提琴手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小，方琴龙听的却是一清二楚。


    “开始吧！”


    没有理会示意开始。


    两个人面前的摆放着同样的乐谱，随后两人开始演奏。


    同样的乐谱两种乐器演奏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小提琴是欢快悠扬，而二胡却是凄凉悲沧，相互影响之下乐曲确多出了不同的韵味。


    渐渐的小提琴手无法维持欢快的感觉，起初还只是一种心理，渐渐地脸上也透露出悲伤的表情，最后演变成一种焦躁，心理上的波动影响着乐曲的演奏到了最后乐曲开始乱了章法。


    反观方琴龙仿佛如老僧入定一般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外部的影响微乎其微，整个人从容淡定，丝毫不见慌乱。


    双方对比高下立判。


    “我们认输。”


    张龙率先认输，他知道如果在比下去小提琴手的心态很容易就会崩溃，到了那个时候这一辈就在难去碰乐器了。


    就像武侠小说里面的武功高手走火入魔一般，斗曲斗的是技术更是情绪下的心态，他没想到民乐的威力这么大，简直就是左右情绪的利器。


    “第一场民乐胜。”


    “双方五分钟准备。”


    叶佩瑶焦急地跑了过来说道。


    “你快看看抖乐上面正在直播这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