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面几位民乐的老人直接站起身来，曲目的名字的震撼已经让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百鸟朝凤》是一首已经失传了很多年的民乐曲目。


    一位年逾古稀的民乐大师激动地站起身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人提起《百鸟朝凤》的名字，这首失传的夏国神曲，就算今天他们演奏的不是货真价实的《百鸟朝凤》听见这个名字也值得了。”


    送到西乐团集体一袭青衫显得十分出尘，姚军拿着唢呐站在队伍外面，先是吹了一会唢呐试音，几位老民乐人点了点头，心里面十分认可，唢呐演出之前试音是惯例，为的就是将哨片加热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就是这样一个惯例却引来了很多人的摇头，在他们心里面想着还是西乐好不会这么丢人的瞎吹，姚军试音完毕向着方琴龙示意可以开始。


    悠长的曲调在会场之内响起，在一瞬间就把所有人都带入到了一个情景当中。


    “叽叽叽叽”


    “叽叽叽叽”


    一阵阵鸟鸣在会场响起，布谷鸟、黄鹂、大雁……将近十几种鸟类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难分真假。


    爱乐乐团的乐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演全部都惊讶到合不拢嘴巴，张北辰站在后面，满意地看着爱乐乐团的表演。


    “看了这些天的突击集训是有效果的。”


    第一次合作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张北辰就把《百鸟朝凤》的任务布置下去，所有的旋律都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只需要把乐谱做出来给众人就可以，在加上送到西的勤奋努力和方琴龙的监督基本上在一个礼拜的时间，这首乐曲就已经成型了。


    张龙提出对决的时候，他就准备用这首曲子，唢呐的穿透力和叙事属性是任何一种乐器都无法比拟的，而他调查过民乐，基本上前世能叫得上名字的曲目都有传承，只不过都有些偏差。


    唯独《百鸟朝凤》处于失传状态，现在还记得方琴龙看见乐谱时老泪纵横的场景，这一刻他们等得太长时间，也等得太难了。


    送到西乐团的演奏十分放松，甚至于比排练的时候还要放松，乐曲更是灵活多变。


    姚军强忍着泪水，用足了力气在吹奏，一声声鸟叫在排练厅回荡着，观众席上所有人脸上都是陶醉的表情，无论是民乐还是西乐都感受到了音乐的魅力。


    张龙在站在张北辰旁边本来想点一根烟，因为被这首曲子所感动忘记了点烟打火机上面的火苗烧到了手才感觉到疼痛。


    “你小子真行，出手到就是杀招，这首曲子不是已经失传很久了么？你是什么复原出来的。”


    “之前的邻居是个老大爷，没事的时候去他那里看书看到的，由于好奇就记了下来。”


    张北辰没有说谎，前世自己的一位邻居就是一个资深的唢呐艺人，没事总去他家里面喝酒，一次喝高了非要给他表演一下，当时表演的曲目就是《百鸟朝凤》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详细地询问了一下这首曲子的细节，没想到在今天用上了。


    马上就要到最难点了，一把唢呐要同时吹出几种鸟叫的声音给人一种百鸟环绕的感觉，这是精髓更是最难点。


    只见姚军深吸一口气，胸腔和肚子明显地都鼓了起来，送到西乐团的配乐全部停止，都紧张而又期待地看着他。


    一声鸟鸣响彻排练厅仔细一听像是一种又像是几种隐隐约约层层叠叠，让人分不清楚。


    腾的一下机会观众席上的民乐人全部站了起来。


    “一声百鸟起，尽皆朝凤来。”


    “真的是百鸟朝凤，真的是。”


    “这辈子能听见，现在死了也值了。”


    “父亲你一辈子都在寻找的百鸟朝凤，今天他终于出现了。”


    “民乐有救了，有救了。”


    ……


    每个人都热泪盈眶，都在小声地说着，生怕打扰到这首乐曲的演出，对于他们来讲就相当于在最饥渴的时候看见一桌满汉全席。


    看着大家的反应李伯牙也是十分感动。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执着的音乐人是谁，那他一定会说是民乐人，在资本打压，没有市场，没有收益，受尽白眼的情况之下，依旧能够坚持着，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


    “好样的，就得这么干。”


    李乾在心里暗暗的说道，一只手死死的攥紧，仿佛这样就能把力气作用到他们身上一般。


    “这首曲子太适合作为教学曲了，等完事之后我要和张北辰谈一谈，不过民乐系已经没几个人了，等回去之后要研究一下是不是应该扩招民乐系了。”


    白金瀚的脑子里面除了教学曲就是学校方面的事情。


    “看了我的担心在一次成为了多余的选择。”


    李晴儿看着站在送到西乐团后面的张北辰心里想着。


    乐曲接近尾声一种凤凰带着百鸟远去凄凉之感笼罩在整个会场，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紧。


    揪心的感觉让大家还没缓过神来，乐曲已经结束。


    排练厅寂静无声眼泪含在眼圈和掉落出来是一样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百鸟朝凤。


    一个人鼓掌，两个人鼓掌，三个人鼓掌最后掌声连成一片此起彼伏。


    这就是民乐的魅力，史诗般的叙事，和身临其境的共情，厚重的文化积淀。


    三分钟之后掌声停止。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李伯牙的身上。


    都急于知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哪一个胜利，哪一个失败都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结局总是让人难受，但是又不得不接受，电视剧的结局其实开头就已经猜到结尾还是无法接受。


    叶佩瑶来到张北辰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一支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十分熟悉软软的。


    回过头二人目光对视，语言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多余的了。


    “没事就算是你退出乐坛，还有我陪着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小富婆，养你只够了。”


    “你也别忘了，我也是很有钱的。”


    “本场经过三位评委一致决议，为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