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渔,不要看
作品:《觉醒后我成了摄政王的心尖宠》 他看着宁宜欢可惜道,“小美人,看来你我今生无缘了,来世你来找我,我们再续前缘。”
宁宜欢翻了个白眼,哼笑一声,“我的命,从来都只由自己做主。”
她垂眸,真是不喜欢这种命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或许活不了,但她更不想让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死。
她刚要抬手,身后就传来龚莘莘那颤抖的声音。
历蒙下意识回头,宁宜欢就趁着这个时机,身体往他臂弯里挤,同时胳膊护在脖颈前,费一条手总比丢命强。
只不过想象中惨烈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匕首被一只修长宽大的手握住,陆无名生生卸了历蒙的一条胳膊,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
陆无名的手掌鲜血蜿蜒而下,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宁宜欢脖颈上正在往外渗血的伤,那双眼睛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嗜血。
他将宁宜欢拥进怀中,轻柔地拍打她的后背,温柔无比地安抚道,“阿渔别怕,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害你,我替你报仇好不好。”
宁宜欢神色呆滞,直到听到他身上传来重如擂鼓的心跳声,她才从那种死亡的惊惧中回过神来,长睫颤动,脖子上清晰的刺痛让她发昏的头脑清晰了些。
宁宜欢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将她牢牢护在怀中的男子,眼睛有些酸涩,不得不承认,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再有人将刀架在她脖子上,把她当成一个有点价值的筹码。
陆无名松开宁宜欢,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绸帕子按在她伤口上,“阿渔,乖乖在这里等着我,我把他们都杀了后,再跟你一起回家。”
宁宜欢摸了摸柔软的帕子,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都说了不要把钱花在我身上了,你可真是不听话,看来是不想跟我成亲了。”
刚才非常沉冷的男人顿时慌了,他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是我救下来的那个商铺老板送我的,没花钱。”
此刻的陆无名跟之前那直男粗狂的猎户形象反差巨大,看着竟然顺眼了不少。
宁宜欢垂眸不再看他,“陆无名,帮我报仇可以,但是也不要让自己受伤。”
陆无名这才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当他面向龚文梁等人的时候,面色又变得阴沉吓人。
在接触到陆无名阴鸷的目光后,龚文梁浑身僵硬,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随即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露了怯,顿觉羞恼。
“给小爷杀了他,还有那个贱奴!”龚文梁表情狰狞的对身后的土匪头子道。
“不要!”闻言,呆站在不远处的龚莘莘立即阻止道。
她绕过捂着胳膊倒在地上咬牙忍痛的历蒙,快速跑向龚文梁,“哥哥不要伤害他!”
这次龚文梁却没有再顺着她,而是一把甩开她的手吼道,“他已经发现了我跟这些土匪的关系,不杀了他难道放虎归山吗?!”
他一把抓住龚莘莘的肩膀,一字一句咬牙道,“况且,就算我放了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你忍心看着哥哥死在他手里吗?”
龚莘莘似乎被吓懵了,她双眼大睁,没有再说话。
历蒙将目光从龚莘莘身上收回,看向拿着匕首朝他走来的陆无名,嗤笑一声,“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哪里配得上让我家小姐另眼相待,真是可惜……”
他转头看了眼静静站在原地的宁宜欢,挑衅一笑,“可惜没有彻底替我家小姐杀了她。”
陆无名眯了眯眸子,他无视冲杀过来的土匪,抓住历蒙的头发狠狠拽住,力道之重,能看到历蒙整张面皮都变了样。
他将匕首放在历蒙喉间,动手之前突然想起什么,对站在不远处的宁宜欢柔声道,“阿渔,不要看,我怕会吓到你。”
宁宜欢点头,转过身走到不远处开得正盛的那棵梨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白嫩的花瓣。
很快的,历蒙的叫嚣声消失在利刃撞击的刺耳声中。
她始终没有回头,微风吹过,带落了一树花瓣,像是下了一场大雪,花香更加浓郁,但是很快就被血腥味盖过。
有人想要抓她威胁陆无名,却倒在了她几步之外,鲜红的血很快蔓延到她的视线之中,带着几片娇嫩的梨花瓣来到她脚下。
宁宜欢看了一眼,抬脚远离,她的步调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远离了身后厮杀的战场和血腥,也远离了为她厮杀的男人。
她能听到龚莘莘那满是快意的声音,“陆无名,那个贪生怕死的女人现在弃你而去了,你何必要再与我哥哥作对,只要你收手,我们还有在一起的机会!”
她也能感受到陆无名看过来的视线,那样直白的目光看得她逃跑的步子都变得有些缓慢了。
“只要是土匪我都杀,况且她跑远点也好,想来是害怕见到这一地尸体,等会我再去寻她便是。”
龚莘莘气得往前走了好几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你清醒一点吧!她不在意你,对你没有半点感情,你知道我先前碰到她的时候她想干什么吗?!”
龚莘莘双目猩红,完全忘记了恐惧,声音尖利而刺耳,“她想趁机逃跑啊!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你倾心相待?”
陆无名已经将宁宜欢带出来的那把匕首别在了腰上,他甩了甩大刀上的血,完全无视了龚莘莘的话,举着刀砍向剩下的三个土匪。
龚文梁见大势已去,赶紧抓住龚莘莘的手腕转头就跑,他怕了,怕陆无名真的会杀了他。
龚莘莘这时候也终于清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木着脸杀人的陆无名,眼中满是怨恨。
总有一天她会征服这个男人,让他对她俯首称臣,像对待阿渔那个女人一样待她!
杀完土匪之后,陆无名并没有去追逃跑的龚文梁兄妹。
他扔掉砍出豁口的大刀,来到宁宜欢方才所在的梨树下,弯腰捡起地上染血的手帕,是绣了山茶花的帕子。
他初见她时,她就穿着一身绣着山茶花的衣裙,想来是喜欢的,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