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莽夫，张明军对莫悬的态度实在是耐人寻味。


    但资料显示莫悬并无背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明腆着脸讨好道：“张军首，里面请。”


    “哼！”张明军冷哼一声，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居然真的是军首？”


    直到莫悬和张明军离开，汪财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略显憨厚的莫学伟。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说不定张军首只是刚好经过。”


    汪财试图说服自己。


    莫学伟默默退到一旁，脸上的焦躁已经被平静覆盖，双眸转动似是在思索什么。


    ……


    江夏市警署队长办公室。


    李明身为队长，待遇还是不差的，有自己的私人办公室。


    “张军首，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您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四下无人，李明也不怕丢脸，连忙低头认错。


    他可不想莫名得罪这么一位大佬。


    “少说废话，带我们去见……”张明军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却见莫悬神色淡然。


    龙将这是不想暴露身份？


    张明军反应过来，顺势道：“带我们去见刘卿珊。”


    “张军首，若是其它的事情，我绝无异议，但刘卿珊现在深陷下药风波，按照流程，我不能让你们见她。”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会调查清楚的。”


    原先李明只是想着应付一下，现在看来想偷懒都不行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张明军态度强硬不容置疑。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再加上莫悬在旁边看着，要是不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又怎么对得起龙将的栽培？


    “张军首，实在抱歉。”


    “你们还是请回吧。”


    李明也被张明军的态度激怒，冷声回应。


    警署和军区素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只是不想起无谓的争夺才忍让张明军，但不代表李明害怕。


    “李队长，你可不要把路走窄了啊。”


    张明军眼里闪烁着寒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张军首，军区的手是不是伸得太远了？”


    李明淡淡出声。


    张明军瞥了他一眼，语气低沉，不带半点温度：“不要给脸不要脸。”


    “半小时！我只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莫悬语气平静，举手投足之间已是将全局把控。


    “十五分钟！这是我的底线。”


    李明也不是真的想与张明军为敌，别看他这么淡定，实际上内心慌乱得直打鼓呢。


    莫悬递来台阶，他当即顺着台阶下。


    “可以。”


    莫悬点点头。


    “稍等片刻，我去安排。”


    李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还处于暴怒状态的张明军，这才匆匆忙忙地离开。


    “龙将，我们没有必要给他们好脸色，只要一声令下，军区的人就可以围堵警署。”


    张明军语气低沉。


    李明此举无疑是拂了他的面子。


    “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而且我也不想让人议论我以势压人。”


    莫悬不急不缓地出声。


    如果他暴露龙将的身份，李明根本不敢吱声，别说是江夏市警署了，就算是省部的警署也得低头。


    甚至都不用审讯，刘卿珊就可以安然脱身，但这有违莫悬的原则。


    “明白了。”


    张明军点点头。


    龙将退隐都市，不宜暴露。


    “不过刚才的那个年轻人，我很不喜欢。”


    莫悬语气平静。


    他确实不会滥用权力，但却不意味着可以任人嘲讽。


    汪财出言不逊，嘲讽刘卿珊，这已经触犯了莫悬的底线。


    张明军的脑海里浮现出汪财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已是知晓对方完了。


    “可以了，随我来吧。”


    李明办理好手续重新回到办公室。


    ……


    江夏市警署牢笼。


    说是牢笼，其实就是几个空房间，除了能满足洗漱和休息外再无他物。


    “警官，我冤枉啊。”


    “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刘卿珊趴在玻璃门上，语气恳切。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想着下班去市场买菜的，可没有走出公司的大门就被抓进这里了。


    当时她的大脑都是空白的，朦胧之中只听到什么食物中毒，有人在饭菜里下药之类的……


    直到有两个人审问她，刘卿珊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成了最大嫌疑人。


    “安静！”


    “进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冤枉的？”


    驻守在玻璃门外的中年男人语气淡然。


    他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了，每个都被抓都会高喊冤枉，可结果呢……


    咔嚓！


    铁栅栏打开，刘宇下意识地回头，只见李明带着两个人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左侧的中年人神色严肃，远远就能感受到散发出的上位者气势，右侧的年轻人看起来随意，但双眼炯炯有神，亦是不好招惹。


    确认过眼神，是得罪不起的人。


    刘宇收拢心神，恭敬出声：“李队长，您怎么来了？”


    “打开二号门。”


    李明没有和他寒暄，开门见山。


    路上他在思考一个问题，莫悬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虽然张明军没有直说，但能让一个军首如此恭敬，足以证明很多事情。


    “二号门？那里不是关押着今天才抓的嫌疑人吗？”


    “嗯，开门。”


    李明摆摆手。


    刘宇自然不敢忤逆李明，反正出了事情也和他没有关系。


    “有人吗？我是冤枉的。”


    “妈！”


    莫悬听到熟悉的声音，快步上前。


    “哎，你这人……”


    刘宇还没来得及出声呢，莫悬就已经走到玻璃门前。


    “阿悬？你怎么来了？”


    刘卿珊突然变得慌乱，语气急促：“他们怎么把你抓了？”


    “妈，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莫悬连忙安抚刘卿珊。


    刘卿珊除了脸色苍白有些憔悴外，并没有受伤。


    这也让莫悬稍稍松了口气。


    而在莫悬身旁的张明军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幸好李明没有下黑手，不然恐怕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找我？”


    “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赶紧离开，妈是无辜的，他们调查清楚就会放我出去的。”


    刘卿珊出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