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希望破灭
作品:《龙君难驯》 我说道:“我常年在丽林生活,不在朝廷任职,也不打出来,所以您可能不认得我。”
“丽林,那里住的可都是先帝征战时的旧部,你是?”
我回道:“我真身是毕方鸟,不过现在因为转世,只是一介凡人了。”
凤小蕾说道:“原来如此,念姑娘可否将手递给我?”
我伸出手后,凤小蕾一把握住我的手,随后我就感觉到一缕灵力游入我的身体,顺着我的灵脉进入到精元之中。
凤小蕾苦笑一声:“果然是这样,姐姐你是个情种,也生出了一个小情种。”
说完凤小蕾就让我出去,她要为玄忱配药了。
我被凤小蕾这一一段话弄得发蒙,出去以后玄忱问道:“小姨都和你说了什么?”
我将这段话和玄忱说了以后,玄忱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对我说道:“没事,小姨就是想和你随便聊一聊,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说道:“可是我怎么感觉小姨突然就不喜欢我了?”
朗宁打着哈哈说道:“你想的也太多了,没有的事,不要瞎想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一直辗转反侧,想着晚饭后凤小蕾说的话,我总觉得大有深意。
就在我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之后,玄忱突然起身,上半身压到我身上说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被吓了一跳,说道:“没有,你怎么还没睡?”
玄忱浅笑一声说道:“你这么翻来覆去,我怎么睡得着。”
说完玄忱坐起身,又把我拉起来让我面对面看着他说道:“说吧,你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小姨的话有别的意思,她给你看伤的时候,你们有说什么吗?”
玄忱摇摇头,没有一丝犹豫便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什么翻来覆去睡不着,原来就是这件事啊,不要多想了,快睡吧。”
玄忱的宽慰并没有让我放下心来。
第二天凤小蕾熬好了药,便带着药,叫玄忱进屋去了。
我留了个心眼,趴在墙角想听一听他们都说了什么。虽然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我实在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凤小蕾在短短一会就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我蹲在墙角,听见凤小蕾说道:“我取了这魔族的灵药,可以抑制你的灵力流失,可长久以往也不是个办法,你还是要早作打算。”
过了须臾玄忱才开口说道:“真的没有办法可以修复精元吗?”
凤小蕾没有直接回答玄忱,而是反问道:“如果精元都可以修复,那岂不是真的可以与天地同生了?”
玄忱苦笑道:“也是,小姨说得对。我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那点灵力,我只是怕如果自己无法恢复,无法保护她。”
凤小蕾说道:“你真的就那么在乎她?”
玄忱说道:“在你们都出事以后,我一个孩子独自在太子殿熬日子的时候,是她的出现为我带来了光,我爱她,爱到可以献出我的全部。”
凤小蕾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姨明白了,当初我姐姐执意要嫁给你父亲,她明知那是刀山火海,却因为数千年前与你父亲的一面之缘,毅然前往,你果然是她的儿子,与她一样的情深。小姨不反对你和她在一起,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对她再露出笑脸,要不是因为她,你的精元也不会变成这样。”
玄忱说道:“我明白小姨的心思,但她确实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
凤小蕾说道:“我知道,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担心你,可是昨天晚上,当我用灵力探出她体内的精元就是你的以后,我真的忍不住怨恨她。你是我姐姐的孩子,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血亲,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我的脑袋轰隆一声,我体内的这颗精元,竟然是玄忱的!
那我原本的精元去了哪里?
屋里的凤小蕾接着说道:“若不是失了精元,你又急于求成强行修炼出新的精元作为替补,你也不会失了神身,没落到现在这样妖不妖,神不神的样子。”
我没有勇气再听下去,难怪凤小蕾会突然如此排斥我,难怪记忆里小时候玄忱的眼睛是黑色,而如今却是赤色,也难怪最开始所有妖物魔物都想要我的精元。
原来这颗精元本是玄忱的,并不是我前世留下的。
凤小蕾也说了,精元根本无法修复,也就是说玄忱现在只能保命,不用说回到在天界时那般,就连想回到和岱青作战之前,也是不可能了。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玄忱本该在未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帝,可就是因为我,他如今竟然只能用药来维持生命,躲在冥界,连外出示人都要带着面具。只因为我,他从天上跌落到了尘埃里。
想到这,我的眼泪忍不住的颗颗落下。
这时候朗宁走过来,见我正潸然泪下,赶忙问道:“姑奶奶,这是怎么了?”
我赶紧用袖子抹干眼泪,努力平复心绪对朗宁说道:“没事,我就是心疼玄忱,治伤一定很疼。”
讲到疼字,我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
朗宁见我哭的厉害,惊慌失措的说道:“哎呦,没事的没事的,哪有那么疼,你放心好了。”
“可是如果玄忱再也好不了了可怎么办?”
朗宁说道:“呸呸呸。小姑奶奶,你就快别想这些了,小忱就算好不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保护你们对不对?”
“那就是说玄忱真的再也好不了了是吗?”
朗宁十分无奈:“你这怎么油盐不进呢,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爱哭啊,上阵杀敌的时候伤口深至见骨,你都不吭一声,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果然人类的大脑就是脆弱。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忱肯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朗宁也在哄骗我,他来这里只不过是抱了一丝微弱的希望而已。但朗宁已经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